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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凡的耳朵都快被震聋了，他连忙把手机拿远了点，又听到那边传来嘈杂的机器轰鸣声，不由有些疑惑地问道：“你在干嘛？”
“收麦子！”张珏带着走路的喘息说道，“你就来问这个？”
收麦子？这女贼竟然会下地干农活？
苏小凡想象了一下画面，嗯，违和感好强……
张珏这时候应该是走远了点，机器的轰鸣声开始逐渐小了点，苏小凡这才开口说道：“有点事想问问你。”
“你说。”
“我暑假想赚点钱，想听听你的建议。”
“你要赚钱？”张珏听到苏小凡竟然问她怎么赚钱，不由大为惊讶，“你不是不差钱么？”
苏小凡有些尴尬地说道：“家里断我粮了……”
果不出所料，张珏在微微一愣后，立即便发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声，大呼这粮断得好。
苏小凡不由黑着脸，怒道：“有什么好笑的？说正事！”
“正事？我上次不是给过你建议么，你要是去绑架勒索啥的，准能赚大钱！”
苏小凡顿时怒道：“信不信我把你作为第一个作案目标！”
张珏一听，心中竟真生出几丝寒意，她连忙说道：“开玩笑而已，咱们可是祖国的花朵，违法乱纪的事怎么能做呢？！说说你想做什么赚钱？”
于是苏小凡把事情直接和张珏说了。
虽然苏小凡说得很委婉，但张珏一听就感觉到了苏小凡对自己考上电影学院的自信，不由疑惑地问道：“你专业排名多少？文化成绩不是还没出吗，你跟你爸怎么就商量起这事来了？”
“专业排名第一，文化最少600分，他们不录取我就没天理了！”
“……”
张珏感觉自己受到了一万点真实伤害。
专业排名第一张珏倒是不意外，苏小凡之前和她说过考试的过程，从考官的态度，就能看出导演系有多稀罕苏小凡了。
但是这个文化成绩最少600是什么鬼？
她过了好一会儿才接受了现实，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个死骗子，不是说你自己文化成绩不好的吗？！到时候电影学院的老师看到你的文化成绩，肯定也会大骂你个骗子，说不定直接就不录取你了！”
苏小凡听后，顿时一惊。
他之前只想着尽量考好点，哪里会想，考得太好也有问题……
不过，他很快便放下了这层顾虑。
首先，说他文化成绩不好的是他老爸，又不是他本人，就算王教授他们真怀疑苏小凡，肯定也会学校打个电话，问问他的具体情况啥的。
只是因为怀疑就取消学生的录取资格，也未免太儿戏了。
于是苏小凡直接回答道：“这点就不劳你操心了，你还是关心一下自己明年能不能做我的学妹吧。”
随后苏小凡又在张珏咬牙切齿的时候，又把他上网找工作的事情告诉了她。
张珏听后，顿时嘲笑道：“这些招聘演员的公司或者剧组，也就骗骗那些急着进娱乐圈却又苦于无门的普通人，你要是去了他们肯定会以各种名义让你交什么培训费、建档费、管理费、保证金之类的。”
苏小凡又问道：“那导演和摄影之类的工作呢？”
“这些应该是真的，但是这种工作都是些不入流的影视公司，你去的时候可能他会说的很好听，说什么拍大片，绝佳的锻炼平台之类的。”
“但等你进去后就会发现，这些公司就是拍那些投放在门面上、公交车、电梯口之类的地方，毫无技术和艺术含量的辣鸡广告，还有一些直接就是让你举这个DV去拍婚礼，不管怎么拍，只要能拍下来就成的那种……这些其实根本就不算影视圈里的。”
“但凡专业点的广告片、宣传片，都会找有丰富经验的专业人士来做，电影和电视剧这种投资更高的项目就更不用说了。”
“影视圈制作团队，其实主要就是由这些专业人士组成，他们一般都是自由职业者，有活就干，没活就休息，一般公司根本不会常年养，也养不起……”
苏小凡听着张珏一连串的解释，这才大概勾勒出了一个行业的认知框架。
苏小凡有些好奇地问道：“这些你都是从哪知道的？”
“剧组拍戏的时候，摄像大佬们聊天的时候听到的。”
“那这圈子怎么进？”
“进这圈子大概有两条路，第一条就是拜师学艺的传统路线，这需要你有关系够硬的圈内人愿意带你，而且还要熬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出头。第二条路就是从小制作做起，用自己的作品证明自己的实力，一步步往上爬。”
可能是因为聊到感兴趣的事情上，张珏今天显得特别有耐心，孜孜不倦地和苏小凡介绍着，“我认识一个摄影指导，虽然不算熟悉，但帮帮你约出来吃个饭应该没问题，到时候就看你自己能不能说服他带你干活了。”
“摄影指导？”苏小凡有些犹豫，“没有导演么？”
张珏顿时怒道：“能介绍个摄影指导给你就不错了，不要拉倒！”
“别介！”苏小凡连忙说道，“摄影组可牛逼了，张大谋不就是干摄影出生的嘛……那这事就说定了啊！你什么时候去燕京？”
张珏不由觉得好笑，冷哼道：“我还要过几天，到时候电话通知你，对了，这事要是成了，你可得给我包个大红包！”
苏小凡连忙点头称是，随后张珏便匆匆挂了电话，估计又去割麦子了……
事情有了点眉目，苏小凡总算松了口气。
摄像组在剧组的重要程度仅次于导演组，就是不知道干个暑假能不能把学费赚到……
想到这里，苏小凡突然发现，他前段时间虽然看了不少电影，有了一定的阅片量，对画面的敏.感度也提升了很多。
现在只要给他一段画面的文字描述，他可以迅速在脑海中联想起参考画面，但如果真给他一部摄像机，他却是懵逼的，估计连开机键在哪都得找半天……
想到这里，苏小凡立即决定，是时候探索系统的其他课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