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原纪香心中一骂,但是愿赌服输这句话怕是不需要在场的任何人来说第二遍。
好!
春光虽然不至于乍泄,但一身官服去掉的女子,此时看上去那丰腴紧致的身姿才全然映在了众人面前。
这不算什么,但是第一步,里面的常服实际却与日常的穿着无二。
是一件较为素雅的常服,但是在场的所有人也都被这种素雅之下的蕴含着无限深意的内在所吸引了。
......咳咳咳......凹凸有致!该大的地方却是很大,不该大的地方也很大!特色!特色!请原谅我不太地道的眼神总是从她的身上摆脱不开。
这一次,我要让你春光乍泄迪斯噶!
开!
我,我tuo!愿赌服输嘛,这没什么!
谁让我里面的衣服多呢!
大家罢了喝酒的畅快动作,全然将眼神注视着筛盅之内的金币和女官丰腴有致的身姿。
咽一口唾沫之后。
开!
开!
开!
已然觉得自己大饱眼福的诸位,看着此时满面红润的藤原纪香和她那似就被拨开了皮儿的香蕉一般的身姿,但他们所看到的也只是冰山一角,因为作为姑娘来说束腰也都被算作了一件,头上的发簪也被算作了一件,但仅仅如此,大家都觉得有些激动地喘不上气。
真的是太刺激了!
不过,现在的十碗酒,却是藤原的手气好些,喝了三碗,言玉喝了六碗,当然在喝完了第六碗的时候,他搬一把椅子坐了下来,喝多了就是难受啊!
似乎此时连摇筛子的力气也无。
我来!
开!
再要输,就真的没什么好掩饰的了。
藤原纪香知道如果接下来依旧是输了,可能真的就会丢了日本国的人了。
不能输!不能输!
八嘎!
藤原纪香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的事实,而坐在对面的言玉早已红着脸,眯着眼,喝得酩酊大醉,更是看不到。
唯一能看到这个事实的就是在场的所有人。
......咳咳咳......藤原大人输了!
藤原纪香大人输了!哈哈哈!
谁在笑?
转眼一看,正是几个喝大了的日本国随团的使节,他们也正在身侧看着此时的藤原,虽然这种举动足以让这个面红耳赤的女子顺手拔刀而出,一刀灭了他们。
但她至少是她知道跟随着自己的这些人到底是些什么德行。
不地道!啊......真是不地道啊!
要不,大人您就别tuo了,这也怪冷的!
......咳咳咳......就你会做好人!
啊......这个这个,我看王大人年事已高,也喝了不少酒,不如大家就先将他送回府去吧......
放屁!谁说我年事已高,我还是小伙子正生龙活虎呢......
呃......
好吧!您可以留下,但请您闭嘴好吗?
闭嘴!闭嘴!不过真的是挺冷的,我不老夫将这身衣服退下先给姑娘披上怎么样?
滚!
仅剩下内中一件贴身小衣的藤原已然将眼神落在了言玉身上。
但,他,好像已经帮不了她什么了。
他已经喝醉!况且,在大家欢呼了许久之后,才反应过来,忽然猛地站起身来,看着那枚金币许久后,才晃过神色。
“你输了?”
“嗯呐!启禀王爷,确实是她输了!”
言玉押下一口茶水,缓了缓精神,看着她那贴身的小衣,继而开口道,“算了吧!”
哎......
“怎么?诸位还这么有兴趣啊!她既然已经知道自己输了,难不成还真让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衣物都给tuo了?这不是我大唐的待客之道,输了就输了!先欠着吧!好了!好了!本王也乏了,要继续喝的呢,就一定要喝好,不过我陪不了你们了,本王先行告退!告辞!”
言玉这话不是醉话,但不是醉话的话却依然不是大家想要听到的,当然,这里面看热闹的人当中也有不少只是仅仅的看热闹罢了。眼看着言玉一番说辞,也在心中对这位摄政王爷增添了几分敬畏。
毕竟不能乘人之危啊。
但有些人是真的有些懊恼,他的懊恼不在这女官,而是懊恼自己方才没能展示出一番正人君子的模样,后悔!后悔!
不过这都是喝酒害的,可不怪我,明早起来,我可是什么都不记得的啊,真的!我真的是什么都不记得了!酒后失言,那是因为喝多了吗,我可是个正人君子的,正人君子!嗯!没错!
藤原纪香看着言玉走出的方向,久久没有平复。
但这情她记下了!
不为国家,就为在这样的场合,已然能够放过自己的人。
好了!她又穿上了一身官服,从她平静却又红晕的面颊上丝毫看不出方才到底放声了什么有失体统的事情。
那几个日本随官早已趴在桌上睡去。
他们是喝多了,才会如此说的,不过酒后见人心这句话她不是不懂,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真正是如何看待的,不妨等到他喝酒之后,最好是喝醉之后再探一探风声。
一来一回近半年的时间,随使团出访的又全是男人,除了自己之外,就是那十二名进献大唐皇帝的女婢。
在这样的环境之下,他们说出这样的话,她并不怪他们,反而觉得他们确实有些可怜。
当然,她现在觉得最为可怜的不是别人,也不是自己,而是那个宽宏大量的汉王爷。
有几个男人能做到在如此酩酊大醉之后,还做出正确的事和选择。
这种敬畏成就了她对他的尊敬。
人和人之间的尊敬又何尝不是这样,真正的尊敬都是缘起于敬佩,若是不真心佩服一个人,所谓的尊敬都是假的。
夜深了,人散了。
唐帝有旨,今晚所有的人都可留宿宫中。
为此,侍奉的内侍们都着实做了一把伺候皇帝之外的事,就是将这些一个个酩酊大醉的人送到事先预备的南厢房。
太极宫外的甬道上,灯火一片,内侍们搀扶着这些使臣向着远处的殿外走去。
当然,藤原纪香也在此列,当她被面前一直引路的小宦官告知她所在的客房时,她看了看这间宽敞的客房,满室温香,问道,“你可知道摄政王住在哪间房?”
“摄政王爷!”内侍想了一刻,回答道,“这些厢房都是皇帝陛下特意为各国的使臣们准备的,摄政王的府邸距离此地不远,他已经回府了。”
“原来如此!”
“那他的府邸在什么地方?”
“啊......”内侍闻声一怔,不解道,“这么晚了,难道大人还有什么事情要找摄政王吗?”
“哦!对啊!是还有些事情,你想,像他这样地位的人,每日政务繁忙,今夜恰好有机会聚在一起,这事情没处理完,我的心也总是悬着的......”
“既然如此,小的就告诉了大人汉王的居所......”内侍闻声一笑,却是看着藤原纪香一本正经的模样,畅言道,“就在城南明德门以东的天坛巷内,门上有汉王府的牌匾......”
一个时辰后。
一顶小轿落在了汉王府的门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