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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庙会遇疯子

    

    “云溪,云溪,该走了,赶庙会去了,晚了喝不上佛粥了。”

    听到声音,林氏不用看就知道是谁了?笑道:“焯哥儿啊,快进来,喝碗我家的粥。”

    “伯母好,谢谢伯母,不用了,先生好,大姐大哥好,云开,云溪呢?她怎么不来吃饭?”傅君焯一蹦一跳地进来,先问候了一圈,没找到云溪,就问起来。

    云开喝下一口粥,道:“我二姐去给土地爷送粥去了。有一会了,你等着吧,快回来了。”

    “那好吧,你也快点,车都准备好了,你家的车也在外边停着了。”傅君焯一边说着,一边找凳子坐了。

    “我回来了,大姐大哥,云开,都快点。傅君焯你也来了,等会啊,我去拿钱包去。”云溪领着圆圆打了个晃就出去了。听说腊八有庙会,她熬了几宿将《孝经》抄完了。昨天晚上已经上交父亲大人过目,所以今天她已经重获自由了。

    “我去看看钱钱。”傅君焯说着,跟云溪后面也走了。

    “跟屁虫!”云开小声嘀咕了一句。

    “吃你的饭吧!”

    “哦。”云开吐吐舌头,云锦大姐头都发话了,老实吃饭吧。

    “钱钱,哇,你的毛好软哦!”傅君焯那是超级喜欢钱钱,每天逮着钱钱都要往死里揉,弄的现在钱钱看见他都怕怕的,这不正努力挣扎着往云溪身边蹭吗?可惜,又被一双魔爪子抓到篮子里去了。

    “你少欺负它,钱钱可不是宠物狗,以后那是要打猎的,知道不?”云溪拍掉傅君焯的爪子,将钱钱抢到自己怀里给它顺起毛来。钱钱长的很快,看着不像是个小奶狗了,云溪准备再养几天就喂肉,肉食动物还是多吃肉长的壮,看模样钱钱应该是只典型的中华田园犬,训练好了能带着打猎,云溪打算好好养养,不说能打狼打豹子了,怎么也得捉几只兔子山**?

    云锦几个吃完了饭,招呼妹妹道:“走了,云溪,磨蹭啥哩。”

    云溪忙放下钱钱,到抽屉里翻出荷包,小心地放到棉衣的暗袋里。和傅君焯出去了。

    ……

    宋朝还没有腊八节,不过农历腊月初八作为“腊日”,也是很重要的日子,在这一天,要举行冬季祭祀。也吃腊八粥,不过不叫腊八粥,而是叫“佛粥”,“腊日”也不叫腊日,而叫“法宝节”。据说这天是释迦牟尼佛的成道之日,为了庆祝这一天,也为了弘扬佛法,这一日寺庙要熬煮多样食材的汤粥,广施“佛粥”,还要举行诵经法会。可说是隆重而盛大,是仅次于浴佛节、盂兰盆节之后的佛教节日。而商人们重来都是眼明心亮,久而久之,寺庙还就形成了相对的庙会。

    祭祀是怎么回事云溪是不知道了,估计这应该是官方活动,反正叶家好像也就拜祭了个祖宗。当然了,还是没云溪什么事。不过这个寺庙的庙会却是人人都能去的。叶家出动了两辆牛车,四个孩子加丫鬟小厮还有叶福叶禄跟着,加上傅君焯带的两三个人,就有十几个人了,牛车挤得满满当当。没办法,娱乐太少了。

    一群人一路说说笑笑的,往西山寺赶去。

    寒冬腊月,滴水成冰,也抵挡不住人们赶庙会那火热的心。一路上,遇到多少人自不必说,就是还没看见庙会的影子呢,牛车就走不动了,你猜那般?堵车呗,现代堵汽车,古代那是堵马车,堵牛车。再加上古代的路没那么宽敞,堵起来不必现代强多少。

    叶福看看前面那一辆辆的大车小车也是没法,只得转身道:“哥儿,姐儿,下车吧,前面只能走路了。”

    云溪几个一个接一个的蹦下车,一看,果然热闹,云开直接就往里冲,被叶勇一把拉回来。“哥儿,这里可不敢乱跑,小心拍花儿的。”

    云锦一听心里一跳,早些年可不是出过一次这事吗?拍走了好几个孩子,现在也没个信呢!她忙分派道:“云霄,抓住云开的手,云溪,拉住我,傅君焯,你跟着云溪。还有你们,”她转向几个贴身的丫鬟小厮,道:“都当点心,要把你们主子弄丢了,你们也不用留了。”

    圆圆等人点点头,齐道:“是!”

    云锦待要再说,一个喊杀声突然传来。

    “杀啊,哈哈哈,杀啊,杀啊,哈哈哈,哈哈哈……”

    众人扭头一看,只见一个衣衫褴褛的汉子,抱着一柄木头大刀,立在路边一座破茅屋前,朝着路上的行人喊打喊杀,脚下却没有挪动半步,看情形竟然是一个疯子。

    “永福又出来吓唬人了。”

    “永福,快回家吧。”

    ……

    “哈哈哈……哈哈哈……”疯子毫不理睬,声音沙哑,似哭非笑。有那胆小的孩童不由自主就往娘身边靠去,再不敢乱跑。

    云溪好奇,逮着一个认识疯子永福的媳妇,笑咪咪地问:“大姐,这人怎么这样了?”

    那媳妇一听大姐这两字,就高兴的很,再看一个粉团团的小女娃,这小娘子和自己孩子差不多大啊,还喊自己姐姐,这小嘴可真甜,不过这也说明自己也没多老不是。遂热心地同云溪说起来,原来这永福原本家庭美满,上有爹娘,下有妻小,家里还有二十多亩地,一家人过的不知道多开心。谁想几年前,汉人同辽人打仗,他一家惨遭辽兵残杀,他外出砍柴,回来正瞧见他家小女儿被辽兵杀死,就同辽兵拼命了。

    “你是不知道啊,据说永福他虽然只有一个人,却连着杀了七个辽兵,剩下几个辽兵吓得骑马就跑了,连同伴的尸首都不要了,就这,永福还追了几十里呢。”那媳妇说完又感叹道:“可惜的是,他一家都死了,剩下他一个没几天就疯疯癫癫了,一天到晚就拿把刀喊打喊杀。族长怕他伤人,趁睡觉偷偷给他换了木刀。”

    “其实啊,他根本不会伤人的。”

    “就是,重来被见他伤过人的,可怜啊!”

    “就是,可怜人啊,要是我,一家人都死没了,剩下我一个,我也得疯了。”

    同那媳妇一起的人也七嘴八舌地说起来,可怜这个孤家寡人。

    云溪追问:“那他怎么生活啊?应该不是自己做饭吧。”

    “他那想起来自己做饭,都是族长有远见,他不是还有地吗?族长就找人种了,年年收不少粮食,再找户人家做饭给他吃,说起来,族里倒还沾了光呢。”

    “是啊,是啊。”

    云溪笑道:“那也是你们家族好心,要不然他这样的,怕早饿死冻死了吧。”

    云溪这话对了几个媳妇子的心,个个脸上都显出高兴来。

    “云溪,咱们快走吧。”

    “好哩。”

    好奇心得到满足的云溪笑着同几个媳妇们道了谢,和云锦一行人往庙会方向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