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中的丁永强依旧那么年轻帅气,只是脸上没有丝毫笑容。
穿着一袭洁白礼服的淑平,脸上虽然挂着笑容,但是却能看出那是勉强装出来的。
她看出这俩人似乎都很无奈,尤其是淑平那抹笑容,完全是硬生生把嘴角扯起了一般,是那么的僵硬。
慕子念的心痛得令她无法动弹,她捂着胸口强忍着泪水,心里默默地祝福他们两个人。
他要订婚了。
尽管自己并不是为他而回来,尽管已经在心里做好了准备他会另娶他人。
可是真正面对的时候,心还是莫名的痛了起来。
“妈妈,我饿了。”小肉团扯了扯她的袖子。
妈妈这就带你回酒店去。”慕子念把儿子抱上车,开着车离开了帝星大酒店。
这辆车是她从丽城开回来的,用的还是丽城的大姐方华的名字。
这些年她几乎没有用过自己的身份证,连带去的银行卡都没有动用。
只是当时走的时候尤佩铃拽着她去银行取了十万元现金,那是尤佩铃的银行卡。
那时她觉得接受尤佩铃的钱理所应当,她慕家被尤佩铃害成那样,她不会因为这个女人帮她一次就把旧账抵消。
到了丽城之后,多亏了一同坐货车的方华大姐,她把子念带到了她开的旅馆安生。
方华大姐知道了她的经历之后,帮她在丽城开了一间工作室,专门画古城风景卖给游客。
到方华旅馆住宿的客人,她都会帮慕子念把画推荐给他们。
后来慕骏良借出差的借口去了丽城找到子念,投资子念开了一间茶庄。
在丽城四年,慕骏良为了避开丁永强的耳目,都以出差为由到丽城看过女儿几回。
外孙出生后,慕骏良特意把龚嫂带到了丽城照顾他们母子俩。
这次回来,她没有事先告诉老爸,她和儿子商量好了,要给外公一个惊喜。
他们一下车就住进了一家新开的酒店,离丁永强的帝星大酒店很近。
到了他们住的酒店,停好车,抱着儿子下来。
“妈妈,咱们到底要哪天去见外公呀?”儿子问。
“咱们先回房再说,让妈妈和龚嫂商量商量。”她牵着儿子的手进了酒店。
“大小姐,你们回来了。”龚嫂连忙起身去抱小肉墩:“哎哟,宝宝饿了没有呀?”
“大姨,我饿了。”慕子念喊她“龚嫂”,于是小肉墩按丽城人的习惯,喊她“大姨”。
“来,你等着,大姨给你泡奶粉去。”龚嫂高兴地去冲奶粉。
“龚嫂,咱们收拾一下,中午就回家吧?”子念走到龚嫂身边问。
“好,大小姐,我都随你,你说什么时候回去,咱们就什么时候回去。”龚嫂微笑着说。
“咱们回星市也好几天了,这几年变化可真大呀,再不回家我都不认得回家的路了。”她调皮地说。
“是该回家了,这几年你在外受苦了,这次回来不知道丁总结婚了没有...”龚嫂还是觉得丁永强好。
尽管在丽城也有不少优秀的小伙子追求子念,但是子念都不拿正眼看人家一眼。
以致很多男青年都背地里说慕子念清高孤傲,说她长得虽美,但是却不合群。
龚嫂还想着这次回来,如果人家丁总还没有结婚,说不定俩人还能破镜重圆呢。
“龚嫂,你别再说这事儿了,也别再提他了,他已经...快要结婚了。”慕子念垂下了头。
“什么?你听谁说的?他他...他要结婚了?你们当年不是领过结婚证嘛?他怎么能...”龚嫂有些气愤起来。
“我们都分开四年了,别说我们当时是怎么领的证,就单说这四年,他都可以单方面去离婚了。”慕子念深深地叹息。
因了这个儿子,她与丁永强注定无缘。
不过也好,他就要娶淑平了,她觉得天底下的姑娘,也就淑平能配得上他。
淑平人长得漂亮、又聪明能干、办事儿果决、还会打架,不会给丁永强增加负担。
事业上也能帮他分担许多,他也就不会那么劳累了。
丁永强的订婚仪式由他的好友老孔主持。
老孔这个人,不管做任何事都特认真,但是有一个缺点,废话多。
说了半天都没有转回重点,其他的同学朋友、战友们都在起哄要永强和淑平说说恋爱史。
yn
丁永强尴尬地站着,脸通红,不知道该怎么应付这样的场面。
淑平倒是大方得体,频频朝大家微笑,怕冷了场。
底下坐着的梁浩自己拿着一瓶红酒,还没等开席就在大喝起来。
丁永强看见了,以为他又是工作中遇到了难处,对舒政耳语一番,舒政朝梁浩走去。
走到梁浩身边才发现,这哥们儿哪里只是在喝一瓶酒?
在他的脚边已经倒了三支空酒瓶,他平时酒量并不好,喝一瓶都够呛,何况这已经喝完了三瓶。
舒政连忙抢过梁浩手中的第四瓶酒,说:“梁浩,你今天怎么啦?今天是大哥订婚的好日子你忘了?你怎么能先喝醉?”
梁浩一把推开舒政,站了起来,醉醺醺地说:“老...老子事要...要你管?叫叫...永强那小子下来,他凭...凭什么抢兄弟女人?”
舒政一听,连忙把他推到角落,呵斥道:“梁浩,你要找死吗?敢说这种醉话,你要是让大哥听见你看大哥怎么修理你!”
“淑...平是我的...我的...”梁浩倒在角落的椅子上嘟囔着。
“什么?平姐她...跟你?”舒政低下头惊讶地问。
无奈梁浩已经瘫软在椅子上开始呼呼了,睡着了,这小子就这点本事,喝醉了不闹事,光睡。
这一幕全都被淑平看在眼里,她低下了头,嘴角勉强挂着的笑容消失了。
“淑平,你不舒服吗?”丁永强见她这样连忙说:“对不起!要不我宣布订婚仪式取消吧?”
“没有,就是...太累了。”她指了指高跟鞋,正好以这来做掩饰。
如果这个时候宣布取消订婚,她怕丁家二老受不了,她得帮着他们撑撑面子。
“那你...要不先找个地方坐一坐吧?”他关心地说。
无论今后是未婚妻也好,是师妹、是战友也好,他关心她都没有错。
“大哥!大哥!”花易天匆匆走进来。
“什么事儿这么匆忙?”他看着花易天神色慌张,连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