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拿朱儁而言就有典型的法家思想,对于那些动乱的黄巾乱党毫不留情。却又关心那些无辜百姓的生死。
由于夜里事起突然,还未通知庞德与史万宝。本欲唤二人至让他们无需准备明日出征之事,也想将事告于二人。
可庞德虽然跟随敬威许久可以说是敬威的心腹,奈何一直以来敬威都是已高大上的君子形象示人,所以这种事必不可说于他。反倒是冷酷的史万宝可以相告。敬威于是命人告庞德明日无需出征一事,自己则往史万宝住处去。
敬威也不打算摆什么架子了,一进门便说道:“吾今事有难,还望万宝救我。”,史万宝先前便受敬威恩惠虽然没有那种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心。不过做些力所能及的事还是可以的。于是言到:“主公,莫忧且娓娓道来。”
于是敬威便将先前韩忠一事以及目前的状况的来龙去脉都说了清楚。待敬威讲罢,史万宝感慨道:“某本以为,公乃一妇孺之人,今日知君所为,方知乃真英雄也!若有能及之事,必效死力!”
敬威也明白这史万宝虽不是无脑悍将,可其也不过仅能这般感慨罢了,若要其想出万全之策破此局面就有些强人所难了。实在不行便只有弃城逃亡了。届时令庞德与史万宝真心护送还能保一线生机,大不了回镇国寺当个真正的和尚也好过丢了性命。
不过找史万宝来,确还有一事,便是关于那个看起来敬威主观感觉像张角的家伙到底是何身份。虽然史万宝是后世穿越而来记忆大多是假的,可或许这虚假的记忆里就有这个同为黄巾贼的家伙的身份也不一定。
所以敬威便带着那个自称孙恩的人一同前来,只是刚才令其在门口侯着。现叙话完毕,所以便招呼着孙恩进来让史万宝认一认。
“孙恩进来吧!”敬威对外吩咐了一声,那孙恩便轻步走了进来。史万宝见来人容貌,不由大惊曰:“天师尚存乎?”很明显,史万宝也将这孙恩认作了张角。
这不由让敬威起了杀心,黄巾初平有这等人的存在唯恐又掀起一番狂潮。不过转念一想,历史上并没有发生这种事所以敬威也仅是心生芥蒂并没有立刻行动,况且他还密报于自己虽然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但也算有功。
孙恩闻言哑然笑道:“愚并非大贤良师只是相貌酷似耳。较之才能实有千里之差。”史万宝闻言方才细细端,不过自己与张角的“接触”并不多所以也分不出哪里不同。
既然找不到什么突破口,敬威也不想浪费时间。现在摆在面前的有三条路可走:
1.趁夜赶紧逃跑,到镇国寺去保命,不在踏入天下争霸之列,话虽这么说可如今兄弟二人的身份人尽皆知。怕是躲入镇国寺也难逃杀身之祸,到时无兵无将才是任人宰割;
2.联合黄巾军抵抗朱儁,只是师出无名且又行反贼之举,庞、文二将恐不相助。届时怕是难是其敌手。纵使赢了也是与这个朝廷作对最后也是无路可走;
3.在朱儁面前诡辩,争取辩个无罪。不过感觉更像是痴人说梦。似乎怎么样都走不通,这不由让敬威头痛不已。
“将军,这黄巾贼党似是并非真心投降。大人明日进城恐遭害。”一员文士打扮的人在朱儁身旁谏言道。“哈哈!轩逸多虑了,具吾所知宛城内存粮将近告罄,必不够这许多人熬到下一个收成。
且今天下大势已定,他刘汉怎么可能无端要勾连黄巾贼加害与我?如此做不过是自寻死路。”朱儁一脸骄傲的说道,似乎对自己沉积下来的经验所分析的内容很是满意,还有几分要后生好好学习的意思。
“将军可曾想过若黄巾将已告于公之事再密而告于刘汉,又当如何?今日见那来人之才,恐真行此举。”被唤作轩逸的人继续谏言到。
朱儁闻言略一思量,虽然觉得不无可能,可回想起白天那儒生的言谈之真切,便不由选择了信任他。随即说道:“轩逸,休要诋毁先生!纵果真如此就凭黄巾这些土鸡瓦狗又何惧之有?”
