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玉心下一定,先扯着嗓子忙将三人叫住,继而挥舞着臂膀,示意她们一起上到台上。
三人见状一怔,瞬间犹疑起来,继而冲着言玉连连摆起手来。
说也难怪,其中除了婕心清倌出身,还有些舞台表演经验,应不至于怯场外,小熙和星野哪儿见过如此阵仗,心下一慌,玉面迅速涨红了不说,脑袋则晃得更像个拨浪鼓般,做出一副十分为难的姿态。
江寒虽也被几人的装扮晃得惊讶,却是紧要关头,怎能多想,继而在旁甚是催促,见几人半晌犹疑不决,更是心焦,继而心下一晃,忙将些闲话来框。
“哥哥方才与我说过了,你们三人若是肯出台表演,他便允了你们一人一支五百人的队伍,但凭你们调度指挥......”
“真的!”小熙闻声一惊,似听的最是真切,低头间嘴唇一抿,似将那豁出去的想法连连涌上心头,刚迈出一步,却又忙止了下来,“你可不许框我啊......不过江寒哥哥,这台子分两层,我们到底该上哪一层啊?”
“啊......这个嘛......”
“姐姐你有所不知,这表演的舞台一般分为两层,中间的那层叫做平台,那最高处的叫做高台,也就是现在哥哥站着的那个地方,既然哥哥都是高台了,那我们自然也是要去高台的......”
江寒闻声一怔,却是一旁婕心猛然间抢出一句,只见那话音未落,便一把拉了小熙的手往台上去窜。
“哎......你们等等我,我也要高台啊......”
星野挨挤在人群中似还没回过神来,眸光一闪,见二人早已赶着步子登台而去,继而蛾眉一紧,深吸口气,大呼一声后,也急急地追了上去。
“我勒个去!这明摆着就是三个未来战士嘛!甚好!甚好!快来助阵!”言玉心下一笑,忙与几人摆一道手,示意三人先与下面观众打个招呼,先来个简单的互动。
谁知三人脚下还未站定,展眼一望,从这里看出去的气势果然不俗,继而应着言玉神色,只将那玉臂微抬间轻轻一晃,却是还未觉出什么,怎奈那蝴蝶效应早已开启,台下那股狂热的躁动毫无拖沓般飒飒滚至,将几人那初时腼腆的微笑全然掩了下去,下意识地又忙将那伸出的手又缩了回来,只觉裹在那热浪中心跳加速,全身燥热,继而神色晃了几晃之后,似也觉出了这般一呼百应,洒脱的绝妙滋味,继而心下一定,即刻在言玉身后排开阵势,踩着那彻天的鼓点儿,看着婕心动作,舞动起来。
以敦煌为圆心的东北东......
这民族的海岸线像一支弓......
......我右手打开了天化身为龙......
言玉以棍为麦,谁知高亢的歌喉一出,却似与刚才那双节棍的调调又不相同,若是刚才只算暖场,现在便是直入主题般将那民族气节的阀门火力全开,直将一万余众的场子恍然一变,倒似更有那十万众之沸腾感。
却是众人哪里见过这等音乐,强劲的旋律感自不必提,只是台上那三名倾城女子的跳出的闻所未闻的舞步就已将人恍得心神荡漾。
却是言玉在前唱过了一阵,忽的双手一摆,停了歌喉,继而扔下双节棍,抬手间从剑架上捧出宝剑,单手拔剑而出,只将一道绚烂的银光指冲长空。
“现在场子已经完全烘热,自然是要来做些正事了......哈哈哈......咳咳咳......不过......我刚才想说什么来着,TNND!怎么突然忘记了!都怪唱歌唱得太投入,歌词是记下了,开场白倒给忘了......什么什么汉贼来着......哦!对了!”
虽然歌声罢了,却是鼓声未歇,言玉望着台下依旧沸腾不止的人群,就着那雄浑的鼓点儿,大声呼喊起来。
汉贼不两立......
王业不偏安......
却是刚才这几经周折的情绪调试,早已将台下的众人与台上的言玉放在了一个频道,如此话音一出,却是底下一众连台上喊的是什么都没听清,只管扯着嗓子万人空巷般顺着那嗓音吼了起来,又见言玉是单手持剑,剑指长空,下面一人带头,纷纷响应,上万展明晃晃的朴刀瞬间出鞘而起,乍一看去,只将一道夺目炫彩的银色光晕在山谷间回荡起来。
汉贼不两立......
王业不偏安......
却是喊上一阵,才渐渐明了了这话的意味,那气势更是掩也不住,一个个撕心裂肺般的喊叫也似将那积攒了多年的怨气瞬间喷了出来,却是还未喷完之际,竟是言玉话音一转,又激情澎湃了起来。
......我右手打开了天化身为龙......
