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干什么?”
江初语脸上满是紧张,直接拉起静姝的手就要走。
“江初语,有什么事你先说清楚。”静姝皱眉看着江初语,直接用力将手给抽了出来。
江初语一时不查,让静姝给挣脱开了,最后只能着急的说道:“静姝,清远哥吐血了,你赶紧和我去看看吧。”
“你堂哥吐血了,不是应该去找医生吧,找我干什么。”
江初语都已经急的快哭了,“我哥他根本就不找医生,我也是没办法,所以这才想到了你,而且……而且……”说到最后她有些为难的说道:“我哥好像是多喝了你的茶后,所以才吐血的,你就和我一起去看看他吧。”
看到静姝脸色不好看,江初语又连忙补充道:“静姝,我不是怀疑你的茶,我只是……只是……”说到最后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一时之间竟然都有些词穷了。
看到江初语着急的模样,静姝微微皱了皱眉。
随即又想到了今天碰上江修远母子俩的事,她突然就有了点兴致去看看江清远,因此最后她点了点头,道:“行,我跟着你一起去看看吧。”
看到静姝同意了,江初语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忙拉起她的手就要往外跑。
等两人来到江清远的住处后,江初语忙带着静姝去找人,等看到江清远还好好的坐在椅子上喝茶时,她一直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一些,“哥,你已经能坐起来啦,我带着静姝过来了,你赶紧让她看看。”
江清远听到堂妹这话,有些好奇的看向了静姝,等看清静姝的模样后,面上稍稍有些惊讶。
静姝和他想象中的模样有些不太一样,这个小姑娘长得实在是太漂亮了,真的很不像那种学中医的学生,也和他想象中的样子差很多。
静姝此刻也有些好奇的打量着江清远,发现对方是个十分清俊的男子,不过由于长期被病痛折磨,所以人有些消瘦,脸色也十分苍白,一看就知道久病缠身。
“原来你就是初语的同学,快请坐。”
静姝闻言,直接坐了下来,随后看向江清远说道:“我先给你把把脉吧。”
江清远听到这话,不由挑了挑眉,据他所知,唐静姝还是个大二的学生,他实在不觉得这么一个学生能给他看病,但既然堂妹都已经将人给带来了,他自然也不会让对方为难,直接伸出手腕,态度相当配合。
静姝见状,对这个江清远的印象又好了一点,随即直接伸出手开始把脉。
然而把着把着,静姝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看到静姝的模样,江清远自己倒是十分看的开,“其实我这个病真的已经没办法医治好了,不论西医还是中医,我都已经看遍了,所以你不用感到为难。”
听到这话,静姝不由看了江清远一眼,发现对方神态倒是真的洒脱,然而眼中淡淡的不甘还是将他的心思泄漏了一些,“你把另一只手伸出来,我再替你把把脉。”
江清远虽然觉得静姝把多长时间都没用,但到底还是伸出手来,他总不能让人家一个小姑娘落了面子。
静姝静下心来细细的感受了一番江清远的脉象,发现这人最大的问题就是堵塞的经脉,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人身上的大部分经脉都已经快被堵塞了,要是照这个趋势下去,等到这人所有的经脉都堵住后,那他就真的要不行了,如今也只是在苟延残喘而已。
“你这病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江清远还没说话,江初语已经在一旁抢先说道:“我哥是从八年前开始病发的,一开始并没有觉得怎么样,可慢慢的身子却越来越虚弱,请了很多医生也都没办法,如今他是越来越容易昏睡了,直到上次喝了你的茶叶后,清远哥感觉稍微好了一点,可是……昨天他却突然吐血了。”
“其实他吐的那口血倒是没什么问题,反而将他心口的淤血吐了出来,是好事,只不过……”就算江清远一直喝她的茶叶,他的病也并不能被根治,只能得到控制而已,所以想要彻底治好江清远,还得想其他办法。
就在静姝皱眉沉思的时候,江初语也十分着急的看向静姝,有心想问几句,但又怕打扰了静姝,所以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倒是江清远自己,倒并没有多急切。
他早就经过过太多的希望,又尝试到了太多的失望,所以现在的他反倒不再急切了,更何况他是真没觉得静姝一个小姑娘能治好他的病。
静姝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敲击着桌面,眉头皱的紧紧的。
果然还是她太过缺乏经验,所以不能看好江清远的病吗?她现在只觉得心头一团乱麻,什么思绪都没有,就在静姝下意识的敲击桌面时,桌子突然发出了一声脆响,三人都被惊了惊。
静姝这才发现,自己无意识下,竟然用手指放出了气机。
在这一瞬间,她的脑海中似乎闪过一道光,随后立即抓起江清远的手腕,继续把脉,只不过这一次静姝手上的力道大了不少,通过皮肤与皮肤的接触,她慢慢的将气机从自己的手指深入到江清远的手腕,然后通过他的手腕,慢慢的进入他的经脉。
气机进入江清远经脉的那一刻,他整个人都怔了怔,他也说不清这到底是什么感觉,只觉得原本有些沉闷的身体似乎都轻盈了不少,让人觉得十分舒服。
而静姝细细感受着气机流过经脉的情形,发现这气机竟然一点点的疏通了江清远原本被堵塞的经脉,只不过疏通的很少,要不是她仔细观察,可能都发现不了。
然而就算只有一点点,这个发现却是叫静姝惊喜了。
只要有办法就好。
“刚才我替你把脉的时候,你感觉怎么样?”
看到静姝收回手,江清远只觉得有些遗憾,“你最后一次给我把脉,我只觉得整个人都很舒服,有种久违的轻盈感,我已经好多年没有这种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