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看出他们是夫妻,但不知道受伤的那俩人是他们的谁。
“是我的父母,你说我母亲需要输血,那就输我的吧,我是她儿子,血型应该没有问题吧?”
丁永强也只能是猜测,心里惭愧之极。
作为儿子,竟然不知道母亲的血型。
父亲的血型他知道,同在一个空军部队,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呢?
“那不一定,你父亲是什么血型?”医生问。
丁永强这才想起,他的血型个父母的都不同。
父亲是0型血,母亲是ab型血,生的孩子一般都是a型血或者b型血。
绝不可能是0型或者ab型血。
这就意味着,他和母亲的血型不同。
“我父亲是0型血。”丁永强无奈地说。
医生也不傻,见丁永强这样,就明白这个男人是知道自己的血型和母亲的不符了。
“本来你父亲可以,可是,他在车祸中虽然没有受伤,但是脑部有些轻微脑震荡,再抽血不太合适。”医生说。
“那医院的血库里有ab型血吗?”丁永强担心地问。
医生摇了摇头,被丁永强猜到了。
虽然ab型血不是什么稀有血型,但也不是常有的,人家也是四百分之一的血型。
也就是说,在四百个人当中,才有一个是ab型血。
“医生,抽我的吧,我是0型血!”慕子念果断上前。
“你没有ab型血的情况下,也只能如此了。”医生叹了一口气。
“医生,情况很紧急吗?”丁永强问。
“救命的事儿,能不急吗?”医生不满他这话。
“我的意思是,我想办法找到ab型血,我妻子她不能,她是孕妇。”他心疼慕子念。
当然也担心母亲,可是慕子念在孕中,本来体质就弱,再抽血恐怕她吃不消。
“这样啊,那你试试看,越快越好,我这边医院也在发动大家扩散消息,希望能在最快的时间内找到血型相符的人。”医生也说。
丁永强和慕子念谢过医生,走到一旁去打电话。
他先打给了花易天,让他到酒店去把所有的员工档案查一遍,看谁是ab型血。
这么晚,也只有自己的两个酒店还有上夜班的员工在,如果有的话很快就能找来。
不一会儿,花易天回电话了,他调取了电脑中各个员工的资料。
很遗憾,两个酒店一两千名员工,竟然没有一个是ab型血。
“那怎么办呀?还是我来吧,我能吃得消!”慕子念急了。
救人如救火,这事儿怎么能耽搁?
更何况在抽她血的过程中,还能随时观察到她的状况好和不好,时刻可以预防一些事的发生。
“不用,我再看看公司的员工。”丁永强眉头拧在一起。
“现在这么晚了,公司里的员工全都在家睡觉,这要怎么找?一个个打电话去打扰人吗?”慕子念有些顾虑。
这么大动干戈的把员工们一个个的叫醒,万一又没有找到呢?
那该怎么办?
“不管了,也只能先试一试了,总比不试好。”
丁永强现在能做的只是这些,他又拨通了一个电话。
“梅秘书吗?不好意思把你半夜吵醒,你现在赶紧联系一下公司的其他员工,一个个问过去,看看谁是ab型血?对,救命要用!”他冷着脸对着电话说。
慕子念有些惊讶,怎么这个梅予兮又回来了?
她不是那次在蝴蝶谷上飞机走了吗?
但是子念没有问,这个时候问这些也不合适。
“什么?你就是?你再说一遍,你是ab型血?”丁永强眼睛瞪得老大。
似乎完全不敢相信会这么顺利就找到,要是早知道梅予兮就是,就不会浪费时间叫花易天查酒店的员工了。
他几乎欣喜若狂起来。
“好好,那你现在就起来,没车?没车不要紧,我现在就去接你!”丁永强兴奋地挂断电话。
他连招呼都来不及跟慕子念打,就转身跑了。
子念知道他不是那种没有责任心的人,并不是无视自己。
而是刚才那么久的等待和花易天那里传递过来的失望,突然间看到了曙光,那种兴奋劲儿,会暂时忘了身边的人和事。
所以她不怪他,这算是她在为他找借口开脱、也算是找理由安慰自己吧。
她继续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在这里可以等着公公和婆婆。
一会儿,门又开了,两名护士推着丁振邦出来。
他已经醒了,这是要推到病房去。
“护士小姐,我婆婆在里面怎样了?”她担心地问。
“哦,那是你婆婆呀?她还在等血浆,没这么快出来,你先跟我们去病房安顿这位伤者吧。”护士对她说。
她立即站起来帮着一起把公公推到了后面一栋楼的病房。
“就这儿吗?”慕子念皱着眉头问。
“对,就这儿。”护士冷冷地说。
她们见得多,已经麻木了,所以态度比较差。
“有没有更好些的病房?我们可以加钱。”
慕子念不忍心公公住这么普通的多人病房。
护士先是斜了她一眼,没有回答,继续在为丁振邦注射药物。
忙完,才看着慕子念说:“那些好的病房可是要提前很久预约的,不是什么人都能预约到!”
说完,又冷冷地交代了一些事项,就黑着脸出去了。
狗眼看人低。
从来不骂人的慕子念,气得在心里暗骂了一句。
但她很快就忘了这点儿小事,陪公公坐了一会儿。
算着时间,永强该把那个梅予兮接来了。
她小声向已经睁开眼睛的丁振邦叮嘱了几句,就匆匆走出病房赶往急救室。
“护士,我丈夫来了吗?”
见急救室门外只有一个护士正要开门进去,慕子念拉住她问。
她知道这护士前面见过她和丁永强。
护士有些不耐烦地问:“你丈夫?哪个是你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