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浩听完,瞪大了眼睛:“大哥,你这么信任我,叫我怎么说才好?”
“你什么都不用说,着手去准备该办的事儿就行,这事儿对任何人都不许说!”丁永强嘱咐他。
“大哥放心!我绝对做好保密工作!”梁浩拍着自己的胸脯说。
“那行,你睡你的,养精蓄锐才有精神跟人求婚呀,我先走了。”他站了起来,边说着转身就走向门口。
他开着车心情愉快地朝自己公司而去。
在一个十字路口等红灯的时候,看见旁边一辆车里的一个女人的侧脸非常面熟。
他特意打下窗玻璃多看了两眼,这一看不要紧,看得他心里醋海翻腾。
开车的是云颢尘,旁边坐着的女人竟然是慕子念?!
俩人有说有笑,云颢尘不时地凑过头去在慕子念耳边说些什么,引得她不停地捂着嘴笑。
云颢尘还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她却没有拒绝。
他的心顿时乱了起来,从来没有这么慌过,也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
他立即关上窗玻璃,不让对方看见自己。
云家的实力和势力跟丁家家,绝对势均力敌,加上云颢尘虽然看着文质彬彬,但是在女人面前能言善辩,很讨女人欢心。
单凭后面一点儿,丁永强不如他。
他拿起手机拨打慕子念的电话,可是温柔的语音提示他对方已经关机。
大白天的手机关机?
难道是为了躲他?或是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他知道云颢尘在频繁追求慕子念,也知道云颢尘总是为慕子念买夜宵、送花。
他截得了云颢尘让人送往慕氏的鲜花,却没能截住外卖小哥送去慕子念家的夜宵。
要不是慕子念自己告诉夜宵的事儿,他根本就不会想到这点儿。
虽然后面的早点和夜宵是自己让人送的,但那也无法抹去云颢尘为她送过的事实。
绿灯一到,丁永强故意起步慢几秒。
眼看着云颢尘的车提速朝前开去,他才尾随上去。
好在一路上前面的那辆车没有发现有人跟踪,一直开到了一片别墅前,丁永强把车停在远处看着。
那辆车在一栋欧式别墅前停了下来,一名工人从别墅出来,车上的两个人下来了。
云颢尘把胳膊伸向慕子念,俩人亲热地挽着进了别墅,工人则把车开进了车库。
丁永强下车跟了过去,别墅大门已经紧闭,他藏在路边的一片小树林后朝别墅看。
只见别墅二楼的一个窗户前,出现了慕子念和云颢尘的身影,紧接着窗帘徐徐拉上。
丁永强浑身的血液朝脑袋涌去,他紧紧地拽着拳头,眼中闪着杀人的光。
他要冲进去,哪怕慕子念愿意嫁给云颢尘,见他进去会恨他一辈子,他也要进去为自己做最后的争取。
他按了别墅大门的门铃,先前那名工人出来了,站在门内问:“先生,你找谁?”
“我找刚才和云颢尘进去的那位小姐。”他忍着怒气直接说。
“你是她的什么人?”工人上上下下地打量他。
“我是...我是她的朋友,路过这里刚好看见她进门,来问候一声!”他按捺住内心的冲动,平静地说。
“哦,那请你稍等,我去楼上和少爷说一声。”工人转身就进去了。
丁永强哪里等得了他去请示?
而且他知道这种请示的结果一定是拒绝见他。
这点儿围墙还难不倒他,他一翻身就跃进了墙内,进了客厅,朝楼上走去。
“哟!原来是丁总呀!”才走到一半楼梯,楼梯上方就传来云颢尘的声音。
只见他穿着一件睡衣,睡衣敞开着,露出有着八块腹肌的身体,里面只穿着一条内裤。
丁永强第一次处在被动位置,这是云颢尘的家。
云颢尘走下了几级楼梯,停了下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丁总不请自来,私自翻墙进入我家,请给个说法吧。”
“我来找慕子念!”他冷静地说。
“什么?你来找慕子念?子念怎么会在我这儿?”云颢尘哈哈大笑起来。
“我看见她跟你进来!”丁永强傲然看着他。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阿才,你知道吗?你看见了我带回一位小姐?”云颢尘问身边的工人。
“没有,是少爷一个人回来的。”工人改了口。
之前在门口还问丁永强是她的什么人。
丁永强知道他们主仆串通,主人在撒谎,工人也只能跟着附和。
他二话不说,冲上楼梯,伸手把拦在楼梯口的云颢尘推开,就朝二楼走廊里面冲去。
“念念!念念你出来!”
“慕子念,你躲在哪儿?你给我出来!”
他踹开几件屋子,里面空无一人,连浴室也没有人。
刚才他看见的那个阳台就是云颢尘的卧室,除了床上被窝乱糟糟的之外,里面也没有任何人。
他冲到阳台上看,只见阳台上挂了一条粗绳索,正耷拉到了地上,很明显有人从阳台这儿爬了下去。
他此刻更是气冲脑门儿,冲着阳台下大吼:“慕子念!慕子念!”
“丁永强,你闹够了没有?你刚才的行为已经被我这儿的摄像头拍了个一清二楚,明天新闻的头条就是你!”
云颢尘双臂环胸,一脸挑衅地看着他说。
“你有种,不过你放心,老子不在乎!”他在乎的只有慕子念。
说完,推开门口的云颢尘,气呼呼地下楼离开了这栋小别墅。
在开车回家的途中,他想了很多,自己从来都没有这么狼狈和被动过。
可是,今天竟然被慕子念和云颢尘的事搅得愤怒异常。
还落了个私闯民宅的不良名声,被云颢尘一顿奚落。
他犹如一只没有了方向的鹰,在云颢尘的嘲讽目光中失去了应有的骄傲和理智。
就差没有朝云颢尘狠挥一拳。
此刻,慕氏市场部慕子念的办公室里,她正埋头修改这次的策划方案。
盛允欣敲门进来,拿着一部新手机说:“子念姐,大喜了!”
“什么大喜事儿?跟我有关吗?”她抬了抬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