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是一语惊人心,直接剥夺廖氏居住神斧山的权利,可谓是釜底抽薪,狠,绝,堪称存亡宣判。
混账杂碎果然不怀好意,廖氏一族被赶下神斧山,传扬出去一辈子抬不起头,几乎丧失与萧氏抗衡的机会,他该死。
真歹毒,还以为他良心大发现与萧氏反目,原来是丑诋羞辱,一脚踩到底,廖氏还有出头之日吗?
江湖名望奠定权势,臭不可闻、江湖人人鄙视即使拥有坐上帮主之位的武力也不老靠,迟早会被唾沫星子淹死。
七年前烈火门骤然崛起,扬言烈火燃大地,蔑视江湖门派,引发众怒,米店,盐庄与布行等等分别被江湖人士把守,烈火门购买涨价十倍,结果令烈火门土崩瓦解。
一个好汉三个帮,一旦名誉扫地欺上门来的人不知凡几,覆灭只是时间问题。
廖氏子弟愤恨不甘,人人恨不得扑上去咬死王?,这一招太毒了,无疑是致廖氏一族于绝境之地,他该死,千刀万剐都不解恨。
萧氏子弟愤怒的面孔变为惊讶,不可思议地盯着他,状若要把他看穿,这小杂种绝对不会好意,明面上打压廖氏,背地里指不定怀着什么毒计。
不对,这是分化瓦解神斧帮,一举驱逐廖氏,迫使廖氏一族与萧氏一族撕破脸,生死敌视,神斧帮因此实力大损,廖氏在没有反击之力的情况下联合皇室针对萧氏,特么的用心真是歹毒?
廖氏本就与皇室勾勾搭搭,七日前损失一千多人,一大批人受罚被迫奔赴边关,廖氏实力十不存七,对上萧氏那是找死,一旦被撵出神斧山一定会投靠龙氏。
萧泰彻底明白了,神斧帮的困境摆在眼前,这小杂种存心报复,一心致神斧帮于死地,如今该怎么办?
按理说这种惩罚不过分,借机打压廖氏的名望,顺便收复其心维护神斧帮,一举平息内部问题,一致对外稳固神斧帮,龙氏分化神斧帮的心机将土崩瓦解。
不过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廖氏的老族长死在本座手中,仇怨无法消弭,廖氏绝对不会轻易屈服本座,再被驱逐下山必定仇上添恨、不死不休。
思及此处,萧泰冷哼一声,尽量缓和语气说道:“小子,你的裁决太过分,对内萧廖两族唇齿相依不可分割,对外损失神斧帮的颜面,家丑不可外扬,神斧帮内部之事不可激化。”
此话说得冠冕堂皇,不失为安抚人心之语,他害怕了,王?暗自揣度,正要开口反驳感知内出现一个不速之客而静立不动。
“沙沙……”
廖兴缓步走入场中,一脸沮丧,萎靡,看上去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双目中隐现泪痕,眸子红肿,不似作假。
萧氏子弟分浪让道,诧异地瞅着这位廖氏少族长,这条足不出户的毒蛇怎么来了?毒害栽赃之计应该就是他的杰作,特么的真歹毒,视人命如草芥,不为人子。
惺惺作态,装模作样,他怎么没死,数千人被他害死,装扮出一幅死人脸就可以一笔勾销吗?
完了,少族长甘愿受辱来到此地,心里一定仇恨咱们办事不力,看来求生只是奢望,家人也会受到连累,都是这该死的杂种坏了好事他该死!
廖氏子弟满面黯然,纷纷怀恨在心,为少族长担忧,埋怨三十七人办事不力,又无比仇恨王?,并给苟且偷生之辈使眼色。
三十七人在廖兴入场之时已面如死灰,再经族人示意撩拨,心火蹭蹭往上涨,彼此暗中伺机而动。
王?微笑更甚,瞅着廖兴戏谑:“哟喂,瞅瞅,这是谁家的驴没有系好、看把这孩子给踢的,啧啧,真可怜,乖哦,不哭,吃糖不?”
“噗嗤,小宝,你看清楚,人家的牙被踢碎了,吃不了糖。”萧巧忍俊不禁笑出声来,话锋一转磕碎了廖兴的毒牙。
“疯狗!”萧琪奉送二字真言,仇视地盯着廖兴,恨不得一板斧把他斩为两段。
“喔!”王?惊讶得仔细观看,骤然间一蹦而起,失声惊呼:“疯狗抢奶嗑坏了牙,狗急跳墙,逮谁咬谁,不想发狗瘟的快闪!”
故意搞怪,落地后向后小跑,脚尖对脚跟,双手像惊涛之中的双桨乱颤,逗得二女与程妍咯咯之笑。
“哈哈哈……”萧氏子弟哄堂大笑,这种嘲笑廖氏的机会还真不多,逮住机会岂能放过,何况是嘲笑廖氏的少族长,恨不得笑死他。
特么的雕刻大师真能扯,吃奶也磕掉牙,他妈难道是石头坯子?
廖氏子弟满面铁青,一双双怒目瞪得像百瓦灯泡,暴突,赤红,杀意毫不掩饰,只待一声令下殊死搏杀。
三十七名失败者愤恨,羞愧与死心汇集于心,瞅准王?装疯卖傻的搞笑模样雷霆冲锋,纷纷激射出飞斧袭杀,拳脚随后围攻。
“咻咻咻……”
王?故意露出破绽诱敌,待廖狗的飞斧脱手之机豁然转身,以无名剑轮转光幕搅碎飞斧。
“叮叮当当”
实力大增针对一帮小虾米手到擒来,荡碎飞斧,身影一晃而逝,冲入廖狗群中一顿狠砸。
数千斤重的无名剑击打腹部,廖氏子弟直觉得内劲停滞消弭,遍体疼痛钻心,纷纷倒飞出去。
“呼呼……”
一道道身影向廖兴飞坠,延绵三十七个人肉沙包封锁了他的退路,迫使他出手救助或是灭杀。
“嘭,沙沙……”
廖兴手脚并用,极力拍开族人,即不伤人也不救援,像拍苍蝇一般扫飞废物,一脸憎恨之色。
王?会心一笑,有趣,这条毒蛇的城府不如李涛,但毒心更胜一筹,有意思,本大师的计划可以实现了。
廖氏子弟满地翻滚,溅得积雪四溅,没有人可怜多看几眼,这种人死不足惜?
廖兴伪装的面孔消失不见,仰头凝视萧泰说道:“廖氏子弟犯下不可饶恕之罪,属下管束不力自愿受罚搬离神斧山,驻守神斧城为死去的阴魂守灵赎罪!”
说完就走,边走边挥手示意族人撤离,不再搭理任何人,胖头鸟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萧泰闭口咬牙,憎恨地低头瞪着王?,半晌后飞升,不愿意再见到他的笑脸,那是一把刀子在戳心。
“自今日起,本大师伐木雕刻,打家具,搞装潢,揽财购买白发浪子盗取神木!”王?一语惊人,宛如百万级的飙风席卷冠龙星。
萧泰飞升的身姿一颤,险些摔下来,恨得他打出一道暗器,直取王?的咽喉。
“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