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良想了想,他本来认为应该是这个小孩身边那位老者治病,却没想到却是这位小孩亲自操刀,刚要阻止但是他看到周围的人并没有露出一点吃惊,反而是一脸期待的表情,他也不傻,把刚要到嘴边的话生生咽了下去,重重的点了一下头。
幸好肖远身上这段时间一直带着为父亲诊治时所配的伤药,这时也不敢有一丝耽误。
“啊”文丑被疼的在床上直打着哆嗦,口中还在不停的叫喊。
“忍一忍兄弟,忍一忍一会儿就过去了”颜良这个堂堂七尺的男儿这时眼框也有些泛红,口中不断的安慰着道。
很快,萧远虽然力量没有从前那般大,但是对于握刀的准确度却没有丝毫退步,只见光华几闪,文丑身上的腐肉就被剔除的干干净净。
当给文丑敷上了伤药包扎完毕之后,萧远起身对着颜良说道”颜大哥我已经竭我所能,至于接下来文大哥能否挺过去,那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颜良当看到萧远露出那几手后显然就选择相信他的医术,同时他也明白此时文丑的处境,对于萧远的话也就没有了一点责怪的意思,于是点了点头道“辛苦先生了,我明白,无论如何你的大恩我颜良都将铭记于心,敢问恩公尊姓大名”
“我叫萧远,颜大哥就叫我萧老弟,咱们都出去吧,文兄看来还要再睡一会儿,咱们不要打扰他休息了”众人纷纷应和,随后都出了门。
门外萧炎对着颜良道“颜大哥方便的话我们好好的谈一谈吧,我很好奇你们如何会落到到了这般田地”萧远可不想放走这个河北四庭柱之首的将领,颜良和文丑是分别是袁绍手下的第一和第二猛将,并且都是忠义无双之士,有机会一定要牢牢掌握在手中,萧远可不想白白便宜了袁绍。
“师傅麻烦你去准备我与你说的那些东西吧”萧远转身对童渊说道,童渊知道萧远接下来的事情是不想让小亮这些土匪听到,于是就应了声‘好’随后带着众土匪离开了。
萧远和颜良走到了一个没人的房间,疑惑的问道“颜大哥,你们为何会流落至此”
颜良一脸的愤恨加无奈,手握成拳头重重的一砸桌面“我那文丑兄弟在一次与鲜卑人战斗的过程中负了伤,但是那个将军却没有派任何人来医治伤病营中的兄弟,只是让他们在伤兵营中,苦苦的等死,我实在不想我兄弟死,于是。。。”说道这里颜良泛红的眼框终于阻拦不住蜂拥泪水。
萧远也明白,在这个时候如果打仗负伤,除了将军和轻伤兵可能会有比较好的治疗,百分之八十的重伤员都会被将领所抛弃。
想来历史上可能是袁绍路过此地时救了文丑吧。萧远不禁的在心中窃笑想到‘袁绍啊,袁绍,你的第一猛将和第二猛将都让我给挖了过来,如果你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不知你现在将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萧远看着阎良一脸的愤恨,安慰道“颜大哥,这就是一个当兵的悲哀”
颜良虽然愤恨,但是他并不愚蠢,他也知道在这个年代受重伤将会是一名将士的生命的终结。于是看了眼萧远,猛然的起身,单膝跪地的抱拳向萧远说道“感谢恩公,今日搭救我兄弟之恩,无论我的兄弟能否转醒过来,你都是我的恩人,我颜良都将鞍前马后”
“好,颜大哥果然够义气,你放心,我一定会竭尽全力救治文大哥,这些天你们就住在这里吧,我会安排好你们的”
三天后,今天萧远开窑的日子,他已经屏退了周围所有的人,只留下他与童渊,颜良文丑四人守在窑炉的旁边。童渊的好奇心已经被萧远这几天勾引到要爆发的境地,终于忍不住的问道“远儿,今天是不是能告诉我到底要做些什么了吧”
萧远神秘的一笑“要不师傅您去开窑吧”
“好,我倒要看看是什么神奇之物,居然让你抱有如此大的信心”童渊快步走到窑前“这,这是琉璃,不对琉璃怎会如此纯净”童渊看着面前的玻璃激动地双腿都在发抖。
古代的琉璃与现代的玻璃并不相同,但是萧远也没有解释的意思于是说道“没错,徒儿做的就是这个”
“你说什么?那些不过只是沙子怎么会变成如此珍贵的琉璃”萧远没有解释,就算解释估计他们也不会明白‘石灰石’‘纯碱’是什么东西。
“师傅这回应该知道为什么,我会敢许下那样的承诺了吧”
“果然你小子心中早有计策,不过只是瞒着我老头子吧”童渊佯怒道。
“师傅哪里的话,这个过程可全都是您在奔波,我不过是想给你一个惊喜罢了”萧远看向面前的玻璃,那是最原始的玻璃,透明度远远没办法与前世相比,可就算是这样,它在这个年代估计就是稀世珍宝了吧,萧远想道,但随后萧远就愁眉不展起来对着童渊道“师傅,这东西虽然是做了出来,但是这销路问题可不好办啊,毕竟这东西太过珍贵”
童渊这时也是拧紧了眉头,没了办法。而颜良和文丑在旁边看到童渊拿出如此精美的玻璃时,他震惊了,不但震惊玻璃的美丽,更是震惊于萧远居然如此相信他们,让他们见证玻璃的诞生‘难道他就不怕我们泄露了这件事情吗?’
萧远看见颜良文丑二人的表情哪里又能不知道他的想法,但他并不担心,既然颜良文丑二人能在历史上能够尽心竭力的辅助那个无能的袁绍,这让萧远一点也不担心他们的忠义。“文大哥最近好点了没有”萧远对着颜良说道
“先生医术果然高明,文某深感钦佩,颜良大哥都与我说了,从此以后就不要叫我等二人大哥了,实在是折煞我等“说完文丑与颜良纷纷双膝跪大声喝道“主公在上,请受颜良(文丑)一拜”
“两位大哥何须如此,快快请起”萧远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那真是脸不红,气不喘,连一边的童渊看到都别过头去拼命的忍着笑意。
‘嗯,不是我无耻,只是在窑炉旁边被烤的脸皮发热’萧远心中非常无耻的不断为自己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