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想狠狠地把她往沙发上推,但那一瞬间想到她怀孕了。
他不带任何感情地松开手,指着沙发冷酷地说:“自己坐那儿去!”
慕子念没有坐过去,反而朝门外走。
他一个箭步拦在她的面前:“你又想走到哪里去?还要去找那个男人吗?”
“我要回我的卧室!”慕子念无奈地说。
她内心觉得很奇怪,这个男人怎么这么醋意十足的,他们俩不是假结婚的吗?
而且,也并没有办婚礼,连假结婚都谈不上。
不过是领了两本他们协商好用来应付他父母逼婚的结婚证。
他凭什么限制她的人身自由?
他这才想起,刚才自己拖她上楼一时气急,忘记了,习惯性地走进了自己的卧室。
“你确定你不会再出去?”
话一出口,他自己都感觉自己象个怕妻子和野男人私奔的丈夫。
心里除了有些酸涩,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她不想和他说话。
刚才她还没有对戴子思解释清楚,就全被这个家伙给搅了。
子思哥哥回家去还不知道要多伤心呢。
如果戴阿姨也知道了,那自己在他们面前就无地自容了。
都怪面前这个令人捉摸不透的男人,真是多管闲事。
她推开他,气愤地走出门回到自己的卧室。
洗漱好钻进床上,习惯性地拿起手机看时间,居然有十二通未接来电。
其中有三个是丁永强打的,一个是蔡晴打的,其余的全是莉姐打来的。
她心想刚才的事儿一定让莉姐很为难,连忙回拨过去。
那边很快接起,莉姐带着哭声急急地说:“灵珊,求你帮帮我,丁总要开了我...”
“开了你?莉姐,你别急,他为什么要开了你?”子念问。
“今晚是我不好,我不该让你帮忙,可是...我根本不知道你和丁总...对不起!”莉姐越说哭得越厉害。
“...莉姐,这事儿不怪你,你别怕,我明天上午帮你说...”慕子念仗义地安慰她。
其实她自己内心都没底儿,她极不想去求丁永强。
可是,她也知道莉姐的家庭情况,一个单亲妈妈带着孩子,要多艰难有多艰难。
莉姐高中都没有上完,而且在夜场做这行已经有十几年了。
如果帝星夜总会不要她,就没有任何夜场敢要她,她就只能改行去做别的工作。
她去做别的工作属于新人,毫无经验,薪水也不可能高。
丢了这份工作,她将会过得更加艰难,这也就是莉姐哀求平姐和慕子念帮忙的原因。
“灵珊...哦不不,慕小姐,你真的会去帮我向丁总求情?”莉姐停了哭声。
“会的莉姐,你放心吧,我会尽力去帮你说,但是能不能行我也不敢保证...”子念只能这么说。
万一那个男人不理睬自己,根本就不管莉姐的事儿,那她也没有办法了。
“好好,那我不和你多说了,太晚了,你赶紧休息,我明天和你联系。”莉姐感激不尽。
挂断电话,慕子念已是哈欠连天。
她拉上被子,钻进被窝侧了个身,沉沉睡去。
站在她卧室中间的丁永强,看着朦胧的夜灯下那个睡得很香的小人儿发愣。
心中的怒气渐渐消了,刚才她打电话他也听见了。
这个傻女人,被阿莉骗去陪酒,竟然还想替她求情。
典型的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而且真是心大,进卧室也不锁好门,不知是因为在他家有安全感,还是刚才疏忽了。
丁永强站在床前看着她熟睡中的侧脸儿,心里对她的那股莫名的恨意也完全消退了。
出了这事儿,被两个男人误解,她竟然还能这么安稳地睡着。
不错,他喜欢!
他就喜欢这么单纯没有心机的女孩儿,简单、对人和事不会苛求。
和这样的女孩儿生活在一起很轻松,不会心累。
慕子念梦见自己在一家酒店的客房,被一个男人从后面搂着睡。
那个男人身上有着和丁永强身上一样的,很淡很淡的香水味儿,那是属于男人的香水味儿。
她很想醒来看看这个男人长的什么模样,是不是那两夜的男人?
可是她太困了,丝毫不想醒过来,只想往身后这个温暖的怀里缩。
丁永强一夜未睡,被怀里的这个小东西不安份的睡姿弄得他根本睡不着。
他很后悔钻进她的被窝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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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是看她孤独地蜷缩在大床上,像只可怜的小猫咪。
他突然想上去,像那两夜那样搂着她睡,这才不计后果地钻了进来。
没想到他高估了自己的定力,抱住她的那一刻,就差点儿控制不住自己。
好在还有一丝理智提醒他,怀里搂着的这个小女人怀孕了。
他腾出一只手拿起床头的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四点半了,过一会儿就要天亮了。
再不睡白天就别想有精神,他这次回来三天,有很多事儿要做。
他万分不舍地把手从她颈窝处抽出来,悄悄地下床回到自己的卧室。
早上醒来,慕子念闻到床上似有若无地弥漫着一丝不一样的沐浴液的香味儿。
这不是她用的沐浴液和香水的气味儿,闻着不一样。
好像还夹杂着一丝清淡的香水味儿。
她低下头使劲儿闻了闻,又好像没有,难道是自己的鼻子失灵了?
一定是晚上没有睡好,但是不能睡懒觉,她怕平姐那目光。
洗漱好下楼的时候,丁永强和平姐都在餐厅。
她硬着头皮走进去,刚坐下,丁永强淡淡地说了声:“早。”
“早...”她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因为餐厅墙上的鹦鹉造型小挂钟清楚地指着九点半。
“不早了,都快中午了。”平姐还是一贯的挑刺儿。
“是...太好睡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醒不了...”她这是算解释或者道歉吧。
“没关系,从明天起你可以睡到十点、十二点起来,多睡对身体好。”
丁永强说得虽然很平淡,但是慕子念却异常惊诧。
他昨晚不是还恨不得能一拳把自己揍死吗?
今天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好?
“那个...我可以不可以...”她刚想试探着问。
“可以!”他冷冷地说。
“可以?你知道我要说什么吗?”她惊讶地问。
“知道,你要为阿莉求情?”他放下了手中的牛奶。
“是...”她心虚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她走吗?”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