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楼一路上来,无论是前台接待那艳羡及讨好的笑容,还是电梯里其他职员那恭敬的点头,在她的心里都如同一杯炎炎烈日下的冰奶茶,爽心。
只要是有他的地方,她就觉得这是人间天堂。
她和身边站着的几名职员礼貌地互相点头问好之后,站到一旁。
虽然她个子不矮,但是由于一张稚气未脱的脸、和纤瘦的身材,让人丝毫感觉不出她一米七身高的压力来。
几名女职员站在电梯的角落窃窃私语。
“董事长夫人好年轻呀。”
“当然,人家才20岁。”
“瞎说,据说董事长儿子都4岁了,夫人该有25、26岁了吧?”
“真看不出来,要不是说这位是董事长夫人,我还以为是大一女生呢。”
“好伤心,还以为总有一天能被董事长看上,现在看来不可能了。”
“你就绝望吧你,这位夫人可不一般,董事长除了她谁都看不上。”
“算了,我躲厕所哭去吧”
女孩儿们低头边议论边打闹,慕子念全听进了耳朵里。
自己男人被其他女人觊觎,作为妻子亲耳听到之后,一般不是当场发作,就是怀恨在心。
而她则不然,听完她们的话,子念心花怒放。
能被别的女人觊觎的男人,证明他足够优秀。
她丝毫也不担心自己的男人会被其他女人夺了去。
曾经还为这类事吃醋过、伤心过,在和他一起经历过这么多事之后,让她明白了一个道理。
她跟这个男人这一生是分不开的,没有了她,他会过得了无生趣。
同样的,没有了他,她也会过得生不如死。
任谁也不能把他或者她给抢走。
电梯里的人陆续在各楼层出去了,她最后一个达到丁永强办公室所在的楼层。
走出电梯,她轻快地朝他的办公室走去。
轻轻地推开门,她偷偷探头进去看。
宽敞的办公室内,他孤零零地站在窗边,看着窗外的半个城。
她脸上的笑容收了起来。
她知道这种情形下,他心情一定很沉重。
加上之前电话中那疲惫的声音,更证明他此刻满怀心事。
“永强,我来了”声音极轻,生怕打扰了他。
她伸出双手,默默的从后面抱住他的腰。
丁永强回过神来,满腹的忧虑被她这一抱化为乌有,心情瞬间就好了许多。
他转过身来,回报她温暖的怀抱。
“念念,你来了。”
这一刻,他们之间已经无需用更多的言语来说明。
她倚在他的胸前,闭着眼,说:“永强,时间要在这一刻静止该多好。”
没有烦恼、没有任何忧心的事儿。
“不好。”他说。
“为什么?”她睁开眼。
“因为,这是办公室”他的眼中燃着炙热的火焰。
她脸一红,明白他在说什么,推开他快步走到沙发旁坐下。
不冷却一下,指不定那小火焰该燃成不可收拾的大火了。
“你叫我过来有什么事儿?”她抬起头。
他也走了过去,在她的身边坐下,说:“没事儿,只是突然想你了,叫你过来看着你我就开心。”
她直盯着他的眼睛,她知道这不是他的真话。
他刚毅的脸上虽然镇定无比,但是眼睛里隐藏的那抹忧虑还是没能逃过她的眼睛。
认识他这么多年,哪怕是她被绑架、儿子被绑架,他都把握十足没有这么恐惧过。
但是现在,一些暂时不能公开的事儿,让他变得有些害怕,害怕这份幸福与平静从此没有了。
“那就好,那你开心点儿,无论有什么事儿咱们一起扛。”
她露出一抹轻松的笑容安慰他,并让他知道,有些可以告诉她,她会和他站在一起。
“念念没事儿,好好的说得这么伤感做什么?我就是单纯的想你而已,怎么?谁规定我不能想我老婆?”他露出愉快的笑容。
“好吧丁永强,你赢了,你成功的把正要去看尤佩铃的我给骗到你公司来了。”慕子念无可奈何地说。
“你要去看尤佩铃?哦也对,你有一段日子没回娘家了。”他若有所思。
“什么叫没回娘家?那就是我家好吧?”子念白他一眼。
“什么叫你家,你家姓丁,你娘家姓慕,听过一句话没?”他故意板着脸问。
“什么话?”她警惕起来,绝不让自己被他带坑里去。
“就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听过没?”他心里洋洋自得,以为将了她一军。
“哈哈哈”结果没想到她突然大笑起来。
“念念你笑什么?”笑得他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哪里说得不对。
“我不嫁你了,我要嫁人,哈哈”她笑得前俯后仰。
“为什么?”他被她笑得一头懵。
“你把自己比作鸡和狗哈哈”她继续捧腹大笑。
“好呀,你竟然敢笑你老公?”他抱住她轻咬。
“好了好了,我不笑了,我投降”她最怕他来这一招:“我有正经事儿要问你。”
“那个念念,一会儿下班后咱们先去看看尤佩铃吧?我和你一起去。”他顾左右而言他。
“不用了,晚上就不去看了,我白天把宝宝送到爸那儿去了,我明天再过去。”她说。
她刚才跟他说到看望尤佩铃的事儿,并不是想今天还去,她在为自己下次出门找理由。
“哦,你把宝宝送到爸那儿去,那咱们可以过二人世界,晚饭到外面去吃怎样?要不咱们去酒店吃,淑平上午还打电话来叫我什么时候去试菜,新请了一位大厨。”
他丝毫不让她有机会把话题转过去。
“丁永强!我不要什么去任何地方,也不要去试什么菜,我现在要跟你说正经事儿!”她立即站了起来,双手叉腰站在他面前。
他见她发怒了,连忙拉着她坐在自己腿上。
“好好好,你要和我说什么正经事儿?你说。”他见搪塞不过去了,更怕她生气。
“好,那我问你,你最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你说过有任何事都绝不隐瞒我的。”她委屈地说。
“念念你真的想听?”丁永强沉思了一会儿,抬起头认真地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