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克勤期待地看着睿一,就差没有开口哀求了。
睿一微微点点头,说:“当然是真的,不过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戴克勤迫不及待地问。
“不能动真情,你如果要动真格的,将来别怪我。”睿一认真地说。
“哥,哪有谈恋爱不动真格的人?那岂不是玩弄人感情吗?”他很不高兴地说。
睿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这个家伙跟他爹戴叔叔一样认死理儿。
但是好在还遗传了蔡晴阿姨的基因,脑子比戴叔叔活络得多。
“不是玩弄她感情,反正你不是来帮我锄奸的吗?你就听我的没错。”睿一无法和他解释清楚,只能这么说。
“哦……我明白了,她不是什么好人?”戴克勤恍然大悟。
睿一走到窗前,看着远处的饿高楼大厦沉思了一会儿。
戴克勤安静地走到他身边,也看着外面。
“克勤,那你去不去?”
“去,哥,只要能帮到你的我就去。”
他来睿一公司的目的也就是来帮睿一,丁伯伯派他来帮忙的。
“好,你也别说咱们不地道,不久以后你会明白咱们这么做并非小人。”
睿一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回办公桌后坐下。
傍晚下班的时候,陆夏走出公司大门。
站在门外的戴克勤故意突然一个转身,陆夏撞上了他的鼻子。
“哎哟……哎哟哟……”
戴克勤摸着鼻子大叫,脸皱得万分痛苦。
“哎……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小心了,你没事儿吧?要不要去医院看医生?”陆夏紧张地问。
“哎哟哟……”戴克勤一副痛得说不出话的模样。
“你怎么样了?”她吓得脸色苍白起来。
“没……没事儿……就是开不了车了,哎哟哟……”他用力揉着鼻子。
“那……那要不你上我的车吧?我送你回家?”陆夏试探着问。
如果他肯坐自己的车,倒也算解决了麻烦。
他如果要去医院,她还得绕去医院陪他检查,太繁琐了。
“也好……只能这样了,不知道鼻梁骨有没有撞断……”戴克勤哼哼唧唧。
陆夏无奈,把他扶上车后座坐好。
“你坐稳了啊,我到前面去开车。”说完帮他把车门关好,走到驾驶室开门坐进去。
一路上,戴克勤依旧用一只手捂着鼻梁。
既然装就要装得像个样子,得装到底。
陆夏怀着内疚的心情,一路小心翼翼地开着车,按照戴克勤说的地址开去。
“哎哎……就在这儿停车吧。”戴克勤突然叫道。
“这不是还没到你家吗?”陆夏一边问一边减速。
“不麻烦你了,进去我家的路太狭小,进去容易出来难,就在这儿停吧,我也好顺便去那个药店买点儿药抹一抹。”他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要不你先在车里等我,我下去买药。”她抬手解安全带。
“不不,我自己去就好了,反正买完药我就走回家去,很快的。”说着,他推开车门下车。
“哎哎……你手机号码能不能……”陆夏红着脸问。
“行呀,我报给你,你打过来吧,这样就不会记错了。”他也趁机要她的手机号。
陆夏依言,保存了他念的号码,并且拨了过来,响一声就挂断。
“那你小心点儿,我……我先走了,这儿不能停车。”她有些为难地说。
“好,你走吧,不要担心我,我没事儿,你自己路上小心开车。”戴克勤关心地交代。
陆夏心里一暖,冲他微笑。
看着车离去,他才走向通往自己家的小道上。
他把手放下,大摇大摆地走回家去。
陆夏一路上减慢了速度。
她从来没有对男人特别用心过,更没有哪个男人能令她怦然心动。
可是就在公司门口撞到戴克勤的时候,看着捂着鼻梁的他,她瞬间感觉热血上涌。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喜欢上了这个新来的同事。
传言说是丁总的公司调过来的,看来还是空降的,说明和丁家非亲即故。
也或者特别有才能,否则不可能得到丁永强的赏识,更不可能会派他到自己儿子的公司来。
回到自己的住处,她走到对面睿璇的门口听了听。
睿璇似乎还没有回来,她放心地打开自己的房门进屋。
晚上,陆夏从浴室出来,坐到床上拿起手机拨打了戴克勤的电话。
才响两声,就已经被对方接起。
“谁呀?”电话中传来懒洋洋的声音。
“是……戴克勤吗?”陆夏甜甜地问。
“你谁呀?”戴克勤其实已经听出了她的声音。
“我是陆夏,下班的时候撞到你鼻梁的……”
“哦,陆夏呀,什么事儿?”
他依旧一副要死要活的语气。
“你鼻子还疼吗?”
“哦哦,没事儿,疼怕什么?我是男人。”
“……哦,那……早点儿休息吧。”
陆夏快速挂断了电话。
这是她的欲擒故纵法,要是聊太多了,对方反而未必对自己有兴趣。
果然,过了一会儿,戴克勤打了过来。
她故意不接,等他打来第三个的时候,她才接起。
“陆夏,你怎么不接我电话呢?”浓浓的委屈。
“我刚才去浴室了,不好意思。”她故意说。
“哦,那你要不要过来看看我呢?”戴克勤开始耍点小无赖。
“看你……”陆夏内心凌乱:“这么晚了,孤男寡女的,明天吧好吗?”
“……那好吧,早点休息吧,我也睡了。”戴克勤立即挂断电话。
双方都在内心为自己的小聪明而感到兴奋。
此时,樊帅正在倍受煎熬。
下班回家后,发现臧越为他做好了一大桌的饭菜。
他强忍住无奈,对她说:“臧越,你真的没有必要这么做,我们已经……”
“不,别说出那两个字,那很伤人的心。”臧越伸手捂在他的唇上。
感受到他的两片薄唇有些冰凉,她松开手,把自己的唇凑上去和他贴在一起。
樊帅伸手推她,却被她抱了个结结实实。
“樊帅……对不起,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她死活不肯放手,苦苦地哀求着。
樊帅仰头长叹一声,说:“臧越,你这样是没用的,咱们之间已经结束了。”
“不不,我们还没有结束,就算结束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她急忙说。
“……可我已经有了新的女朋友……”樊帅正色起来。
臧越松开他,质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