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怀中摸出司马豪的令牌递给他,并鞠了一躬,“多谢导师的推荐之情,令牌已还,司马导师还有其他事吗?”
“好好,哈哈~”司马豪点点头,虚扶一把,觉得这小姑娘不但聪明,定力也不错,即使见到与所叫之人不同也丝毫不慌张,不过小姑娘说话间的疏离之意他倒是感觉到了,遂试探道,“云晴姑娘可是心中有怨?”
云晴一脸莫名的看着司马豪,反问道:“怨?”她有吗?难道这些年心里埋太多的不平事,已经在脸上露出端倪?
司马豪点头,“对。姑娘一路孤身前来,想来是吃尽了苦头,我们又没能及时援助,姑娘对我们有所抱怨也是应该的。”语气微顿,便要继续说下去,“不过想来姑娘对我们有所误会,我们也有派……”
“导师!”云晴打断司马豪的肆意猜测。
“啊?”
云晴接着道,“导师您误会了,学生一路赶来,除了迷路,并没有遇到任何危险。”
“迷路?”司马豪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怎么回事?”
云晴摊开双手,“就是走岔了路,不然学生也不可能晚半个月到学院。”猛然想起另外一件事,“对了,导师可认识叫司马俊宸的?”最好别和他们是一家人。
刚这么想完,室内的人集体变脸,就连窗边掐架的两老头都停了下来,视线一致锁在云晴身上。
云晴暗叫不好,脚步不由地后退了一步。看样子,司马俊宸的身份不简单!
司马豪静静地打量云晴一会儿,“姑娘认识我们家少主?”
如果是这样,小姑娘一路无险的来到云仙学院也就说得通了。
这算不算无意中全了他在琨城的心思呢?
司马豪如此想着,只是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见小姑娘否认得极快。
“不认识。”云晴不动声色地再次鞠躬道,“导师若是没有其他事,学生就先告辞了,不然缺课太久夫子该恼了。”
说完,不等司马豪反应便转身下楼离开了。
她说过,她会离司马俊宸远远的,“一丝一毫”都不会碰到!
室内静默半响后,二长老首先开口不满道,“这个小姑娘是不是太没礼貌了?豪儿,这就是你口中不得了的女子?”
与二长老不同,大长老转身面向窗口,若有所思的看着云晴离去的背影,问道,“豪儿,少主是什么到学院的?”
司马豪回想了一下,“若是没记错的话,应该正好是开学当天。”是了,差点忘了少主和这小姑娘前后到学院的时间相差半个月呢!所以是否同路过还有待考证。
“去查查,少主这一路发生了什么事?”大长老继续说道。
“是。”司马豪立马起身下楼。
与其在这里猜来猜去,他还不如去查个明白。
司马豪离开没多久,听雨阁内的几位长老也纷纷离开了。毕竟这里是学院,他们在这里呆太久了很引人诟病。
云仙学院修建在云天山的半山腰上,一共九层,全部用大理石铺陈做地面。
学院的分布呈梯子形状,以进学院开始分劈为一进一出的的大门,同时呈递增模式,每隔二十阶梯就会有一处台阶。
听说,学院分五个学堂八个班,初学堂是所有入门要待的地方,再往上是中学堂、高学堂、优学堂和嫡传堂,前三个学堂又分别分两个班,一个班一个导师,一个三个夫子。
导师就不用说了,是司马豪。三个夫子,云晴已经见过其中之一的古夫子,是教他们修炼基础的。
而另外两个夫子要等他们有修炼基础,然后还要经过一次特别的甄选才会教授东西,至于教什么,云晴还不知道。
从听雨阁出来,云晴就站在台阶中央,俯视学堂前极为宽广的广场,眼中有丝丝茫然。
她来这里是为找大夫替红魄治病的,但是等她进来之后才发现与她想象的相去甚远!
厉害的炼丹师有,不过想见就难了。初学班鱼龙混杂,基本上都是资质不太好和刚开始接触修炼的人,不说这里的人全是筑基期以下的,就连教学夫子的修为都没她高!
她有点后悔是不是来错了?
刚才见到司马豪,心想着找机会报了推荐之情,然后好撇清关系。结果却意外得知司马俊宸的身份,心中一恼,便转身走了。
唉……她怎么就忘了向司马豪打听炼丹师的消息,现在倒回去是不可能了,说不定人家也在恼她无礼呢!
不过山不转水转,错失一个机会,她可以再创造机会嘛!
据她所知,云仙学院最低年龄是五岁,最高年龄是二十五岁,以初学堂的人最多,若她观察无误的话,其实初学堂除了民间招收回来的学生以外,最多属于各家族子弟塞进来混日子,等到了二十五岁即可回家族里做事了。
也好在有年龄限制,不然都不敢想象这学堂里能塞下多少人?
走进堂内,有几个说话嗓门比较大的引起了云晴的注意。
“……我就是看不惯她!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好像很了不得一样!”
“嘘……康哥,小声点,人家可是司马家保送进来的。”
被称作康哥的甩袖撇头,“这里面谁不是保送进来的,司马家保送进来的就了不起了么,哼!”
“呃……康哥,别说了……”另一人阻止道,脸色急得发白。
“干嘛!说都不让说了吗?我说的本来就是事实!不但如此,还迟来十五天,当学院是她家开的吗!”
“康……康哥……”别说啦,事主走过来了!你们赵家要惹司马家,他们杜家可不想惹啊!
杜康愤恨转头过去,“杜磊!你那是什么表情!见鬼了不成?”
云晴斜睨了他们一眼,脚步不停的与他们擦身而过,“幼稚。”
声轻音缓,如不曾说过一样,但是偏偏赵康和杜磊又听得很清楚。
杜磊早已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压低的额头更是快触到书案面了。
杜康则是一愣,等回味过来说的什么后,脸色变得如调色盘一样,青白交错!眼见云晴越走越远,他忽然开口喊道,“站住!”
这没名没姓,谁理他?反正云晴当听不见,继续走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