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
万华呵呵笑了笑,而后便是向李捷问起来了鞑子的动静。
李捷道“如今鞑奴奴酋皇太极正率领精锐兵马兵临京城脚下,虽是攻城数日,但京城城高墙厚,一时倒也无忧,只是京城人口众多,若是时间一长,只怕届时生变啊!”
万华点了点头,人心都是善变的,更不要说这时候的大明王朝了,煌煌大明走到今天,崇祯帝身边,又有几人可信!
“对了虎爷,那奴酋皇太极似乎对那高阳县很是在意,竟然是派了一支三千余人的偏师专门去那高阳,一路急奔,如今,想来已经是在攻城了。”
“高阳?孙承宗!”
万华立即是反应过来,不会错了,历史上在崇祯十一年,多尔衮便是率领大军进攻高阳,意图活抓孙承宗,将孙承宗为自己所用。
哪知孙承宗人虽然老矣,但是气节更甚往昔,带着儿孙与高阳乡民,与鞑子进行了激烈抗争,
最后高阳城破,孙承宗五个儿子,六个孙子,两个侄子,八个侄孙,全部战死,另有孙氏一族百余口,亦是无一人投降,皆是以身殉难。
而他孙承宗,被擒后,他亦是拒绝了多尔衮许下的高官厚禄,并且对多尔衮一番痛骂,多尔衮恼羞成怒之下,将孙承宗绑于马下,打马急奔,活活拖死。
没想到这时候还只是崇祯九年,那凄惨的故事便要上演了。
“我们去高阳!”
万华想都没有多想,便是对李捷说道。
历史上的悲剧,万华不可能再一次的让他上演,本来万华还希望可以和皇太极见上一面,到时候寻个机会把他干掉,绝了大患,这时候看来是不行了,要想解救高阳,必定也将暴露自己。
不过这一切都无所谓,且不说万华和孙承宗有几面之缘,算是有交情,便说孙承宗为大明奉献了一辈子,孙家也是满门忠烈,万华也不可能看着这样的一个老人,还有他们一家,蒙受那般大难。
万华一声令下如山倒,顿时,整个大军便是向着那高阳急奔而去。
为了以防时间赶不上,万华便是命令马维兴带着几千人前行前去,先和那鞑子接上头,到时候再作打算。
高阳城头,一个老者正在一个俊朗青年的搀扶下,视察着城头的情况,在他们身后,还有一众人簇拥左右,
不错,这个老者和青年正是孙承宗,还有他的第七子孙镐,身后之人,亦是孙承宗的儿孙亲族,还有那高阳县令等人。
城下,三千鞑子兵已经是安营扎寨,但是他们并没有第一时间发起攻击,而是派出了使者,要求孙承宗投降大金,为皇太极效力。
这个要求被孙承宗严词拒绝,不但如此,孙承宗还一番痛骂使者,将那使者骂的是狗血淋头,狼狈不已。
但是纵然如此,领军的鞑子兵头领鳌拜,他还是没有攻城,而是最后派人前去通报这里的情况,等待皇太极的最终指示。
没办法,孙承宗的地位实在是太过特殊,所以每一步,鳌拜都是不敢擅专,鳌拜作为皇太极的心腹奴才,自然是比任何一个人都知道皇太极对孙承宗的看重。
“父亲,鞑子已经围城两天了,看来不时便要攻城了!”
孙镐看着城下的鞑子兵军旗招展,威武不凡,心中一阵凄息不已,堂堂大明京师重地,竟然是沦落到被鞑子肆意横行,如入无人之地之境地,这叫一向将鞑子视作蛮夷野人的孙镐,如何能不痛心疾首。
“哎!”
孙承宗叹息一声,再往那即将要落下的夕阳看去,孙承宗道“日月轮回,始终往返,万千年来不曾改变,难道我大明真的,,,”
说到这里,孙承宗已经是说不下去了。
如今大明国事一天不如一天,以前还能勉强招架一番鞑子,勤王诏令下去,还能有数十万兵马进京勤王,但是现在,勤王诏令发下去一个多月,却是只来了两三万人马而已,和往日已经是不可同日而语。
这点可怜的人马,连解京城之围都不够塞牙缝,自然也就更加不可能跑来高阳了。
“家国如此,徒呼哀哉,为父奔波一生,临了临了,还能落得个以身许国,倒也是全了忠义,不算亏。只是难为你们这些小辈了。”
听孙承宗这样说,孙镐便道“父亲无须感怀,您时常教导孩儿,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如今鞑子大兵压境,我们既无力抵抗,却仍有效仿先贤,舍身取义之机,如此,也不枉人间走一遭!”
“不错,父亲无须挂怀,鞑子围城,我们可以和鞑子血战到底,如此,亦是死得其所!”
“对,我孙家没一个软骨头,便是一个不剩,也要拖几个鞑子下地狱,让他们受那刀山火海之刑!”,,,
身后的子孙乡民,个个皆是立下志愿,要与高阳城池共存亡,便是身死,亦是绝不退缩。
他们这般如此,皆是因为受到了孙承宗的道德感召,要不然,他们哪里又能有这般的高涨之情。
“好,好,好。”
孙承宗激动之下,连说三个“好”字,脸上亦是露出欣慰的笑容。
“咚咚咚,,,”
时间过的飞快,第二天天才蒙蒙亮,高阳城头便是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战鼓声。
孙承宗心知不好,顾不得年迈的身躯,在儿子孙镐等人的搀扶下,便是来到了城头上。
“阁老,鞑子要攻城了。”
一上来,那高阳县令指着城下备战的鞑子兵,便是对孙承宗说道。
孙承宗顺着县令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城下鞑子又是使出了一贯的伎俩,正驱赶着两三千大明百姓,向着城下而来。
“鞑子无德,必遭天谴!”
孙承宗气的重重的将手中的拐棍在地上顿了几顿,脸上亦是通红的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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