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族看似风光,实际上这里面的勾心斗角更是猛烈,暗里各种手段更是恶心得让人觉得可怕!
卓彩暇的家族本就是旁支了,她又是庶出,加上五岁验资验出是废材之后,她便被家族藏了起来,若不是后来无意中被人发现她眼睛特别,估计可能会被藏到死,或者随便找个人家把她许配了。
站在她家门口,看着大门上卓家两个字,想着这将是她最后一次踏入这里,她顿觉得心中一片开阔!
真好~终于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终于不再用看这里的脸色行事了!终于不用被吆喝来呼唤去了!真好!
一家仆满头大汗地奔出来,刚踏出门口就看见不远处的卓彩暇,先是松了一口气,跟着绷着脸喊道,“卓彩暇!二夫人等着你回报呢,站在门口做什么!快,跟我进去!”
“哦!来了。”第一次,卓彩暇带着满脸笑容踏入府门,以从未有过的姿态走了进去!
那仆人见此,眼中闪过一丝诧异,然后抬头看了看天空。
怎么回事?外面一切正常啊,难道这废材五小姐出去一趟染了怪病不成?竟然带着那样的笑容?
“来喜,还不跟上来,一会儿二夫人该生气了。”卓彩暇好心情的踏入府内,还好心的提醒一声呆愣在门口的家仆。
不知为何,来喜看着这样的五小姐,心中忽然生出一丝敬畏之情来,而且,五小姐笑起来挺好看的,若是她经常这样笑,又怎么会连他们下人都可以随意呼喝呢?
来喜想不明白,也不可能明白。
一种环境可以造就一个人,也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心态!这就是传说中,上天给你关了一扇门,却会为你开一扇窗。
第二堂课开始了,是接着上一堂的课讲的。
古夫子坐在案前刚讲了没一会儿,就有人打断道,“夫子,云天山的来历我们都听过好几遍,可不可以换其他的讲啊?”
起身发言正是之前背后说云晴坏话的赵康。虽然被卓彩暇的弟弟扔了之后,稍微安分了一会儿,但他的忘性大,这不,刚一上课,内心就开始躁动起来,觉得有古夫子在,再怎么也不可能有人跑出来扔他了,于是恶向胆边生,起身打断了夫子授课。
说完之后,他还暗地里向云晴投去得意的眼神。
云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仿佛这课说不说都没关系一样。
倒是卓彩暇的弟弟站起来开口反驳道,“赵康,你不听可以出去,没人拦你。这云天山来历,夫子年年都会讲一次,不能说你听了就不让别人听!”
赵康讥笑道,“别人?哈,堂内除了某个迟来半个月的人以外,谁没听过云天山的来历?我们不能因她一个人就延误我们学习的进度吧?”
话落,堂内就响起交谈声。
“对啊,赵康说得对,听说另一个班都开始打坐练习入定了。”
“不错,如果按照现在这个进度,我们会落后许多的。”
“嗯嗯,我也觉得该教我们其他了。”
“往年这个时候,我们确实在广场打坐练习入定了。”
“对啊对啊……”
赵康听着众人的议论声,瞬间觉得底气十足,昂首挺胸,一副他是老大的模样。
卓彩暇的弟弟见了,恼恨地冷哼了一声,然后一屁股坐下。
他也就是看不惯赵康总是喜欢背后说坏话的样子,不过若是众人都这么想的话,他就不好继续反驳下去了,反正他也有这个想法。
悄悄地回头看了一眼云晴,入眼的是淡然的表情,以及嘴角微露的笑意……嗯?他心脏的跳动怎么突然不规律了?还有,他脸红个什么劲?又没做亏心事!
“好了,安静。”古夫子平手让堂内的学生安静下来,然后看向赵康道,“赵康,你也坐下。”
“是!夫子!”赵康得意洋洋地坐下,以为古夫子接受了他的提议,哪知古夫子拿起手中的书本举起来,高声道,“这本书,不厚!但它是我们每个学生入学之后必须了解的,老夫不管你们有多不耐烦,都得给老夫听下去!”
“啪”地摔下书本,古夫子的脸色有些难看。
众人见了,不再作声,甚至有几个胆小的忍不住缩了缩脖子,看起来像要缩到案下藏起来一样。
这时,云晴淡定地站起身来,先对夫子作了一揖,再直起身子说道,“夫子,学生有个不情之请。”
古夫子脸色紧绷,眼神不善地盯着云晴,“说吧。”
入院四十年,他第一次被镇山长老吼!执教三十年,他第一次被学生打断授课!而这两个第一次,都是因一个人引起的!
何云晴是吧?新仇加旧恨,他倒要看看她能提出什么请求,要是不合理,别怪他公报私仇!
云晴当然感觉到夫子向她投来的目光里含有敌意,她也就愣了愣,便继续开口道,“既然大家都已学过云天山来历地课程,学生也不好意思因学生一人让大家跟着重复听,不如夫子把书借给学生,学生自己利用空时间去看,您看怎么样?”
“这……恐怕不行,学院从没这样的先例。”哼!还以为是什么呢,竟然想借教材,又想打破他的第一次吗?做梦去吧!
云晴蹙眉暗道,奇怪?为什么古夫子看她的眼神如此不喜?
云晴正疑惑着,右边与她相隔一桌的男子站了起来,“夫子,学生觉得这方法可行。”
“喂,这是司马家的看不去了,跳出来维护他们家保送的人吗?”有人小声的说道。
此时,卓彩暇的弟弟也站了起来,“夫子,人家想自学就让她去呗,正好您也省事了。”
“咦?这卓家公子是怎么回事,今天竟然无数次帮司马家的,难道卓家和司马家私底下联合起来了吗?”
“嘘,别瞎说,再看看。”
这下古夫子难堪了,只觉得心里硌得慌。
然而这还不算,跟着又一个男子站了起来,“夫子,这堂课已经耽误够久了,差不多该开始授课了吧?”
“哇!季家!是季家公子季枭!”
“哎呀!要你说啊,我们谁不知那是季家公子季枭啊!”
“我这不是激动么,他可是我们初学堂里长得最好看的一个,虽然平时冷漠少言了些,但还是好多女孩子暗地里喜欢着他呢!”
说着,两人都捧着脸害羞地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