轩逸见谏言无果,复不在说。而是出门将自己所领的数千队伍分成了三部。
便回屋,从袖子里取出钢笔和精致程度远超当世的纸便写到:“我知道你是穿越者,如今朱儁与你都中了黄巾贼的奸计,明日你可迎接朱儁入城,然后在朱儁面前编造那些马贩曾经是山匪出生是随意屠杀百姓恶人,我会命人去构造此事。”,林楚写毕便装进秘函差人送往敬威处。后吩咐三军各有调令。
敬威寻史万宝却依旧想不出什么妙计,只能整理行装,便将欲弟弟托付于他。虽然朱儁的为人应该是不会去为难一个孩子,但届时若横生枝节就追悔莫及了还是命人带去个安全地方好些。
“弟弟,想不想出去玩呀?我让史万宝叔叔带你出去玩几天好不好?”敬威和蔼地蹲下身子抚摸着敬智的头说到。
“哥……是不是又出事了?敬智不想……”,或许是经历的太多了,尤其看着邹普胜的死令敬智愈加的敏感了,但乖巧的他却很快恢复回来笑着脸说道:“嗯!敬智想出去玩,敬智会很乖的,不会让哥哥分心。”
敬威看着这样的弟弟,哽咽了许久,方才说道:“敬智长大了,真乖!回来了,我让庞叔叔把最厉害的绝招教你好不好?”……兄弟俩你一言我一语就像回到了先前只有他们两人相濡以沫的欢乐日子。分明没有过多久却感受到了沧海桑田。
总归还是将敬智送往他处,史万宝在接下敬智时眉头一皱却也没说什么,或许对于他这种人来说家人就是累赘是自己一出生在追求力量的道路上的绊脚石。可对于敬威来说,这就是他的一切。
“报,有一人自称是来自朱将军营中,墙头有一书信传达!”门卒又一次上报。此时是非常时期,黄巾数万大军围城,城门自然是长时间关闭着的,开启城门是需要冒着很大的风险的。
所以今日包括那个孙恩来访,都是在汝墙上缀下绳索拉他们攀爬上来。敬威闻言可为是五谷成杂,此时来信便意味着有可能有转机,当然也同样可能带来不好的消息,今天的事情来的太过突然确实令敬威有些蒙圈了。
来人送罢书信后,敬威便命人带他去驿馆歇息。于是便带着复杂的心情打开了信函,只是打开之后他就更蒙了,里面装着居然是一张自己所处年代的八开纸。“莫非这朱儁是冒牌的?也是个穿越者?”
如果这猜想是在孙仲事件之前,敬威自然会感到兴奋,可孙仲事件之后,他便明白了一件事——即便同为异世界的穿越者,也不一定就可以在这个世界上互相依偎。
当打开纸后,敬威看着那寥寥数行用现代钢笔所写的字会心的笑了,看样子这另一个神秘的穿越者是愿意帮我的。
这一日是难熬的,书信来来回回,使者来来往往,各自挠破了头皮思考对策。从清晨到午夜,忙碌了一天了,可敬威还是难以入眠,考虑着明日到底如何,又担忧着弟弟的安危。
这乱世呀,即便就是在蹲在一个无人的角落里,两人相依相偎的吃面饼这样一个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愿望都成了奢望。
深夜,孙恩偷偷摸摸的从太守府的角落出来紧跟着那个自朱儁处的来使,悄无声息的用小刀抵在来使的脖子处问道:“是何人叫你来送信?又因为何事?”
那使者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颤颤巍巍的回答到:“是朱将军的谋士林楚派我来的,至于什么事,小的真的不知。求饶小的一命吧!”孙恩听罢确实一惊暗想莫非朱儁已知呼?虽又复问:“朱将军可知此事?”
“林大人予我书信时并未通于朱将军。”使者颤抖的说完后便脖颈一凉,流血了热腾的鲜血。孙恩摸索了一阵便取得了来自朱儁军中的令牌不由会心一笑。
把玩着令牌以及太守府中取出的印章说到:“不过黄毛小儿一个,既然起了杀心却不知防范。将使者抛尸于偏僻处后便径直往城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