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骏良一听还有好事儿,满脸乐呵呵的。
“子麟,还有什么……好消息?”尤佩铃则小心翼翼的。
她生怕又是跟凌英杰、或者跟她的过去有关联的事儿。
“我姐夫和姐姐要当爷爷奶奶了,宝宝的媳妇儿快要生孩子了,我姐夫在电话里说,让我顺便告诉你们这个好消息!”慕子麟一脸兴奋。
虽然他比睿一早有了孩子,但是重外甥要出世了,他这当舅公的自然也特别高兴。
“真好,真好!”慕骏良激动得脸都胀红了。
“哎……骏良,别太激动,慢慢的心平气和下来,别激动啊。”尤佩铃连忙抚着他的胸口为他顺气儿。
“好好,不激动不激动,我还要看我的重外孙子呢。”他乐得合不拢嘴。
“爸,您今天在家得乖乖的吃东西,开开心心的好吗?我带我嘛去医院看看云朵。”慕子麟趁机说。
他怕老爷子要是不同意的,会让佣人到处找他们。
“好好,你们快去吧快去吧。”慕骏良一听,他们是要去医院看自己的外孙媳妇儿,自然赞同。
从家里出来,慕子麟开着车,尤佩铃坐在后座满腹心事。
子麟几次看着后视镜欲言又止,他其实很明白母亲为什么心事重重,但是他确实不愿意母亲这样。
“子麟,我……”尤佩铃刚开口,慕子麟的就看向后视镜中的她。
使得她又闭口不说。
“妈,您有什么话就放心说出来,我是您的儿子,虽然我不知道您要说什么事儿,也未必都能为您去做,但是我希望能帮您分担一些。”子麟是个十足的孝子。
虽然他担心母亲提的要求他无法做到,但他还是不希望她把心事闷在肚子里。
“子麟,妈也没什么事儿,你开去医院吧。”尤佩铃犹豫了十几秒,才像是下了狠心一般地说。
车开进了医院的大门,就看见慕子念的车也正好从另一个方向进来。
两部车打了打招呼,同时停进了停车场。
慕子麟停好车,搀扶着尤佩铃下车,慕子念已经走了过来。
“铃姨,你也来了?子麟来了。”
“子念,我刚刚才知道云朵在医院待产来了,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呢?”
尤佩铃亲热地拉着慕子念的手说。
慕子念虽然因为前世经过尤佩铃的狠毒,但是重生后却是从事情还没有发生的那年开始。
所以,对尤佩铃的恨,也早在她安心跟自己的老父亲过日子的时候而消除了。
尽管已经无恨了,但是要说关系亲密那有些牵强,毕竟在子念的心里始终有前世的阴影和疙瘩在。
“我知道铃姨每天照顾我爸很辛苦,所以我没有提早告诉你。想着等朵朵生了孩子再向你们报喜也不迟,没想到你们这么早就知道了。”子念笑着说。
“姐姐,是姐夫告诉我的,我妈就和我一块儿来看朵朵来了。”子麟连忙解释。
他从小就知道姐姐似乎不太待见自己的母亲,但是姐姐对自己却是特别的疼爱。
所以,从小到大,他都一直在有意无意的为她们俩创造条件友好相处。
“原来是这样,走吧,就在后面一栋楼。”慕子念破天荒挽着尤佩铃的胳膊走。
她这一举动令尤佩铃特别感动。
也让慕子麟感到特别惊讶,当然,惊讶之余更多的是欣慰。
只是他不知道姐姐第一次这么主动地和自己母亲牵手,是为了给他这个弟弟一个面子,还是真心愿意和母亲化解一切宿怨。
不管怎么说,这好歹也是家庭和睦的开端,是好事儿。
她们俩进了云朵的病房,慕子麟站在门口朝云朵打了招呼,然后找个理由说去办点事儿就走了。
“朵朵,你看谁来看你来了?”慕子念一进门就热情地说。
云朵躺在床上正想坐起,被她按着不让云朵起来。
“云朵,你怎么样了?看上去气色不错。”尤佩铃站在床边微笑地看着云朵。
“姨婆您来了。”云朵甜甜地笑着。
几个人正说着,桑雪燕端着注射器笑吟吟地走进来。
“大少奶奶该打针了。”她走到床前说。
“这是什么?每天都要打吗?”慕子念问。
“是保胎的丁夫人,但是没有每天打,是隔一天呢。”她语气轻柔地回答。
“哦……”慕子念没有再说什么,她不是学医的,对这些一窍不通。
尤佩铃盯着那没有名字的小药水瓶看了好一会儿,说:“现在的医学真是发达,摔了还能这么保胎。”
她的本意是想表达竟然有这小蓝色药水的保胎药,她曾经怀子麟的时候也保过一小阵的胎,并没有这么隔天注射什么蓝色药水。
只是表达不清楚,听起来像是在说风凉话。
慕子念一听,眉头微微皱了皱,这个尤佩铃真不是个好人,都这年纪了还要表面祥和,内心却连她的后代都这么嘲讽。
云朵对尤佩铃和慕子念之间的纠葛不太清楚,所以尤佩铃的话她倒没有听出什么不对来。
“是的,这位夫人,大少奶奶怀的这是丁家的长孙,这又是在自家的医院,所以特别慎重也是应该的。”
桑雪燕倒听出了尤佩铃话中的不信任,心中有些不悦。
打完针,桑雪燕又和慕子念闲聊了几句才走。
她一走出去,尤佩铃慌忙跟过去把门关上,然后神神秘秘地跑回来,问:“这个女人是医生?”
“对,怎么了?”慕子念很反感她这副德行,几十年了怎么还没有改?
“我看她心思不纯,那双眼睛就不善良。”尤佩铃说得很笃定。
云朵尴尬地坐在床上,两位都是丁家的重要人物,一位睿一的外婆,一位是睿一的母亲,她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你……你向来都是看别人不善良,做好自己就得了。”慕子念语气有些生硬起来。
她本来想发作,但是想这是在医院,在儿媳妇的病房,于是她忍住了。
“子念,你还真别怀疑,我平时没事儿的时候会反省自己,我从头到尾回想了一下,我虽然有些事做错了,但是在看人这方面,我还是眼睛很毒的,看人非常准。”
“铃姨……你到底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