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们两个,都不能老实一会啊!”云溪被他们折腾的实在是有点烦了,忍不住吼起来。
不过她的萌萌音就是吼再大声,听起来也和毛毛雨差不多,自然是丝毫作用也无了。
“算了,算了,不写了,咱们也出去玩去。”云溪也放弃吼叫他们了,六七岁的娃坐不住多正常吧,玩是孩子的天性,可何况,这家里的大人都玩去了,不让孩子玩,的过去吗?
“玩什么,快!”
“偷偷上山对不对?”
两个皮子一听出去玩蹦跶的更欢了。
“不上山,去柴棚,捡树疙瘩。”云溪宣布。
“捡树疙瘩干啥,不想去。”
“我也不想去。”
两只都不想去,云溪给他们解释捡点好看的树疙瘩,可以种石荷叶,可以种兰花,都很漂亮的,可惜,两个男孩的兴趣完全被打猎给吸引了,对花花草草提不起兴致。
那玩点什么呢?外边天寒地冻的,哪有什么好玩的?“圆圆,你给出个主意吧?”
“娘子,外边好冷的,我不想出去玩。”圆圆不乐意地嘟囔,为什么老想出去玩啊,在屋里暖暖和和地写字做学问不好吗?“就在屋里……”话一半瞥见看到云溪三个有点不善的眼神,圆圆一个机灵转了话题,“就在屋里给钱钱做个新窝?对,钱钱的窝有点了,呵呵……”圆圆深深的觉得,自从傅家的郎君来这读书之后,就把她的娘子给带坏了,混忘了云溪带她东逛西走到处惹祸的事了。
百无聊赖趴在桌子上的云开一下子精神了。笑道:“这个主意好,二姐,有句话怎么来着,一人什么,众人什么来着?”
傅君焯接道:“一人计短,众人计长。”
云溪一盆凉水泼过去,“主意是好,可是是你会做,还是我会做啊?不是白吗?”
云开笑道:“二姐你真是忘事了,叶喜叔就会木匠啊,最关键的是,他今天没上山。耶,走了,走了!”
“等等,没穿大衣裳……”得,已经跑没影了。“傅君焯,穿好衣裳,圆圆,你带着云开的外套。”
等玉溪他们穿好衣服,赶到倒座房的时候,云开已经向叶喜明了来意,正在杂物房里倒腾工具呢。锯子、墨斗,刨子、锤子、凿子、锉子……,物件齐全,可以直接去开木工铺子了。
云溪一下子就来了兴趣,这可比写字好玩多了。她觉得用这些传统工具做东西和她种花是一样的,体验的都是从无到有,从到大的那种神奇的感觉。自己养大的花可能没有拿钱买的好看,可是哪有怎样?咋看都是自己的好嘛!不服气,哪我再给你打个比方,自家孩子和邻居家孩子,你喜欢那个?别人家的再优秀再懂事,不还是喜欢自家的吗?你要真最喜欢别家的,哪我只能,你真二。
云溪正想的入神,傅君焯冷不丁地在她耳朵边大吼一声。“云溪!”吓得她打了一个寒颤,差点把怀里的钱钱给扔出去。“吼啥吼,人吓人会吓死人的,知道不?”
傅君焯缩缩脖子,嘿嘿笑了。
云开道:“二姐,你要做个什么样子的狗窝,喜叔问你呢?”
“做个房子样式的行不行?”云溪问。
“行,咱们做个漂亮的。”叶喜保证道。“用榆木行不行?有现成的板子。”
行不行?肯定行啊!虽然云溪不懂木材,但听过“榆木疙瘩”这词啊,可见这榆木木质是很好的,不然能被人广为流传吗?
“哪咱就开始锯板子了啊,东家们都站远点,这东西危险,心割着手了。”叶喜拉开架势,这就开工了。“刺啦刺啦”的锯木头音就开始响起来了。
云溪突然就想起来初中时候的一个老师,那个老师有段时间学二胡,整天在办公室刺啦刺啦的练习,真可谓是魔音穿脑,让人不胜其烦。当时同学们都这老师拉二胡就和锯木头差不多,现在云溪知道了,就连锯木头也比他拉那二胡好听些,好歹人家这有韵律不是?不知道请琴师容易不容易,跑来古代一趟不容易,好歹还是个大家姐,要是不学个一两样乐器好像有点不过去啊,云溪决定了,有机会一定要学弹琴。不过考虑到最近的决定似乎比较多,可以延后一点进行,反正她现在也不大。
就在云溪再次愣神的时候,云开和傅君焯已经一人拿手锯,一人拿刨子玩上了,叶勇和九斤精神紧张的在一边盯着。
云溪扫视了一圈,发现了一个旧木桩,可能是当垫底用的,上面斧砍刀削、坑坑洼洼的。云溪仔细端详了一番,觉得表皮还算光滑,就它吧,凿空了种个兰草试试。于是,她将钱钱扔给圆圆,找了凿子、锤子,也开工了。
圆圆看没她什么事了,就先将钱钱提了回去,又捡了几块砖头,围严实了,在里面生了一个火堆。云溪就将木桩挪到火堆边,一边烤火一边干活,果然舒服多了。
等周磊兴致勃勃回来炫耀的时候,进门就看见一个的女娃,半低着头,露出修长的脖颈,全神贯注地凿着一块木头,火焰跳动,映红了她的脸,脸蛋细嫩白皙,如白玉皎洁,就连脸上的绒毛也柔柔的闪光;眼睫毛密密长长地低垂着,看不清下面清澈的眼睛;红润地嘴随意地抿着,带着稚气;再看手,纤细巧,紧紧地握着手里的工具,竟也有种力量的感觉。
“云溪!”云霄道。
“啊,哥哥,你们回来了!”
少女抬起头看向门口的两个少年,清澈的眼睛跳动起来,闪烁着光。声音娇娇糯糯,抿着的嘴也如玫瑰一般地开放,两颗笑靥,也看得出来了。糯米一样整齐的牙齿,也透露着放起光来。
周磊不由在心里想到:“这要是我妹妹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