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头目尚且如此,那传说中的米脂巨贼又将是何等能耐?
想到这里,许多的士兵已经是脑袋不够用了,本能的,他们就是感觉眼前的这伙贼兵真的是不一般,前几日对阵的时候还不觉得,现在却是不得不小心对待,生怕一个不好,自己的小命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老话说得好,两军交战,未斗力,先斗势,只要这“势”斗的好,压了对方一头,那胜算就是先占三分!
如此,王秉迁又怎敢怠慢,只见王秉迁高坐在马上,大声对手下将士说道:“我等天兵奉旨剿贼,上呈天意,下顺万民!”
说到这里,王秉迁猛地就是拔出身上的佩刀,遥天一指,厉声高喊道:“杀!杀!杀!”
三个呼吸后,顿时只听得九千边军齐声高喊道:“杀!杀!杀!”
这九千人齐声高喊,声势可是不得了,方圆十里都是声浪翻滚,花草树木都是在声浪中左右摇摆,犹如经历了狂风暴雨一般,久久不定!
如此效果,王秉迁很是满意,不由得也是信心回来几分,刚才的那担忧之色也是消散不少,
“哼,你这贼子便是会摆阵又如何,打仗,又岂是那么简单的!”
王秉迁喃喃说道。
看着对面的官军士气如虹,声势滔天,万华只是微微一笑,浑然不在意,说道:“老子打仗也不是头一次了,吓唬谁呢!不就是斗势吗?我早有准备!”
说完,万华便是对身边的传令兵说道:“去,把他们带上来,我倒要看看他王秉迁怎么破我这个“势!””
很快,几百队员就是牵着绳子,把一串又一串的前几日被俘虏的官军士兵,给带到了两军阵前,粗粗估算了一下,人数不下五六百人,而且都是边军!
这还只是万华俘虏的一小部分而已,真要是全部带过来,那估计两边的大阵都要给那些俘虏让位置了。
这时候只见这五六百俘虏个个有气无力的样子,身上的衣裳也是破烂不堪,衣服上面还有干透了的斑斑血迹,脸上更加是不要谈,脏兮兮的乌漆嘛黑,哪里还有一点边军精锐模样,比之流民乞丐,那也是不妨多让!
看着这些人这般模样,官军大阵里的许多士兵不由得就是心里一沉,仿佛像是看到了这次战斗过后,自己的模样一般,
我会不会也被俘虏,然后变成这样!
许多人就是在心里这样想着。
王秉迁见此,气的那是暗暗咬牙,没想到万华竟然会拉出几百俘虏来打击自己的军心士气,让自己的手下人马不由自主的就是想起了前番的战败经历,让他们心生恐惧。
“好歹毒的算计啊,就这一招,就是让我军心士气堕去三分不止!”
王秉迁气的眼睛都要喷火了,可是偏偏自己手里没有贼兵俘虏,连一个都没有,想反击也是不行!
然而王秉迁不知道的是,这还只是万华送给他的开胃小菜而已,真正的主菜那还没上呢!
不多时,又是有四个队员压着一个人上来了,什么人要劳动四个队员押送,什么人如此重要!
不错,正是那刘宇亮!
王秉迁,赵四海,郭淮,毛大兴他们四人作为此次朝廷抽调的剿匪将军,而刘宇亮又是这支剿匪大军的统帅,他不来说上两句,万华哪里会答应!
看着眼前的刘宇亮,万华就是对他说道:“刘大人,待会该说什么话,这不用我多交代吧!”
“不用不用,大王放心,小的明白,小的明白!”
刘宇亮想都不想,赶紧是拍着胸脯保证完成任务。
万华挥挥手,示意把刘宇亮送到两军阵前去。
刘宇亮到了两军阵前,见到了王秉迁,赵四海他们,脸上的献媚讨好之色立即是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正义凛然的官威气度,
只见刘宇亮指着王秉迁,赵四海他们就是喝骂道:“王秉迁,赵四海,你们好大的狗胆,前番肆意脱逃,你们已然是犯下了军法,理当按罪处死,株连九族!
前番战败,米脂大王没有下令追杀你们,那已经是无上恩德,可是你们非但不感恩图报,还擅自纠结人马,妄图发动战争,这是谁给你们的权利!
你们这是目无王法,你们这是目无皇上,你们这是谋反!”
骂完王秉迁,赵四海,刘宇亮又是对那些边军士兵喊道:“将士们,前番战败,你们可以逃过一命,那都是米脂大王的恩德啊,现在你们反过来要打米脂大王,你们扪心自问,你们的良心过意的去吗?”
刘宇亮作为剿匪大军统帅,许多士兵自然也是认识他的,现在见他这样说,心里也是不免犹豫了起来,
有的士兵心里就是想着:原来我们将军没权利带我们打仗啊,原来这是不合法度的啊,那我们以后会不会受到连累啊!
刘大人说的也有道理啊,前番大战,我们战败了,可是那贼兵也是没有往死里追,现在想想,他们也确实是做做样子,这样来说,对我们也确实是有不杀之恩,现在我们又反过来打他,这是不是不道义啊!
一时间,边军士兵人心浮动!
王秉迁见此,气的差点从马上栽下来,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样的一番话,竟然会从堂堂十万剿匪大军统帅的嘴里说出来,
你可是皇上亲封的啊,你可是从朝廷走出来的啊,你他娘的到底还有没有一点点的羞耻之心!
气急之下,王秉迁就是对刘宇亮喝骂道:“刘宇亮,你身为圣人子弟,天子门生,当今皇上的心腹重臣,现在竟然如此这般没脸没皮的为米脂巨贼说话,你对得起皇上吗?你对得起你身上的那身官袍吗?你对得起圣人的教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