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说什么?”
“啊......”
“哦!”言玉恍然一惊,却是刚才将这样事体想得太深,以至于有些走神,将那嘴边的话儿随口拖了出来,身后的江寒自然要来加问,只叫他神色一晃,忙碌回道,“哦!没什么!没什么的!”
“其实......这位姑娘的人挺好的......”
“啊......是啊!静湘姑娘人是挺好的.....”
“哥哥,其实你不要有太大的压力,就像昨夜时,那山大王依旧要强迫着静湘姑娘与他那个......就是那个......刀都架在脖子上了,可她就是不从......烈的很呢!”江寒偷瞄一眼后面的静湘,依旧转来道,“像这样的姑娘,她愿软下身段,跟你,也是哥哥的福气了......”
“福气!啊......哈哈哈......是啊!”
“其实......方才我说的不是这个,这位姑娘的事,暂且不提,我说的是,我们现在十分的缺银子了,可能要过苦日子了......”
“为何?”
......
“哥哥!我记得你以前曾给我讲过什么......在工地上搬砖什么的十分的赚钱,既然如此,那不如我们剩下的人都去搬砖好了,早日将哥哥的府邸修建起来,还有那烈士陵园的事,也就有了着落不是吗?”
“搬......哈哈哈,其实不是这样的,那只是我开玩笑的话罢了......”
言玉勒一把缰绳,放缓些马速,又是看过一眼后面的人马,依旧道,“我说江寒,现在当务之急,第一件就是要先筹集十万两银子,与那江宁府的司空大人还回去......”
“司空大人!”江寒闻声眸光一闪,沉吟了一刻后,“哥哥!这位司空大人是有名的恶人,把持朝政,欺上瞒下,表面看着十分通情达理,却是背地里的见不得人的心思十分沉重,就因为是开国元老级的人物,所以连着当朝天子都拿他没什么办法,哥哥怎么和他......”
“当真如此!”
“嗯......”
“可若不是他的十万两银子,怕也调动不来大军,救不得你们了......”
“原来如此......”江寒道,“不过像他的银子,我们还是要早些还了回去的好,现在哥哥是汉王,又领了岭南道一事,看来终究是要在地方上做些实事的......那朝中混乱,鱼龙混杂不堪,就算我们要有些朝中老臣的背书,也毕竟不能与他走动......”
“你说的对!我总共算了一下,目前我们总共需要的是七十万两银子......”
“七十万两?”
“这笔钱,我们要怎么筹?现在岭南道一路,共五洲二十八县,可这些地方毕竟不能与江宁地方相比,就算是每个县都来筹钱,怕也筹不了这么多的银两......”
“这些钱决不能从百姓手里来筹......我们先回池州,到那儿再说,哦!对了!小飞昨夜也受了伤,你带人回江宁去,将小熙她们都接来池州,就说,我现在领兵在身,不能轻易回京了,在池州等她们的消息......”
“唯!”
报......
“什么事!”言玉话音未落,又是前面队伍一阵潇潇的马蹄声杂杂传将过来,打眼看去,一个斥候正挺着马身来报,“启禀将军!池州刺史白暮秋求见......”
“来见......”
未及,几人下得马身,在一处竹林小径旁的落足下来,身边的队伍依旧向前行进着,言玉的目光则落在了身前这位白衣少年的身上。
“卑职池州刺史白暮秋参见汉王殿下,节度使大人!”
目光未定,又是那少年紧紧地朝着地上一拜,白衣随风招展,倒似看上去没有什么官气,只是个言辞明框,样貌也似不差的所在。
“起来吧......”
“此一战,我的三万新军折断过半,而你池州所部却是丝毫未损......这玄境山中的混乱难道你这刺史根本就不闻不问吗?”
未等二人相视一笑,倒是言玉冷冷的话一出口,道叫那少年又拜倒了下去,“回大人,未是卑职不知此事,只是池州历来兵马羸弱不堪,根本拿不下这玄境山里的事,之前也曾几次派兵剿匪,却也都是无功而返,现在山人势大,更是无从下手,都是卑职无能!”
“先不论你有能无能,却是这一方的黎民百姓受那山人欺辱,你这一州刺史却是无动于衷,总归不是好事,我现在新领岭南道,却也不想一上来就先将你罢免,不利于安定民心,今日一见,也算是彼此先认个脸,你且先回去准备大军返城后的一应事体,此事日后再说......”
“卑职明白!”
二人说罢,匆匆都上了马,又是白暮秋被这一说,倒也不显得什么难堪,反而是依旧挺着副俊朗的姿态,将手一拜,先去了。
“看着小子的样貌倒不像是个什么懒官,贪官模样,不过,如此一身的英气,为何迟迟不剿这玄境山里的土匪呢,这刺史的官职也是不小,身为一方大员,不作为总也是不行的嘛......”
言玉心下一念,又是打马向前,依旧领在了队伍的头上,却是直从晨昏走到日后,匆匆地一日急行军,才到得那池州地方,日薄西山时,前面的探子紧紧来报,都说是池州城太过窄小,根本容不下这一万大军,要分队寻找城外安营宅在的所在。
言玉虽是听着如此斥报,却也心下十分不信,想这池州毕竟是一州之地,下面管辖着七八个县城,总不至于连一万人的队伍都容纳不下,却是打马向前去赶,在一个小小土坡上才望见了这城池,心下一颤,瞬间没了主意。
“我去!这就是池州,这么小!这一州的首府怎么这副落魄的模样,连条护城河都没有,土里土气的......这和江宁府,莫说是江宁府,就是那玄境山里的雄岩古城看起来都还比它气派上几分......岭南节度使,咳咳咳......怎么感觉像被流放了的感觉......”
言玉心下一惊,却是大队人马已然向着城的方向去行,现在管他能不能进去已不是时候,总是一万人马进不得,五千总也能进,又是前面一阵斥报传来,说是城内只能容纳两千人马,剩下的人都要在城外安营扎寨。
“咳咳咳......”
“先不管了,饿了一天,安营扎寨就安营扎寨吧,烧火做饭,先吃饱肚子再说......”
“来人......”
“在!”
“传我将令,既然城内只容得两千人马,伤员进城修养,剩下的八千人马与我在城东南方向安营,即刻安排军宴,我要庆功,哦!对了!叫那白暮秋将城里的伤员都照顾好,再有就是将些好酒好肉弄来,犒劳大家!”
“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