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说完,慕子念一瞪眼:“是保护?”
“是”丁永强被她逗乐了。
“你笑什么?”她不满地问。
“没有,我高兴,跟你在一起吃饭很开心。”他满脸幸福的笑容。
她脸一红,说:“又不是第一次认识,回家吃不是很好吗?”
“我开车路过,看你在看这家店的招牌,想到很久没有带你来这儿吃海鲜了,所以就下车。”
他这算是间接的解释了她一直纠结的“跟踪”问题。
这顿海鲜慕子念吃得很开心,仿佛又回到了当初热恋时。
“说起来,咱们似乎都没有恋爱过,每个女孩都有一场特别浪漫的恋爱经过,我好像没有”
吃着他剥的虾,她突然伤感起来。
他特别无语地看着她,好气又好笑。
她很多时候就像个善变的孩子,还在找恋爱的感觉。
“咱们不是还没举行婚礼吗?婚礼前都是在恋爱,明白了不?”他像哄孩子似的口气。
“好吧,就算是吧”她嘴上显得无奈,但心里却是甜的。
“老婆,你这半天都在街上逛?”他慢慢试探。
“才没有,我去了医院,去看了我救的那位大姐,你知道吗?她说以后我就是她妹妹了。”子念兴奋起来。
丁永强已经从梁浩那里得知她所说的大姐是什么人。
他看着妻子这副开心的样子,又不忍心阻止她和那人交往。
子念的朋友不多,能交心的真闺蜜本来有两个,孟思语为人不厚道,就只剩下蔡晴一个。
蔡晴结婚后就怀孕了,接着又是戴子思出事,也就没有时间和子念常来往。
所以,见她此刻一说到那位大姐时眉飞色舞的小模样,他不忍心阻碍她们交往。
但是为了避嫌,他还是得间接的让她少去找那个女人。
“你说的那位大姐,她是什么人呀?”他试探性地问。
“她老公好像是在哪儿上班的吧,我也没细问,她叫朱茉,茉莉的茉,这名字好听吧?大姐说她还有个妹妹,但是她们姐妹几乎不往来。”慕子念边说边比划。
“哦,朱茉,茉莉的茉”丁永强小声嘀咕着。
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但是碍于子念在场,他没有表露出来。
吃好后他们直接回家。
看着她上楼后,他就钻进了一楼的书房。
他拨打了花易天的电话:“花,云颢尘走后,他的母亲朱莉近况怎样?她现在在哪里?”
电话那头的花易天沉思了几秒。
“这个还真不清楚,好像从那以后她也销声匿迹了,会不会儿子没了她就又出国去了?毕竟她在国内似乎也没有什么亲戚朋友。”花易天猜测说。
“你立即给我查查朱莉的下落,查到之后告诉我。”他的语气渐渐起了寒意。
花易天意识到事关重大。
每次只有遇上重要的事情时,丁永强的语气才会这么听起来有股寒意。
挂完电话之后,丁永强继续在书房处理公司的一些事。
金子站在卧室的窗户边。
他借助窗帘的遮掩,向对面的房子认真张望。
这两天都没有再看见朱莉的身影出现在那边的窗户上了,不知道她怎样了。
那天带过去的那些食物早该吃完了吧?
她这些天吃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金子一想到朱莉那张因饥饿而变得面黄肌瘦的脸,心里就莫名的一阵发痛。
有人轻轻敲了三下门,听敲门声他就知道是女佣来做卫生来了。
他们住的这栋楼里有位专门打扫卫生的女佣,每天这个时候挨间去做清洁。
“进来。”他迅速地坐到沙发上玩着卧室的钥匙。
佣人进来后礼貌地打过招呼,就开始忙起来。
“妹子,对面那栋楼是仓库吧?那么老旧。”他假装随意问起。
“您是说那栋吗?”女佣站直身子指着窗外说:“那栋可不是仓库,那里住着人。”
金子一听,这女佣是个健谈的人。
于是放心问起来:“那栋楼没有我们住的这栋楼好,应该是工人房吧?”
“不不,我们工人房和您住的这栋差不多,对面那栋住的是一个疯女人,老爷见她可怜收留下的。”女佣连忙摆手说。
疯女人?
金子内心有些愤怒。
把好端端的一个儿媳妇饿成那副样子,估计这世间也就云老头能干得出来了。
“你们老爷是个大善人呀,还收留疯子。”金子忍着怒气平静地说。
“可不,听说是老爷在来这儿的路上捡来的拾荒疯子,住进那栋楼里之后,怕灯光,老爷就把那栋楼都给断了电,老爷对疯子可好了。”女佣显得有些嫉妒起来。
“难怪有一次我看见那边有个人影站在那楼上呢,疯子经常出门吗?”金子又进一步试探。
“出门?好像从不出门,老爷也不准她随便跑出来,怕疯子伤人。”女佣带着鄙夷的神情。
“哦,那她吃的都是你们送进去了?”金子问。
“没有人愿意去送,都是隔一两天才送一次,今天早上是我到送。”女佣眼里全是厌恶。
“怎么了?你送饭进去那个疯子打你了?”金子假装在关心她。
“这倒没有,她哪里有力气打人,已经饿得快不行了我估计,一副气息奄奄的样子,我叫她起来吃饭她只是哼唧了一声,我就出来了。”她边说边看向对面。
金子心痛了。
当初老板在的时候,朱莉不说很风光,但是至少衣食无忧。
至少穿着打扮光鲜靓丽。
可是现在竟然沦落到这种乞丐不如的地步,随便一个佣人都可以看不起她。
这更加坚定了他要把朱莉救出去的决心。
“住着疯子,那一定得好好锁着吧?不然她跑出来伤人就麻烦了。”金子强按捺住愤怒问。
“锁门?那栋楼连门都是坏的,而且那疯子都快要死了,哪里还需要锁门?”女佣做好卫生站起身回答。
金子听后,悲愤异常,但又必须得掩饰着。
“金先生,我做好了,您还有其他的事儿需要我做吗?”女佣很职业化地问。
“不必了,我可以到处去走走吗?就在这山庄里。”金子问。
“可以,老爷说了,进了这里的大门就是自家人,只要在这围墙内,您想到哪走都行。”女佣回答。
“好,那你去忙吧。”金子挥手让她走了。
关上房门,金子又藏到窗帘后去观察对面的动静。
看了一会儿,他心里突然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