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念不仅强烈地排斥这个名字,心里还特别害怕。
“好了,是我不好,咱们不提这事儿了好不好?”丁永强在她耳边轻声说。
“你自己念一念这个名字,‘丁颢尘’,这像话吗?你用云颢尘的名字,你”她还余怒未消。
“我认错,是我错了,老婆咱们不再说这个话题好不好,我也觉得这名字真不好。”
“这还差不多,好了,我今天真的累了,我终于体会到当初我走了,你是怎样的心情。”她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说。
“知道就好,老婆,咱们以后好好的过日子,下个月我要给你一个大惊喜。”他边说着,边伸手去关灯。
在洛念伊出走后的二十几天里,蔡汉龙每天兴冲冲的开车出去找人,到了晚上无精打采地回来。
丁永强和慕子念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却也无能为力。
他发动了自己所有的人脉和人力、物力,但最后依然是毫无消息。
在丁永强看来,这比当年慕子念离家出走还更难找。
因为慕子念离开了家,至少背后会有个慕骏良帮衬着,而洛念伊则是无依无靠两手空空的走了。
最最痛苦的还数蔡汉龙,他连洛念伊到底因为什么事走的都不清楚。
仿佛来过他生命中的那个女孩儿,就如同清风一般,说没就没了。
这天,丁永强一早去公司去了,慕子念也正准备出门,被刚下楼的蔡汉龙叫住。
“你找我有事儿吗?”
她轻声问,知道他心情不好,尽量不惹他生气,毕竟他是丁永强请回国的客人。
“洛念伊存心不让我找到她,这将近一个月来我也想通了,或许真的像她说的一样,我和她只是有缘无份吧。”他茫然地看向窗外。
慕子念竟然又隐隐的不安起来。
他今天这样太反常了,这不是蔡汉龙该有的姿态。
“你你想做什么?”她担忧地问。
“放心吧,我是个男人,我不会因为一个女人而想不开的。”他解释说。
还说想没有想不开,就差公开要死要活了,慕子念心想。
“那你需要我做什么吗?”她小心翼翼地问。
“不不,什么都不需要了,你和永强这段日子过来帮我做得太多了,尤其是你,谢谢你!”他真诚地说。
“谢就不必了,你是永强的兄弟,我有义务尽自己的力量帮你。”子念谦虚着。
“你那个事情办得怎样?霍老三对你放松了戒备了吗?”蔡汉龙问。
慕子念有些惊诧地瞪着他,怎么突然问起这事儿来?
在他寻找洛念伊的这些日子里,她没有再把他牵扯到霍老三的这件事里来,而是她和金子俩人一起在做一些事儿。
“我的意思是,你接近霍老三也有一个多月了,按理你们该进一步的接触了,你要小心保护好自己。”他说。
“哦,谢谢你!你别管了,我和金子一直在想办法。”她感动地说。
这个蔡汉龙,自己都为情所累,还想着丁永强的那件事。
蔡汉龙从他的手提包里掏出两个小盒子递到她的手中。
“这是什么?”她双手接过。
“这是你曾经叫我帮你准备的药,你自己千万要小心些。”他交代说。
慕子念才想起来,自己确实很早就叫他帮忙弄这两样东西。
这么久都被洛念伊的事儿搞得忘光了,没想到蔡汉龙还记得。
这个男人完全变了,跟之前老是在她面前油腔滑调的那个蔡汉龙完全不一样。
帅气白皙的脸上多了一层浓浓的忧郁和深沉。
眉头皱起的“川”字,也仿佛在证明自己不再那么游戏人生。
“谢谢你!我一定好好的利用它们。”子念感激地说。
“我也已经查清楚了,关于永强的那些东西,的确在凤凰小区,那是霍老三除霍家大宅外,他认为最安全的地方。”蔡汉龙又说。
“啊?你你连这都帮我查清楚了?”子念顿时目瞪口呆。
完全不可思议,这个男人最近为了寻找洛念伊,就差没有寻死觅活了,竟然还暗中去帮她查到这么重要的线索?
“蔡汉龙,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请你告诉我真话!”她冷静地问。
“什么问题?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一定知无不言。”他似乎在保证。
“霍老三手中的那些资料,到底是关于永强的什么东西?真的有生命重要吗?”她急切地问。
“是,我也不是太清楚,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那些证据对永强非常重要,霍老三可以用那些东西掐着永强的喉咙。”蔡汉龙迟疑了一下说。
“不会是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儿吧?永强一向最遵纪守法,从来不做任何违背法律和道德的事儿。”她紧张起来。
她会从开始害怕和讨厌丁永强,到后来死心踏地爱上丁永强,就是冲着他这份人品。
她不相信丁永强会是个有小辫子被那些坏蛋抓住的人。
“不会,永强不是那类人,他的出发点是帮助乡下的农民,可是有些时候正当途径无法帮到,只有他们就是抓到了永强的这些弱点,想一口气把他拉下来。”蔡汉龙说。
“是吗?我就知道永强不会违背良心做事儿。”她内心高兴了起来。
只要人品没有变,得罪那些小人怕什么?
丁永强还是那个她没有爱错的丁永强,至于得罪的那些权贵,她会和他站在一起,支持他!
“等你们这些事儿了了,我就回国外去,恐怕这辈子不会再回到这儿来了。”他长叹一声。
子念听得一阵心酸,蔡汉龙这是被情所伤呀。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劝慰他,毕竟感情的事不是旁人能说得清楚的。
“等我回来咱们再好好坐下谈谈吧,我这会儿先出去一趟。”她的心已经在外面去了。
“慕小姐是去哪儿?”蔡汉龙警觉起来。
“去我和金子约好了见个面儿”她有些心虚。
“应该不是吧?慕小姐打扮得这么美,不可能是为了和金子见个面儿。”蔡汉龙目光如炬。
“随便你怎么说吧,反正我得先走了,不然一会儿让金子久等多不好。”
她无视他逼视自己的目光,挺直背走出了客厅。
他站在落地大窗的窗帘后,看着慕子念的车开出铁门。
慕子念的车走远之后,他也大步走出客厅,走向丁永强的那辆揽胜。
系好安全带后,他的嘴角浮起一丝久违的复杂的笑容。
看着慕子念车去的方向,他的鼻孔里跟着冷哼一声,他按下了铁门的按钮。
门开了,路虎“吼”的一声冲出了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