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子念迫不及待地问他。
丁永强还是沉思了一番,才抬起头来准备把情况告诉她。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慕子念无奈地闭上眼睛,把头扭上一边,说:“你还是接电话吧,我就知道你说不成的。”
“老婆,对不起!是蔡汉龙的电话,我先接一下。”他拿出手机内疚地说。
见她不说话,忙走到阳台去接。
接完电话他进来说了一声:“念念,我出去一会儿,马上回来!”
慕子念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已经匆匆走出卧室。
每次出门他都会把卧室的门关上,这次出去连门都来不及关就跑下楼去。
慕子念难过地坐在沙发上,总感觉他是故意不说似的。
反正也睡不着,肚子有些饿,她无精打采地走下楼。
刚到客厅,大门就开了,她回过头去,以为是丁永强回来。
“慕小姐还没休息?”蔡汉龙走了进来。
见不是丁永强,她失望地摇了摇头,没有理他。
“慕小姐需要帮忙吗?”
他正要上楼,想着她这么晚了还下楼是不是有什么事儿。
慕子念依然只是摇头,朝厨房走去。
“慕小姐如果没事儿那我先上楼了。”他走上楼梯。
“等等!”慕子念突然转身叫住他。
他停了下来,问:“慕小姐有事儿?”
“前面是你把永强叫出去的?”
“是的。”
“现在你回来了,他人呢?他怎么没有回来?”
慕子念的语气很不悦。
“有个工地几名工人打架,把项目经理给打了,永强去处理去了。”我在那儿没事,就先回来了。
蔡汉龙说得轻描淡写的,很令慕子念生气。
“你难道在那边就不能处理?”
她很想问他在那边难道不管事吗?但是她忍住了。
“这事儿挺复杂的,我还真是管不了,永强叫我回来的,他说今天保镖不在家。”蔡汉龙一副被慕子念冤枉了的神情。
“好吧,那你知道永强前几天去哪儿了吗?”她问。
她相信蔡汉龙一定会知道,似乎全世界都知道,就瞒着她一个人。
“知道,他去了一趟国外。”蔡汉龙回答得很干脆。
“去国外哪儿了?去做什么?”慕子念顿时不饿了。
突然间想从蔡汉龙嘴里探听清楚情况。
她相信他会说,不说就不告诉她丁永强是去了国外。
“这个,我可以告诉你,只是现在有点儿晚了,不能影响你休息。”蔡汉龙知道她是孕妇。
“你能下来坐会儿吗?”她问。
她才不想带着一个又一个的疑问在床上郁闷得睡不着。
“行。”他答应得很干脆,走到沙发旁坐下。
“丁永强在蝴蝶谷藏了什么人?”慕子念也坐了下来。
“你不知道?”蔡汉龙惊讶地问。
他还以为慕子念早就知道。
“我不知道,所以我才问你。”她没好气地回应。
“是永强和淑平他们的老战友,在执行任务中受了重伤,捡回一条命之后不愿意见人,永强就把他们安排到蝴蝶谷去疗养,那儿空气好、夏天凉爽。”
蔡汉龙看着她漫不经心地回答。
“我认识吗?或者他们认识我吗?”慕子念问。
“我怎么知道你们认识不认识,怎么了?”他不明白这位大小姐问这话什么意思。
“永强为什么不愿意告诉我?”慕子念纳闷了。
“大概是因为对方是部队的人,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吧,他也只让我们几个去蝴蝶谷接触到那俩人的知道,其他人一概不知。”
“那上飞机的时候云以佑和孟思语怎么可以在场?”她还不信。
“那是因为动静不小,又是大早上的,云以佑和孟思语于晨跑的习惯,正好上飞机时他们路过停机坪,看到永强在总不能连招呼不打吧?”蔡汉龙不以为然。
“原来是这样”慕子念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自己在内心困扰了这些天,自我折磨了这么多天,竟然就是这么件事儿。
“你是不是还要问他们去国外做什么?去哪里?我先说明,国外我没去,我在永强工地上去了,是他们去的。”蔡汉龙哈欠连连。
“对,我正想问。那你虽然没去,总该知道他们去哪里吧?”慕子念突然觉得跟蔡汉龙说话一点儿都不累。
这人不会隐瞒,有事说事,除非他不知道的。
“他们去了某国,那里有永强一个老哥的私人岛屿,他那俩战友夫妻俩毁容了,那岛上有个全世界著名的医学研究中心,那里的医学家们能帮他们恢复容貌。”
他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懒洋洋地说。
“哦”慕子念在心里埋怨丁永强。
这么点事儿也不早说,害得她瞎担心。
“大小姐,我可以上楼吗?在工地上住那房子根本没法睡。”蔡汉龙使劲儿揉着眼睛哀求。
“行了,你上去睡吧,我要吃东西。”说完,她站起来走向厨房。
蔡汉龙立即像得了大赦一般,跳起来就往楼上跑,生怕慢了一步又被她叫住。
“喂!你轻点儿跑,别把我家楼梯踩碎了!”她嫌弃地低声喊。
“放心,你家丁永强建的房子再过五百年都还坚固得很!”
他的声音消失在最上面一级台阶。
第二天一早。
慕子念起床的时候,丁永强满脸疲倦地回来了。
她已经不再生他的气,见他一脸倦容,她心疼地迎上来:“永强,你怎么才回来?”
“念念,对不起”他愧疚地搂着她说。
“我知道你忙去了,你快去洗把脸好好睡一觉。”她把他推向浴室。
“你不生我的气了?”他担心地问。
“生气,你先去洗一洗,一会儿我再生气。”她调皮地憋住笑。
“好,我出来就把蝴蝶谷的事儿告诉你。”他捏了捏她的脸,走进浴室。
她为他拿好睡衣放在床上,然后坐在床边等他。
咚咚咚,有人在轻轻的敲门。
她起身去开门,见文琦脸色苍白地站在门口,眼睛不敢看她。
“文琦?你怎么了?”
这大清早的,谁给她委屈受了?
“夫人我我要辞工回家了”文琦哽咽着说。
“你怎么了?做得好好的为什么就要走呀?你这才刚回来不久。”慕子念惊愕地看着她。
她低垂着头,边抹眼泪边摇头,极力忍着不哭出声来。
慕子念一看,有点儿明白了。
能让一个大姑娘委屈成这样的,一定是和男人有关的事儿。
如果是家中发生什么事儿,不会是这副表情,开口就会说了。
她伸手把文琦的下巴托起,着急地问:“你到底怎么了呀?是不是咱们家有人欺负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