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华微微一笑,都说不可小看古人,其实有些古人也就那样,眼前不就有这么一个例子在吗?
不多时,豪格便是出现在了回去的路上,只是这时候他腿脚受伤严重,便是骑马,也不得不被人从后面抱着,
他身边还有二十多骑,个个也都是身上,脸上许多血污,若不仔细看,也看不大清长相,只能从那一身镶白旗的盔甲辨别身份。
“和硕贝勒受伤了,全军扎营!”
一到镶白旗鞑子军中,豪格身边的一骑便是大声吼道。
那人吼着,在后面抱着豪格骑马的贺人龙按了一下豪格腿部伤口,顿时疼的豪格龇牙咧嘴。
“还不快扎营!”
豪格忍着疼痛,大声说道。
一众鞑子兵抬头,果然见豪格身负重伤,腿脚血流不止,都是吓的不轻,谁也是不敢多问,都忙着扎营了。
不多时,属于豪格的中军大帐便搭好了,豪格在贺人龙的保护下,便是进到了帐中,帐外,贺人龙也是留了四人把守。
不多时,在贺人龙的命令下,豪格便是叫来了一个传令鞑子兵,豪格对他说道:“叫左格里,沙哈瓦,图里球,克玛索四人来见本贝勒。”
这四个人都是镶白旗的甲喇额真,手下管着一千五百战兵,可谓是镶白旗的中流砥柱。
不多时,那四人便来了,一进大帐,见豪格坐在主位上,四人当即跪地请安,道:“奴才拜见和硕贝勒。”
然而不待豪格回话,那贺人龙猛的就是抽出钢刀,对着其中一人便是砍了过去,当即那人便是人头落地!
其余三个甲喇额真大惊,一阵错愕,然而不待他们反应过来,左右两排二十多人也是齐齐抽刀,对他们一阵乱砍,大卸八块,他们连声响都没发出来,便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砍完后,贺人龙立即命人将他们拖到一边,用帆布遮盖,而后又是让豪格继续。
这时候的豪格也是别无选择,他也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可是他不照做,立马也会变成地上的一滩烂肉。
以前的他在战场上也是一条勇猛的汉子,可是在经历了死亡边缘,又真真切切的见识了身边的人是怎样一刀一刀之下变成了一堆烂肉。
如此之下,对死亡的恐惧占据了他的一切理智,此时的他只想活着,哪怕是多活一刻也好。
于是豪格又是叫来了传令兵,对他说道:“叫左格里手下牛录额真来见本贝勒。”
不多时,左格里手下的五个牛录额真便来了,他们一进大帐,只见左右两排站着的人满脸血污,空气中也是充斥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五人不由得眉头一皱。
然后再见豪格安然无恙的端坐在主位上,五人也是不敢多想,纷纷跪地叩头请安。
“奴才拜见贝勒爷!”
“呼”的一阵劲风声响,贺人龙又是第一个抽刀,将一人砍翻在地。不待其余四人反应过来,旁边左右两排又是纷纷对着他们一顿乱砍,将他们格杀当场。
“叫沙哈瓦手下牛录额真来见本贝勒。”
豪格机械般的又是对传令兵命令道。
这时候的他仿佛已经麻木了,事情到了这一步,他也知道自己完了,可是求生的欲望让他不得不继续按照贺人龙的指令行事。
而贺人龙这时候尽管得意,可是他还是稳步就班的按照万华事先的叮嘱,每一次只叫来五六人而已,
毕竟自己身边只有二十来人,若是一次就叫十几个鞑子头目,万一吃不下,那就要坏事了。
当然,这时候即便事情败露,贺人龙他们也不会有生命危险,毕竟豪格在他手上,鞑子兵谁又敢乱来!
一轮又一轮,四个甲喇额真,二十个牛录额真,全部被贺人龙一一斩杀!
这时候天也黑了,鞑子兵胡吃海喝一阵后,也开始睡觉了,尽管也有一些鞑子兵感觉似乎哪里不对劲,怎么甲喇额真,牛录额真一个都见不着了?
不过他们毕竟人微言轻,在严酷的鞑子兵军法之下,他们也不敢乱说乱打听,于是也就不敢多问,四仰八叉的睡觉了。
他们睡觉了,可是豪格还没闲着,又是叫来了一个负责营盘四下警戒的鞑子兵头目,豪格说道:“明国大军不足为虑,今晚就不用警戒了,你让勇士们好好休息,养精蓄锐,明天本贝勒要把阳曲屠了!”
“遮,奴才遵命。”
那头目也没有多想,毕竟一直以来他负责警戒,那也不过是做做样子,明国大军个个草包,那是从来不敢偷袭他们的。
就这样,在鞑子兵营盘四下警戒的那些人,也是纷纷撤了回来,开始呼呼大睡。
他们一撤,鞑子兵便是在黑夜里失去了眼睛和耳朵,虎军和白杆兵也是开始行动了。
六千七百余虎军,两千余白杆兵,在万华和秦翼明的指挥下,便是悄悄的将鞑子兵营盘四下包围,只等时候一到,便可动手。
约莫到了丑时,也就是凌晨一点钟左右,贺人龙他们悄悄押着豪格,出了鞑子兵营盘,前来和万华会合。
看着一脸血污,但是精神却是极度高昂的贺人龙,万华打趣道:“怎么样贺将军,今天过不过瘾?”
“过瘾,太过瘾了,那些鞑子兵就跟猴崽子一样,被老子一个一个全杀了,都说鞑子兵历害,也不过如此嘛,哈哈哈,,,”
说完,贺人龙仰头大笑,那高兴劲,别提了。
见贺人龙顺利的完成任务,万华也是高兴,事情到了现在,那真的一切可以说是有如神助,眼前的这只镶白旗人马,可以说是成了瓮中之鳖,吃掉他们,已经是毫无悬念。
于是万华也不敢怠慢,立即是对身边的传令兵说道:“传令大炮瞄准,给我往死里轰!”
万华命令一下,顿时,九门大炮便是齐齐将洞口对准的鞑子兵营盘,只待一声令下,便可开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