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一个王朝,在自己的子民流离失所的时候,竟然是没有一处可以容纳他们的安身之所!
没有安身之所便也罢了,天为被,地为床,也就是了,但是连救济他们的粮食都拿不出,这样的情景下,能怪百姓从贼吗?
“我大明究竟是怎么了?”
卢象升喃喃念道。
“报!”
一骑快马打马向着卢象升急奔而来,到了卢象升近前,那快马滚鞍下马,对卢象升单膝跪地,道:“禀报督师大人,前方五十里处发现李贼贼兵,贼兵人马在一万三千人左右,此时正在攻打一处堡寨,还请督师大人定夺!”
“再探!”
“是!”
探马走后,卢象升立即是命人叫来自己的族弟卢象同,还有冯宝宝,此二人武功卓绝,忠义无比,跟随卢象升多年,乃是卢象升的左膀右臂。
不多时,两人来了。
卢象升便是对卢象同说道:“探马发现李贼人马,本督欲前去一探敌军虚实,本督离去,大军便由你暂代指挥,却不可出现纰漏!”
“是,末将遵命!”
“冯宝宝,命你速速点齐两百精锐骑兵,跟随本督一道前去!”
“是,末将领命!”
卢象升说完,便是先行带着左右不过六人,先行出发,前去侦查李贼人马虚实。
待到卢象升一路打马,来到一处隐蔽山坳之时,便是看见马维兴正在指挥攻打一处叫做“刘家堡”的堡寨。
这堡寨依山而建,规模颇大,堡墙足有两丈多高,还有四个高高耸立的箭楼,正配合堡墙上的守堡乡兵,不住的对堡下的马维兴部射着利箭。
马维兴部看来也是攻打了许久,此时天色以近黄昏,眼看着就要天黑了,于是马维兴部便是鸣金收兵,停止了攻击。
“他娘的,没想到这一个堡寨,竟然比府城城池还要难打,真是见鬼了!”
马维兴看着退下来的手下人马,气愤的说道。
手下干将高杰连忙安慰道:“将军不要心急,这堡寨是一姓一族,人心齐整,再加上这依山而建,这才是打起来不容易。
不过我大军人多势众,今天不过是练练手而已,等明天我军做了准备,再攻城拔寨,一定可以把他打下来的。”
“嗯,说的有理。”
马维兴听了高杰的话,这才是心情好过不少。这次他和李双喜,贺珍三人受李自成的命令,各自率领一万多人马四处攻城拔寨,现在李双喜,贺珍他们打得热火朝天,战果极大,自己可不能被他们给比下去。
看着准备在堡外扎营的马维兴部,卢象升不屑的笑了笑,丝毫不把他们看在眼里。
这也难怪,这世上被卢象升看在眼里的军队本就不多,此时的马维兴连个堡寨都没能拿下,想要卢象升高看几分,谈何容易。
而后卢象升从左右亲兵手中接过纸笔,奋笔急书,最后盖上自己的官印。
“拿箭来!”
卢象升一声大喝,接过左右递来的劲弓,将书信用布袋装着绑缚在箭上,“咻”的一声,利箭便是射到了堡寨的箭楼上。
射过箭后,卢象升立即便是对左右说道:“传令冯宝宝,命其领二百骑兵,随本督杀贼!”
卢象升不愧是卢象升,这后面的大部人马还没到,他就是要率领两百骑兵,对马维兴一万三千人马发起冲锋,真真是无所畏惧啊!
“天雄军将士们,随本督杀敌啊!”
待得两百精锐骑兵准备妥当,卢象升大吼一声,而后高举着镔铁大刀,一马当先,向着马维兴部冲杀而去。
麾下两百骑兵无不是百战精兵,此时见卢象升如往常一般冲杀在前,皆是个个用命,无所畏惧的向那乌央乌央的万余马维兴人马冲杀过去!
“将军不好,有骑兵!”
高杰感觉脚下大地在颤抖,本能的就是四下张望,见一支骑兵竟然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此时正向着自己这边冲杀过来,大惊之下,高杰慌忙是要马维兴暂行躲避。
这骑兵冲锋可不是开玩笑的,管你大罗神仙,那对上了就是死啊!
马维兴见此,也是大惊,顾不得多想,便是命令一班手下列阵迎敌。
但是卢象升发起的冲锋实在是太过突然,加之马维兴手下别看人多势众,有一万多人,可是这一万多人,只有一百多人是跟随李自成从伏牛山下来的老兄弟,其他的,都是刚加入不久,对列阵还不熟悉,
这时候陡然对上杀神一般的卢象升,那还有好果子吃吗?
果然,不待他们结阵完毕,卢象升便是犹如一个箭头一般的冲杀到了他们面前。
“看刀!”
卢象升大喝一声,手中一百三十六斤镔铁大刀岂是等闲,手劲一使,刀刃便是翻转,换作刀背在前。
“呼”的一声,卢象升以刀背挥砍,接着马力,就是一刀砍飞三人,把那三人是砍的飞在了空中,场面煞是壮观!
这般场景,看得周围许多的马维兴部是目瞪口呆,他们没有想到世间竟然是有如此人物,砍就砍了,但是哪里见过一刀砍三个,还把他们砍到天上去的!
卢象升的这一个亮相,可谓是威风至极,这视觉冲击,一下就是将场面给镇住了,那些个罗罗哪里敢在他面前晃悠,纷纷是躲闪不及。
如此,更加是助涨了卢象升骑兵的冲锋威势,两百骑兵个个借着马力,在马上挥刀劈砍,对上之人无不是被一刀砍死,亦或是被马直接撞飞,使之骑兵所过之处,血肉横飞!
堡寨上面,刘家堡的当代家主刘来元见此,精神为之一振,立即是对一众刘氏子弟喝道:“卢督师领兵来救,贼兵大势已去,随我杀敌!”
话音一落,刘来元立即是亲自领着一众人马冲出堡外,配合卢象升击杀贼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