王?站起身,高伸手沐浴朝阳,深深吸了几口清新的空气,扭动着脖子说道:“未必,两大帝国重创生恨,联合的可能性增加,再说龙氏帝国也未必铁板一块。”
“李涛?”萧琪一惊,冥冥之中觉得他的危险最大,那阴险狡诈之辈一定会伺机兴风作浪。
“端倪!”
“何解?”
“武林!”
“夜谈?”
“命门!”
“停,你们累不累?多说几个字不行吗?”程妍蹙眉娇吼,每次都这样,让人听着心烦意乱,难道龙氏帝国内部真会发生内乱?
“嘻嘻,小蹄子,知道你有多烦人吗?多说几个字……”萧巧逮住机会打击,这下找到帮手了,一定要撕破她的嘴巴说人话,听着累得慌。
“涵养!”萧琪反驳,高傲的仰头挺胸,牵牛花盛开,逼得二女只翻白眼,无语,跟她斗嘴那是找罪受。
“好了,你们二人今晚撤离,在景山等我……”王?微笑着提醒二女准备撤离,话未说完迎来连珠炮式的声讨。
“什么?我不走,我要与你同生共死……”萧巧惊声站起,泪珠儿盈眶,娇躯因心伤而颤,见他微微摇头,心儿往下坠。
“相依!”萧琪插话,整个人呆立,双目直愣愣的盯着他,他摇头否决。
“你闭嘴,让我说完行不行?我们一起生活了十年……”萧巧豁然转身娇吼,急回头洒落一地泪珠诉苦,他含笑摇头。
“同命!”萧琪思维状若凝固,木然的道出心声,他依旧摇头。
“啊,小蹄子,让我把话说完,你知道……”萧巧急得暴跳如雷,喇叭花乱颤开得正艳,他还是摇头不语。
“鸳鸯!”萧琪唯剩下一个念头,一夜鸳鸯走而无憾,有后抚育无后殉情,他任然歉疚摇头。
“小蹄子,你说,我让你一个人说,说啊?”萧巧泣不成声,离别痛、话噎人令她瘫坐在地,凄楚的见他在摇头。
“包袱?”萧琪用情至诚,心思灵透猜到真正原因,他不想被人要挟,实力不如人,实力……
“别时痛,聚欢颜,舍即得,情融魂,生死同,去吧!”王?话毕泪落,抬手驱走一只金丝鸟,环视二女伤心珠落心都快碎了,舍不得也得舍,但愿二女不要出现意外。
程妍轻抬莲臂拭泪,行至二女身畔伸臂揽二人入怀,扬起泪脸说道:“那萧泰不可能放她们离去,你就这么狠心?”
“他不敢放肆,龙人在侧危机他的野心根本,因小失大非霸者所为,三大帝国远离神斧山地界,这是唯一离开的机会!”王?伤心解释,二女圆了自己无家无亲之梦,自己又岂能舍得她们离开,可恨本大师实力不足。
二女在萧泰眼里什么也不是,不到最后时刻不会钳为人质,龙人此刻是他的顾忌,表现得太残暴不仁必定引发龙人反感而生变。
即便是派遣族人捉拿也在龙人的监视之内,三大帝国无所顾忌,为了得到梦寐以求的圣玉君王什么都干得出来,恶名永远是奴才扛着,他们肆无忌惮,注重结果。
“你真是好算计,挑起纷争让三大帝国自顾不暇,便宜转移她们,可是你能确保万无一失吗?”程妍情伤反驳,她们用情至诚为什么还要分离?她们会因此而消沉,天知道会不会做出什么傻事?
“老朽保证她们安全抵达景山!”无名携四名族人踏空而来,立足腾龙阁观景台,纷纷抱剑行礼。
王?还礼,见无名风采依旧,两男两女步入中老年,锦袍加身,乌发飘逸,冥冥之中松了一口气,朗声说道:“有劳!”
“不敢,分内之事!”四人相继开口,仔细打量他有什么特殊之处,妙计连环,一举让三大帝国重创,龙人复兴之路迈进一大步,他功不可没。
“你混蛋,不是说晚上离开吗?”程妍泪奔声讨,二女泣哭至瘫软令她肝肠寸断,她们好像断了翅膀的鸟儿,为什么会这样?
“走得光明正大更好,本想好好话别,可……”王?说不下去,二女原本有萧氏可以依靠,然而萧泰不仁打破一切,希望皆碎,唯剩下朝夕相处十年的自己,又怎么舍得下?
何况本大师生死渺茫,团聚几乎不可能,她们割舍不下心神中的情愫,天意弄人又奈何?
无名挥手示意带走二女,微蹙眉头盯着王?说道:“龙腹风紧,斧山不宁,宏炀誓师,盛泰静默,你意如何?”
两位龙人女武宗纷纷凝视王?,见他点头行至二女身旁封其穴道,扶持二女腾空而起,在另外两位武宗护卫下离去,来去匆匆。
“蛰伏待机,鱼饵密布,残星拢月,皓洁当空定乾坤!”王?呢喃细语,双目始终盯着二女离去的方向,泪眼朦胧,但愿此生再相见,把酒言欢叙衷肠!
“族人众说纷纭,蠢蠢欲动,时间与把握可有定数,未免生乱也好早作安排!”无名褶子脸上暗淡,深邃的眸子中尽是忧虑,族人见利动心,是祸非福,龙人复兴堪忧。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本大师不是神仙,谋算时局七成把握,对于暗势力,底牌,变数毫无把握,即便是你这老神棍都不知道,本大师又能怎么办?”王?见惦念的人影消失在朝阳之下转头怒视无名,难怪百晓生历代掌舵人尊称无名,也无实无用,就那三次谚语害人不浅。
“哎,老朽就那三舌头,看命不透心,天道命轮不可逆转,奈何?”无名摇头蹙眉,无奈而谈,得失两茫茫,无名一族皆奔波在复仇与被追杀之间,难道这就是命?
“妖言惑众,走吧、走吧,看着你就烦,小心被人抓住遭雷劈。”王?摆手驱赶,内心烦乱,盘坐吊床发呆,空落落,此生还能再见二女吗?
“你会恨老朽一辈子,但请你不要迁怒无花,天命不可违!”无名撂下一句话腾身而去,状若匆忙逃避。
王?紊乱的心神一惊,骤然仰头已不见他的人影,他在暗示什么?该死,一定不是好事,岂有此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