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珠惊愕地看着她,手上的硬盘被她夺了去。
“不要看这个,不能放!”张雅意无法解释,只是紧紧地把硬盘抱在怀里。
云颢尘双眼珠一转,似乎明白了什么。
“雅意,你跟我们说实话,这个硬盘是跟你有关系的吗?”他问。
张雅意从来不会在他面前撒谎。
二十多年前不会,现在也同样不会。
听他一问,她点了点头,任头低了下去。
里面是什么内容?
他不敢去猜想,但又不得不问。
他已经知道了张雅意被凌英杰误绑的事,这个硬盘让他联想到他不愿意相信的事。
这些勾当,哪一样能瞒得了他?
凌英杰的这些陈旧烂招数,哪一样不是他曾经做的?
简直是幼稚,来他云颢尘面前班门弄斧。
“是...哦不不,不是,是跟慕子念有关,也不对不对,跟我和她都有关...”
张雅意解释不清,舌头都像要打起卷子似的,说话完全不利索。
“什么跟慕子念有关?又跟你们俩有关?”曼珠没有听懂。
“是呀,雅意,你慢慢说,不管是什么事儿,只要说出来就有解决的方法。”云颢尘也鼓励她。
张雅意这才冷静了下来。
“那次被这个混蛋凌英杰给绑架去了,他把我当慕子念,他说他深爱的人是慕子念,为了要挟丁永强,他要我配合他拍一些镜头,不过不是真的,是摆动作而已,我们什么都没做!”
她激动地解释起来,生怕云颢尘和曼珠会以为自己沦陷在凌英杰之手。
“雅意,你慢慢说,我们相信你。”曼珠轻声安慰她。
张雅意感激地看着她,又继续往下说:“当时我...我实在是没有办法,我不能死,我就答应了,我想着回来之后丁永强一定有办法...”
她无奈地低着头,说不下去了。
云颢尘和曼珠明白了。
不过他们都没有责怪张雅意的意思。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小女人,在一个心理变态穷凶极恶的人手中,自然是先保命要紧。
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老祖宗说的话绝对是真理。
“雅意,你给我听着,无论处在任何危险之中时,先保命要紧,只要命还在,今后有的是机会报仇,你这次的做法是正确的,我很欣慰!”云颢尘看着她轻声说。
“真的?”张雅意很意外。
她以为他们会看不起他,甚至会误会她。
“是真的,雅意,你做得对,也说得很好,只要你好好的回来了,拍的那些由颢尘去解决。”曼珠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她。
“谢谢你曼珠!”张雅意靠在她的肩头哭了。
等她哭得声音小了一些的时候,云颢尘朝曼珠示意。
曼珠会意,低头对肩膀上的张雅意说:“雅意,你去洗把脸,咱们一会儿去丁永强的办公室。”
等丁永强和慕子念进酒店办公室的时候,云颢尘和曼珠、张雅意三人已经坐在里面等他们。
“抱歉!我们迟到了。”慕子念朝她们走去。
“不会不会,来。”曼珠拉着她的手。
几个人坐下后,云颢尘对丁永强和慕子念说了硬盘的事儿。
丁永强听了,哈哈大笑起来。
“这个凌英杰,当年就爱搞这些雕虫小技,现在竟然还没有进步,还在搞这些小名堂。”他鄙夷地说。
“对,根本不惧他!”慕子念也底气十足。
云颢尘和曼珠对视了一下,这就是丁永强。
自己会败在他的手中,不是没有道理的。
唯独张雅意不明白他们什么意思,见丁永强和慕子念都不以为然,以为他们没有听懂。
她焦急地拉住子念的手说:“子念,这可不是儿戏,他是要拿那视频要挟你们,是我不好,我不该...”
慕子念见她眼泪汪汪的看着自己,心疼地说:“没事儿,这要在二十年前,我可能也跟你一样着急,但是现在咱们都这岁数了,他有什么花招就使出来吧。”
“你们不担心呀?”张雅意还在纳闷儿。
“担心,当然担心了,我们担心他拿你和你的儿女来威胁云颢尘。”子念拍拍她的手背说。
“那...那怎么呢?”张雅意还在担忧。
“喏,这儿不是坐了俩大男人吗?剩下的事儿那是他们的事儿了,咱们不用过问就行了。”子念神态自若。
“哦...”张雅意不好再问了。
其实她内心依旧不明白,被那混蛋用这视频威胁,和这岁数有什么关系?
到什么年龄也要保住自己的清誉呀。
“丁永强,你准备怎么做?”云颢尘问。
他问的不是视频的事儿,他问的是丁永强要怎么对付凌英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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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肯定是留不得,但是咱们可以再放他一码,不追究当年他是怎么提前出来的,咱们只管再送他进去养老就好,免得出来折腾孩子们。”
丁永强微笑地看着面前这个曾经的死对头。
他跟云颢尘都能一笑泯恩仇,但是,跟他凌英杰不能!
他和凌英杰之间,可不是“恩仇”俩字儿这么简单。
在他的心里,谁碰他丁永强,他可以宽容放过。
敢碰慕子念,就是他丁永强最大的敌人。
他会给凌英杰留一条命,完全只为“感谢”凌英杰当初间接的让自己认识了慕子念。
没有当年的那次绑架、没有凌英杰对慕家的忘恩负义,慕子念恐怕早就是他凌英杰的太太。
但这是丁永强的小私心,当然是不能说出来的。
否则云颢尘和戴子思这俩人要笑话他到老。
“折腾孩子...们?”慕子念立即追问。
她没有忽略掉丁永强的话,孩子,那可是她的生命。
她的生活一直都是以孩子为中心。
孩子排第一、父亲和公公婆婆排第二、小弟慕子麟排第三、丁永强排第四、她自己排第五。
“我的意思是,凌英杰这事儿不需要咱们来动手,孩子们就能把他送进去。”
丁永强决定不卖关子,否则子念要急哭了。
“原来,你早就知道凌英杰做的这些?”云颢尘惊讶地问。
“不,其实我一开始并不知道他的存在,他如果能安分守纪,这后半辈子各不相干,他能过得很好。”丁永强淡淡地说。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做?”云颢尘边点头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