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哥哥!”小飞跟在言玉身侧,挺着个落汤鸡般的样貌倒似并不能叫此时的言语发出丝毫畅然笑意,又是望着前面云雾浓密处依稀可见的山城模样,不禁叫出一声,“哥哥!难道你不觉的十分奇怪吗!我们现在就要快到了城下,却是连个敌人都没看见......”
“我也觉得奇怪!”
“现在眼看着天都快黑了,你看那城的轮廓上,竟是一丝亮光也无,真是蹊跷!”
“埋伏?”
“应该不会吧!若是依哥哥所说,真有埋伏的话,那也应该趁着我们还没上山时,就已经发难了......为何偏偏等到此时!”
“小飞!我来问你!若你是那敌军的主将,遇到这样的情况应当如何应敌......”
“这个嘛!哎呀!小心!”小飞正要发话却是身下马儿一滑,险些侧滑向那山涧之中,又是言语的眸子也不闲着,下意识地将手一拉,才急急地稳住了小飞身子,“好险!好险!”
“若是我为敌军主将的话......”
“怎样!”
“我会指挥全城的人把家里的锅碗瓢盆全部搬出来......”
“搬出来?”
“是啊!接雨水嘛!”
“......咳咳咳......”言玉闻声没被气出个好歹也就罢了,却是小飞又是恍然一笑道,“我是专门逗哥哥开心的!”
“若我是敌人,我早就会在山脚下各个峡谷之处布放了,只要派出不多的人马,便可以一当十......为何要等这三万人马尽数上了山来,才来料理!”
“说的也是!”
“我说言玉哥哥!会不会是我们太过小心了,那山人根本就没这么厉害,说不定早已烧火做饭,睡觉去了......”
“胡闹!专心看路!我可不想再救你一次!”
“哎呀!”
“哥哥又在骗我了......”
“我看你要迟早跌进那山谷里去喂鱼了......”
前面的城池现在了众人面前。
又是一派云雾迷蒙的景象横在那里,竟叫人恍然间直分辨不清它的阵势样貌,身后的大部队也已集结完毕,却是当着三万人马拥堵在山间小道时,那石城上竟似一人人影也无,众人显得有些迷惑,又是将着个喊将放声去喊,半晌亦无一人搭话。
“将军!这......”
“不碍事!先朝城中放箭!”
“放箭!”
“将军有令!放箭!”
吱吱呀呀一派拉弓搭箭的声韵传来,竟似一声令下,如何不叫这箭声更与雨声胜出一筹,雨点般的哨箭挥洒而下,又是几个眨眼的功夫,消失在了快要全然黑下来的天色之下。
“再放!”
再放......
再放......
如此几番下来,城内丝毫也无动静。
“派出先前队,爬上去,攻城!”
“唯!”
几百名身轻如燕的玄衣先行出动,又是在那城下的琅琊索向着上面抛出,一人一根,前仆后继,向着高耸的石头砌成的城上去钻。
下面的言玉眸光紧紧,却似此处无光胜有光,更是十二分的弓弦般的神经绷得烈烈,又是那黑衣们爬上城墙后,随着身侧小飞的一声凄烈的喊叫,众人这时才回过身色。
只见,突然从那山谷两侧不知何处飞出了如蝗般的短尾箭矢,那箭矢根本查无声音,又是此时的雨水不断,如何分辨得清晰,本是将那城上的玄衣们打出个措手不及,又是箭矢直奔大部人马而来,仅是几个眨眼的功夫,早已不知倒下多少人马去了。
“小心有箭!”
“保护将军!”
“注意山谷两侧......防卫!”
又是几阵放箭,那山谷两侧早有呼啸的喊叫声韵传来,一派肃然的野人呼喊直叫众人更是乱了阵脚一般,不知箭从何处来,更是将这手中的铁盾往着何处遮挡。
再去看时,刚才爬上城墙的一派轻功了得的战士早被屠戮殆尽,随着城墙上火把燃起,那山谷两侧也似故意要放出具体位置的引诱的火种如片片飞虹一般瞬间映红了整片山谷。
“不好!”言玉心下一惊,已然屏过了将围成了铁桶一般的盾牌阵地,腰间刀光一闪,抽刀在手,喊了起来,“不要慌!三军听令!即刻攻城!”
“哥哥!”
“不要多说!快指挥军队攻城,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现在我们被包围,已经退无可退,只有一鼓作气拿下这里才是正事......众将,随我来杀!”
言玉挺在最前,放出个颠步子的马儿踏,飞马纵身先是将那手中龙雀紧紧一挥,犹在空中放出一道闪电般,将那城上的一个山人撂倒,又是屏过了身后宝弓来射,一连兴兴间放出了七八之箭,箭箭精准,毫无虚掩。
小飞看在眼中,随即抹一把面前雨水,也来放箭。
又是那后面的重甲骑兵赶到,虽是无什么工程器械,倒是将根山涧滚落的巨大树木砍去树枝,当做攻城车来使用。
一根不行,就多来几根。
山涧的乱箭横飞,却是不知耳畔早已传来了多少声凄惨的喊叫,怎奈,将帅都能一马当先,奋勇杀敌,后面的看众人如何生出什么退意。
都是猩红了眼般,凭着手上刀,腰间弓,能砍能射管它如何,都是十八般武艺尽情抖落而出。
喧哗声、喊叫声、凄惨声韵不见,山谷沸腾一片。
那城上的山人见着这样场景也似被大乱了阵脚,又是一人当先,山人也来奋勇,不知是言玉部队激起了山人的斗志,还是自认为保护城池成为了当前唯一的目标,总之,此时的山人也总如狼似虎一般,被逼到了墙角,毫无退路可言。
五六根粗壮的滚木轮番轰炸般向着那厚厚的城门上撞击而去。
随着几个硕大的霹雳般的声韵响起,众人知道,再要不了几下,这城门便要被攻破了。
却是现在随你山谷两侧乱箭来射,尸横遍野也是无济于事,胜利的曙光就在眼前,如何放弃。
又是一阵回击,山谷上的山人总也不是非人,渐渐奚落下来。
也许是他们根本没见过这样的军队,或许见过,也只是见过了这雄岩城内的汉人守军,这样飞扬跋扈的比着山人还要骄横几分的唐家队伍却是已然成为了他们的眼中钉和肉中刺,拔又拔不掉,割又割不断,何其难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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