把山河重新移动填平裂缝......
......将东方的日出调整了时空......
......等待英雄......慢着!
......我就是那条龙!
“下面,让我们高举......哎哎哎,你们去哪儿!”
却正是万人欢鼓之际,言玉又将歌喉一罢,继而几个箭步向前,剑指苍山间大声喊出一句,谁知话没说完,下面上万人像似个个打了鸡血般以为就是那进军的号令,索性话不说完,一哄而起,早转身向着山门外飒飒冲去,只将言玉干在当场,半晌叫也不住。
“我勒个去!我话还没说完,怎么就要出征了!这旗还没祭,摔碗酒还没喝呢!话说这氛围是不是渲染得过头了!看来将这只小绵羊调教成一匹野狼后也是很厉害的嘛!用企业管理的一句话讲,就是激发出了人的内生动力!不错!不错!不过这动力是不是有点儿过于强劲,竟然都已经开启全自动驾驶模式了!”言玉心下一怔,只见那明晃晃一片急急地向着山下涌去,忙冲台下江寒喊出一句,“快备战马跟上他们......”
“哥哥别急,快把这身衣服换上......啊!”却是言玉话音未落,正待奔下台去,谁知身后婕心急急间喊出一句,继而单手一出,先一把将他的臂膀拉住,怎料言玉心下正是慌乱,见有人拉他,随即将手一摆动,竟似用力过猛,只将婕心一个晃身,跌在了地上,随即娇呼一句。
“啊......婕心!啊......这个这个!我不是故意的,你摔疼了没有,哪里摔疼了我给你揉揉!”
言玉闻声神色一晃,看婕心正单膝跪在地上,只将一副怜怜的架势来逼,心下怎能不颤,继而扑到她身侧,谁知刚想上手将她那擦伤玉笋揉上一揉,却是脚下一个踉跄,站也不住,身子随之向前一扑,双手直挺挺地落在了婕心那两朵裹着铠甲的软糯白云上。
却是这钢铁物件本就贴身来穿,言玉如此分量落在上面,只将婕心疼得恍然又是一声娇喘,只将蛾眉一紧,下意识地将他两臂向外一掰,谁知如此动作一出,更是难堪起来,倒让言玉瞬间失了平衡般,全然趴在了婕心身上,晃晃看去,那力道不小,只将那两对唇儿先来了个紧紧地贴合。
婕心一惊,瞬间失了方寸,想要将他推起,却是哪儿有如此气力,心下慌乱一刻,只顺着下身的些许空荡来个满满的提膝。
却是言玉本就要罢了嘴,勉强先将身子撑起,怎奈如此招式一出,更是惹火,只觉那要害部位迎着一阵酸痛,竟似全身瘫软瞬间没了气力,将那已然微抬起的身子又一次满当地落了下去,只叫双唇接触更是紧密,婕心簇着一对蛾眉,直将那粉白的玉面早已急成了朵朵红晕。
“别踢了......别踢了......哎呀呀!”
“哥哥快起身,快起身呀,被别人看见了多不好......”
却是二人矗在那高高的台基上,好不乍眼,虽是一上一下,看似动作不断,怎奈配合的默契度实在太差,像对融不在一起的水火,一边叫疼,一边娇喘,好在这下面的万余众早已开赴山下而去,看见的人并不甚多,却是被这几番折腾下来怎能好受,虽是嘴上不住地采着甜蜜,倒是下身连连受创,怎能再忍,继而心下一横,索性将身全然贴在了婕心身上,搂住不放,虽是起不得身,却也免于了下身的诸多酷刑。
“啊......姐姐,我们这个......是不是应该帮他们一把......”星野和小熙站在一旁,手中捧着那特别定制的甲胄,看得入定,却是星野神色一晃,瞥见江寒正从台下赶来,于是顺势将小熙轻轻一推,忙赶着话脱口而出一句。
“啊......是啊!我们去......”小熙闻声一怔,眸子不住地盯看着二人动作,却似也瞬间回过了神,怎奈江寒抹一把额上汗水,早已赶至,只叫小熙心下一慌,忙展着一对玉臂,想要将二人遮挡起来,却是如此大的空荡,如何遮挡得住,索性看着江寒尴尬一笑,又将手放了下来,“江寒!你?你怎么也上来了!”
“啊......哦......是这样啊,我这个这个......我其实还有事的,那你们先忙......啊......那个改日早聊啊!”江寒本是赶着步子向前去探,怎奈眼前正横着一副不可描述的场景,只让他心下顺势一惊,却又反应够快,忙冲小熙回个笑脸,将身一转,就要开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