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的皇太极也是一点平日里的气度也没有了,一张老脸那是气的通红,好似猴屁股一样。
“如今那贼首谈又不跟我们谈,路又不给我们让,除了和他打,你又教本汗如何做?”
范文程作为皇太极的忠狗义仆,自然是对皇太极十分的忠心体贴,再加之他自己的身家性命也是和皇太极牢牢的捆绑在一起,所以范文程对皇太极的事情那是十分的上心。
只见范文程看了看大帐内的人,一幅不方便说话的样子。
皇太极见此,哪里还能不明白范文程一定是要说什么重大事情,生怕被人给泄密了。
“都下去,二十步内不得有人。”
“遮!”
一众奴才下去了。
“先生有什么话尽管说。”
“遮,汗王,如今我们可谓是到了生死关头,稍有不慎,便会招至大败,我们若败,则大金不存,如此,此战不但是关乎我们的生死存亡,亦是关系到我大金国体的存续!”
皇太极听了,不禁也是赞同的点点头,大金的主体是八旗,除了八旗,大金什么也没有。八旗的主体就是现在这些人马,现在这些人马几乎全部被自己带到了这里,若是自己不能把他们带回去,那大金也就不复存在了。
这时候的皇太极真是恨不得扇自己一个嘴巴,谁能想到那虎军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龟,几万年没看见挪窝,这一挪,便是挪出了这么大的动静!
“汗王,从那虎军的做派看,学生料定那虎军一定是抱定了和我军决一死战的心思,虎军前番能够一举围歼我八旗两旗人马,战力凶悍,自是不容置疑。
如今我军被困,便是能够在决战之中幸存,亦是还要面对那明国大军的威胁,还有那慢慢长途,为今之计,汗王唯有壮士断腕了!”
“壮士断腕!如何断?这腕又是谁?”
“代善!”
“代善?”
皇太极听了,嘴里喃喃自语,眼中精芒也是越来越凌厉,久久不散!
“咚咚咚,,,”
皇太极命人击鼓,将一众八旗固山额真,也就是那旗主王爷,还有一众八旗猛将招至自己的汗王大帐集合,商议作战事宜。
不多时,那些人便是来了,分列两班,站在下面等待皇太极的指示。
皇太极见他们人到齐了,目光不由得在兄长代善身上飘过,而后皇太极便是站起身来,走到他们中间,大声说道:
“我大金自先汗建立以来,一直便是纵横天下,试问天下何人是我大金的对手!但是如今,那虎军竟然是如此不把我大金放在眼里,手上也不知沾染了我大金多少勇士的鲜血,你们说,我们怎么办?”
“杀!”“杀!”“杀!”,,,
这时候,以代善为首的一众八旗将领个个都是义愤填膺,大声高喊着。
尽管说他们对皇太极将大家拖至如此地步,心里也是不满,但是很显然,这时候也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大军到了这一步,再要是人心不齐,那一个都走不掉!
“好,我大金有你们这样不怕死的旗主王爷在,何愁不能脱困!”
说完,皇太极便是一声令下,道:“传本汗令,明日与虎贼决战!”
“遮!”
一众旗主王爷得了命令,皆是不敢怠慢,纷纷是出去准备明天的战斗了。
代善也是如此,但是他刚走出皇太极大帐没几步,便是被一个皇太极奴才叫住,说是皇太极有事要单独跟他说,代善便是又转头回来了。
“臣代善参见汗王,汗王万福!”
“阿哥我说了多少次,你我是手足兄弟,最是血亲,你不要这么生分,只要是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我叫你阿哥,你叫我阿兜。”
代善呵笑几声,“好,好,阿兜找我有什么事吗?”
“哎!”
皇太极叹息一声,一幅沮丧模样,说道:“阿哥,此次我大军落得如此地步,是我失算了,是我一手将大军带到这样危险的地步,这都是我的罪过啊!”
代善听了,虽然他心里也是有怪皇太极的意思,但是这时候见皇太极主动承认错误,也是心里一暖,道:
“阿兜不要这样说,汉人有句话叫胜败乃兵家之常事,这次我们不过是遇到了一个小小的挫折罢了,等我们回了盛京,再重振雄风就是!”
“这谈何容易啊,那虎军战力强悍,这一次,只怕是我大金的一次浩劫啊!”
说到这里,皇太极便是一幅无比郑重的模样,对代善说道:“阿哥,这一次的罪过是我一手造成的,我也不敢推脱,便是由我一力承担。明天决战之时,我将用两黄旗人马的鲜血,来为我赎罪。也为阿哥你冲出重围打开缺口!”
代善听了就是一惊,这什么意思啊,你这是要为了我能够冲出包围圈,自己去死?
这,,,这,,,这,,,你这是说真的?还是在说反话啊?你难道是在暗示我,要我为你冲出包围圈,不计生死吗?
想到这里,代善不禁是吓出了一身冷汗,眼睛不由得便是朝那大帐四下打量一圈,心说这里不会埋伏了刀斧手,我要是不从命,他就要对我下杀手吧!
“汗王,汗王,奴才一心一意效忠汗王,明日奴才便领大军直扑虎贼,为汗王回返盛京扫清障碍!”
代善慌忙是跪地叩首,对皇太极说道。
“阿哥你这是干什么?”
皇太极赶紧是将代善一把扶起,一幅痛心模样,道:“阿哥难道以为我是在考教你吗?”
“不不不,,,奴才不敢!”
“哎!”
皇太极失望的叹息一声,而后便是不由分说,拉着代善在大帐里面转悠了一圈,不但如此,皇太极甚至还干脆拉着代善在外面,又是位围着汗王大帐转了一圈,以示意自己绝无恶意。
代善这一番看下来,知道自己误会皇太极了,不由得心里一阵惭愧,都不好意思再看皇太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