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站着的人不是丁睿一和戴克勤。
而是两名戴着墨镜的高大的男人,表情冷峻,正盯着她瞧。
“您就是住在这里的那位大妈吧?”前面的人声音没有表情那么冷。
“是是……你们是……”大妈的心依然悬着。
可别是农场里的狼还没有走,又有虎要进来,那就麻烦了。
尤其是布谷鸟的叫声过后,出现的人是两名陌生人,这让大妈胆战心惊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那两个小伙子出事儿了?还是有其他的原因。
像是看出了大妈内心的担忧和恐慌,后面一个男人上前露出笑容。
他和蔼地说:“大妈,您别害怕,是丁睿一和戴克勤让我们俩过来的,他们俩临时被我们ju长叫去安排任务去了,一会儿就过来。”
大妈迟疑地看向门外,不太相信地问:“是……是吗?那那你们来做什么?”
“我们来保护您,这是我们ju长临时决定的,怕您孤身一人在里面对付不了坏人。”
稍微矮一点的男人语气和缓,老人们都习惯把凌英杰之类的恶人称作坏人。
这人的话让大妈有了些许安全感。
“如果……好吧,那我要怎么做?”她依旧镇定不下来。
“我们俩先进去,门关着,但别拴死了,一会儿我们的人就到了。”俩人不等大妈答应,就自行进来了。
大妈看向门后的墙角下,那里被杂草覆盖着王三交给她的那把枪。
“你们说的ju长……是什么人呀?”她不安地问。
“哦对,大妈,真是对不住呀,我们只顾着任务,忘了自我介绍了,我们是警察,我们说的ju长就是我们的领导。”个高点儿的低下头在大妈耳边小声说。
“哦……你们就是……”大妈自觉地闭了嘴。
一直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走,小伙子,到我屋里去坐。”她拉着两名便衣警察的手说。
两名警察跟着她,低声把ju长和睿一他们的交代又对大妈简单说了一遍。
进了屋,大妈又忙着出门,她要去看看那些坏人走了没有。
她先是去了大食堂,空荡荡的食堂里,只有角落摆这一张几十年前的大桌子。
桌上堆满了凌乱的碗筷,她此刻没有心思收拾她们。
从食堂出来,她直接朝正大门方向走去。
她知道那些坏人的车就停在大门旁的空地上。
她借助茂密的小竹林,扒开竹叶朝空地那边看去,三部车还停在那儿。
那个领头的坏蛋正在对其他人说着什么。
交枪给她的王三也在里面,只见他站在那个坏蛋头子身边,一边听着,一边头朝其他方向看。
机智的大妈明白,这个王三是在看那俩小伙子们带人来了没有。
看样子他们很快就要离开了,不行,得让警察们赶紧来把坏蛋抓住。
大妈匆匆离开小竹林,回到了自己的屋里。
“小伙子,被你们猜中了,他们正在商量着什么,你们快带人来把他们抓住吧!”
她心急如焚,担心来迟了被那伙坏人跑了。
“大妈,您别担心,他们跑不了!”警察胸有成竹。
“我们走!”另一名警察正了正衣服,朝门口走去。
“你们要去哪儿?”大妈心急。
“对了大妈,您哪儿也别去,就坐在屋里,我们出去后您把这房们栓上,谁敲也别开,一会儿无论是听见枪声还是打斗的声音,您都千万别出去。”
两名警察交代完,就离开了。
他们打开猪圈后面的偏门,外面已经站了好几名荷枪实弹的警察正在待命。
“ju长和丁睿一他们呢?”
“ju长去前门指挥去了,丁睿一在墙头上!”
两名警察一看,只见墙头飞跃过去两个人,瞬间就在对面的围墙内落下,那儿正是农场大食堂的位置。
“全都部署好了?”
“是的!”
“好,那我们进去了。”
两名警察又转身进了农场,他们要配合丁睿一和戴克勤,去前门内围堵凌英杰一伙。
而门外的警察则负责把守,不让任何歹徒漏网。
睿一和戴克勤猫着身体在墙头飞奔,看到前面不远处一堆人站在车旁,有人已经在往车上放着什么东西。
“不好,那就是凌英杰,他们要走了!”睿一低声说。
“哥,大门外就是刘ju长,怕什么?他们逃不掉的。”戴克勤不以为然。
“你不懂,你太小看凌英杰了,他一定能想到大门外有人,他还能这么大张旗鼓的准备出发,可见也不是没有防备。”睿一不赞同他的说法。
“就一个上了点儿年纪的中年人而已,他有那么厉害吗?哥,你好像心虚了。”戴克勤有些轻敌。
“你呀,你不了解这个人是正常的,我从小就听他的事、他的名字,对这个人有几根头发丝儿都一清二楚,算了,你谨慎点就行了。”睿一感觉有些鸡同鸭讲。
俩人越来越靠近前门,往外望去,就看见了刘ju长带着人隐蔽在大门两旁。
他朝刘ju长做了个胜利的手势,告诉刘ju长不要担心。
然后低声对戴克勤说:“一会儿我跳下去,你也跳,我朝穿咖啡色衬衫的那个人奔去,那人就是凌英杰,你就朝王三那边去,记住了?”
“好,哥,我记住了。”戴克勤的神经也紧张了起来。
他还是第一次面临这种即将要拉开的实战。
凌英杰站在第二辆车前,朝第一辆车说了句什么,有四个人先后上去了,并关上了车门,但是车还没有开动。
“哥,这家伙是怕死所以准备坐中间那部车吧?”戴克勤小小声问。
睿一没有吭声,眼神疑惑地盯着凌英杰的背影不放。
大门还没有打开,第一辆车也没有要开出去的迹象,第二部和第三部车也还没有上人,不知道凌英杰在搞什么鬼。
“哥,他们怎么还不上车?”戴克勤有些急了。
“别急,这只老狐狸干事儿从来没有人猜得到,不过,有一个人例外……”睿一喃喃地说。
“谁?谁例外?”戴克勤好奇了。
“我老爸。”他挺自豪地回答。
“丁伯伯?哦我知道了,他和凌英杰这对冤家斗了二十多年了。”戴克勤低声说。
他也是从他父母口中知道一些凌英杰和慕家、丁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