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将军,这时候不早了,你怎么还不见攻城啊?”
鳌拜吃了早饭,等了半天,见太阳升的老高了,马维兴人马还不见攻打高阳城,鳌拜便是找到马维兴,对他问道。
马维兴打了个哈欠,一幅没睡醒的模样,说道:“鳌大人不要着急嘛,这昨天兄弟们玩的痛快,一宿没睡,哪里还有精力来攻城啊,反正我大哥马上就要来了,他手下人多,就让他来打吧。”
鳌拜满脸鄙夷神情,一幅看酒囊饭袋的模样看着马维兴,本想要呵斥几句,但是想想也懒得骂,骂这样的蠢货,简直就是浪费口水。
真是奇怪了,上次和李自成合伙击杀孙应元的时候,看他马维兴还不错,怎么数月不见,他就跟变了个人似得,都说汉人贪图荣华富贵,一有了富贵,就忘了本性,这话真是不假啊!
而后鳌拜便是回了自己的大营,一夜没睡,鳌拜正想要睡下补一补,哪知道那马维兴的大营又是吹吹打打的唱上了,
他娘的,你们到底是来打仗的,还是来卖唱的!
城头上,孙承宗一行人见鞑子兵和李闯军都不像要攻城的样子,相反,李闯军大营吹吹打打,还跟过年一样,不禁众人都是疑惑,
怎么回事,难道今天他们不打了?
见此情景,孙承宗眼中闪过一道精芒,本能的,孙承宗便是感觉里面有事,至于是什么事,他也不知道,但是他有一点他可以确定,那就是这鞑子似乎要出变数了!
“父亲你看,又来了许多的人马!”
孙镐见远处突然烟尘滚滚,不禁是对孙承宗说道。
孙承宗以手搭棚,遥望过去,果然见远处军旗招展,人山人海,人马最少有七八万。
“看来是李贼大军来了!”
孙镐看着那远处黑压压的人头攒动,不禁是失落的说道。
“未必!”
谁知孙镐话才一出口,孙承宗便是否认了,随后只听孙承宗指着那远来的大军说道:“你们看,那人马看似一体,实则却是两拨完全不同的人,外面的松松垮垮,一看就是流民百姓一般,但是里面核心之处,却又是井然有序,站列齐整,和外面的人好似天地一般的差距!”
城头众人顺着孙承宗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如孙承宗所说,里面的那一小团人确实是出众非常,和外面轰乱的人群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一支大军,怎么会有两种截然不同的人马存在,这里面定有蹊跷!
却说那数万的大军一来,便是直接挨着马维兴的大营开始安营扎寨,丝毫不见要攻城的模样,这让鳌拜是疑惑不解。
此时天色尚早,李自成带着这么多的人马来了,自然该是一鼓作气把高阳破了,既可以免去扎营之累,又可雄壮军心,何以如此这般来了就忙着睡觉呢!
不过鳌拜也没有急,他等着李自成亲自来面见自己,说明事由。
但是让鳌拜失望的是,那李自成竟然是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来,这真是岂有此理。
气急之下,鳌拜便是命人前去问明情况,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哪知道来人回禀,说是闯王一路过来,抓了不少漂亮姑娘,这时候实在是累的够呛,今天没法来拜见鳌拜大人了,至于那攻城之事,自然也是要等到明天再说了。
“什么?”
鳌拜大怒,他没有想到这李自成竟然是堕落的如此之快,前番看他还有几分枭雄之资,现在竟然是变成了一个十足的酒色之徒,
这次和汗王会师京城,那是多么重大的行动啊,他竟然还这样不当回事,这不是小孩子胡闹吗?
怪不得马维兴也是变成了酒囊饭袋,原来是应了汉人的那句话,上梁不正下梁歪啊。
于是鳌拜忍不住便是亲自前去找那李自成说项,汗王还等着自己回信呢,你李自成要是不打,我自己来。
“站住,你找谁?”
这时候李闯大军正在扎营,鳌拜一来,便是被几个流里流气的罗罗给拦住了,别看鳌拜气势不俗,但是那几个罗罗个个鼻孔朝天,自家大王十几万人马,谁来了都不怕。
鳌拜见一个罗罗竟然还敢跟自己这样说话,气的够呛,大喝一声,道:“去,告诉李自成,就说我鳌拜来了,叫他来见我!”
那罗罗见鳌拜好像有点来头,再看他身后几个鞑子兵个个彪悍,也不敢多为难。
“等着”
丢下一句话,那罗罗便是跑进大营通报了。
“原来是鳌大人来了,有失远迎,失礼失礼。”
不多时,那贺珍便是一幅见了老熟人模样,乐呵呵的来了。
鳌拜自然也是认得贺珍,见他来了,便是质问道:“你家闯王为什么不攻城?”
贺珍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这不是我大哥统领大军辛苦,累到了嘛!”
“你少说废话,我可听说是你家闯王一路玩女人玩的站都站不稳,这才不攻城的!”
“谣言,绝对是谣言,鳌大人你若是不信,大可跟我进去,一看便知!”
贺珍一幅斩钉截铁的模样,断然便是否认了鳌拜的说法,并且挥手示意鳌拜亲自进去看看。
鳌拜这次来,那就是要见李自成的,搞什么搞,这李自成来了也不来给自己请安问好,真是没大没小。
不多时,鳌拜便是跟着贺珍来到了中军大帐,一进去,只见堂上坐着一个相貌俊朗,气度不凡的年轻俊才。
在他左手边还站着一个巨汉,真真是如山一般雄壮,那浑身强壮的肌肉,就跟石头一样,真是看的令人心惊,这般勇士,便是放在八旗,也是找不出几个来啊!
此二人不是万华,王二又是谁!
“这位是?”
鳌拜自然是不认识万华的,于是便向身边的贺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