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这般情况之下,他们一轮又一轮的开炮,可是却没有发生意外,这样的运气也是不得不说好到了逆天般的程度!
“轰”“轰”“轰”,,,
一颗颗炮弹相继落在潼关的城头上,很快,潼关上面的那几门大炮就是被全部炸毁,被炸死炸伤的士兵,那更加是数不胜数!
见到如此情景,一众官军都是个个胆寒,他们无法对眼前这犹如地狱修罗一般的场景,做到视若无睹!
他们也无法做到坦然面对即将要再次轰炸到城头上的那些炮弹!
他们更无法接受自己这边只能挨打,而毫无还手之力!
于是他们,,,崩溃了!
“跑啊!”
这一声喊叫,成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崩溃的风势一起,瞬间弥漫整个潼关城头!
他们再也受不了这样的煎熬,他们再也受不了这样的恐惧,于是他们选择了逃跑,即便这样可能会被督战队的刀斧手砍掉脑袋,可是他们还是选择了逃跑,因为这就是他们这时候能想到的唯一的出路,
留在这里,那就是死!
“回来,都给老子回来!”
马兴瑞大声的喊叫着,手里的刀也是不停的砍杀那些逃跑的士兵,可是他再也无能为力了,他再也弹压不住这样的崩溃局势了。
“将军,我们也赶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啦!”
马宝山大声吼叫着,也是劝马兴瑞赶紧逃跑,要不然,等到贼兵攻上城头,想走就走不了了!
“我不走!老子咽不下这口气!”
“哎呀,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什么气不气的,反正有阁老给我们兜底,我们怕什么?大不了再收扰兵卒,择机再战就是!”
说完,马宝山也是管不了那么多了,拉着马兴瑞也是下了城头,跑了!
就这样,威名天下的潼关,只是经历了保卫队不到一天的炮火攻击,连短兵相接的机会都没有,就是溃败了,失守了!
马兴瑞他们崩溃没多久,那被掩埋的那些工程坊的师傅们,也是被挖了出来,
这时候已经是有五个人窒息而死,另外还有三个人被土块砸死,其余的百余人,若是再晚一点点的话,也得全部交待在这里!
然而为了救他们,四十多人被大炮砸死砸伤,他们个个模样惨不忍睹,即便是没死的,这辈子也是废了!
当那些人从地道里被救出来后,看到这般情景,个个都是忍不住痛哭流涕起来。
“虎爷,我们都是贱命一条,这样救我们,不值得啊!”
“他们这样拿命来救了我们,这叫我们怎么报答啊!”,,,
见他们个个哭得死去活来,万华便是把他们一一扶起,说道:“你们不要这样说,我们保卫队每一个人,那都是一家人,难道我们能看着你们被活活闷死吗?若是换做我们被埋在里面,难道你们会不救吗?不救的话,我就会把你们统统杀掉!”
见万华说得这般真切,丝毫没有作伪,那些人更加是心里感动,对万华,对保卫队,更加是归心了!
对他们一番安慰过后,万华便是立即命人借助铁钩绳索,进入了潼关,打开了潼关的大门。
“大哥,我们要不要追?”
国振见潼关城头上除了或死或伤的官军以外,已经是空无一人,知道其余人都是跑了,于是便对万华问道。
万华略一考虑,而后说道:“不追,反正他们迟早也要栽在我手里,便让他们多活几日又何妨,今天我们死伤也是不少,还是先把我们自己的伤员和死难者妥善处理,到时再接着打过去不迟!”
国振自然也是不会有什么异议,因为这也是稳扎稳打,对自已也好。
而后万华命人将潼关上下一翻搜罗,能用上的物资粮草都是一一登记造册。
就在万华在潼关略作休养之时,潼关失守的消息就是犹如一道晴天霹雳,顿时就是震惊了整个关中!
陕西巡府衙门,巡抚王宝珍一脸惊恐的坐在那里,看着下面一大帮的官员,就是恨恨的说道:“现在贼兵已经是破了潼关,关中大地岌岌可危,你们身为朝廷命官,食君之禄,担君之忧,难道你们就没有一点退敌之策吗?”
堂下的文武官员个个都是蔫巴着脑袋,垂头看地,生怕被王宝珍点到名字。
这时候,前翻被马兴瑞羞辱的王永义,他就是愤愤不平的站了出来,对王宝珍说道:“大人,潼关失守,守将马兴瑞罪责难逃,若不是他将大人的命令视若无物,又怎会有贼兵攻陷潼关之事!”
王永义这话一出,其余一众官员也是捡到了话,个个也是义愤填膺。
“不错,那马兴瑞嚣张跋扈,目无国法,潼关失陷,他身为守将,却是没有战死,反而是不要脸皮的逃跑,就这一条,就该诛他九族!”
“对对对,此人不杀,国法难容!”
“还请大人上奏皇上,将那匹夫的罪责一一上报,判他凌迟极刑!”,,,
这时候的王宝珍见一众官员这样说,也是想起了马兴瑞对王永义的羞辱,这哪里是在羞辱王永义,这分明是在羞辱自己啊!
自己身为堂堂天子门生,一省的封疆大吏,怎容得一个无知的匹夫丘八这般对待!
于是王宝珍猛的一拍桌案,恨恨说道:“不错,此次潼关失陷,罪责全在这匹夫身上,本府又怎能容他!”
说完,王宝珍便是拿起了狼毫笔,洋洋洒洒的写下了马兴瑞的十条罪状,最后命人八百里加急,送往京城。
而后,王宝珍气愤之下宣布散会。
就这样,一场本为如何应对万华的会议,就是这样草草收场,牛头不对马嘴,整的一个“儿戏”二字道的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