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玉牌想来应该是大哥范立春,他今天无意之中遗失在吴紫云房间的,可是恰巧却是被将军捡到了!
他捡到了这块玉牌后,便是将怀疑的对象自然而然的指向的范立春,这样一来,那自己就可以摘出来了!
不但如此,自己还可以利用这件事情,在父亲面前分说,到时候,父亲定然是要震怒的,那时,可想而知范立春将要面临什么样的窘迫局面,
到了那时,他范立春还凭什么继承范家的家主之位!还凭什么染指范家家业!
以后只要自己多讨父亲欢心,那这偌大的家业,岂不是都要落到自己的手中!
想到这里,范立同就是抑制不住的激动和兴奋,范家的家业是何其之大,他是知道的,若是自己可以执掌范家,那这辈子还有什么想干,干不成!
冷静!冷静!
在空前巨大的诱惑面前,范立同强自镇定,因为有一个问题还没有得到合理的解释,那就是大哥范立春杀死吴紫云的动机!
没有一个合理的动机,自己要想在父亲面前扳倒范立春,那是千难万难,毕竟单凭一块玉牌,这证据实在是不充分!
强自按下激动的心情,范立同就是对万华说道:“将军,一块玉牌而已,这也不足以证明大哥就是凶手,也许是将军误会我家大哥了!”
“不,本将绝对没有误会他!”
万华胸有成竹一般,就是斩钉截铁的回道。
“本将乃是行伍出身,从来不打无把握之仗,若是没有确凿证据,本将是断然不会将真凶的矛头,指向他范立春的!”
“哦,不知将军还有什么证据?”
“本将当然还有证据,公子不知,其实那死者死前已经是怀有身孕了!”
范立同听了,不禁是大惊,这吴紫云怀有身孕的事情,他是怎么知道的!
“公子有所不知,本将母亲乃是出自杏林之家,所以本将从小耳听目染,对医术也是略通一二,方才本将对死者一番查看,断定死者定是有孕无疑!”
“事情想来应该是这样的,范立春风流成性,面对着死者的美貌,他又怎能做到无动于衷!于是他便是在背地里对死者百般撩拨,讨好,死者涉世未深,不知轻重,便是被他得了手!
两人这一来二去的,死者便是有了身孕,死者自然是极其害怕,担心此事被外人知晓,毕竟这怀有身孕的事情时间一长,便是想瞒也瞒不住。
于是昨天范立春回府,死者与范立春私会之时,便是将自己怀有身孕的事情告知了范立春,要他想办法。
这等棘手事情,他范立春一时的,哪里又能有什么好办法,于是两人发生了争执,范立春一气之下,干脆是一不做,二不休,把那死者给掐死了!
而后,范立春为免事情败露,自然是连那死者的服侍婆子也是一并杀死,然后又是在死者房间做出一副小贼入室偷盗的假象,以迷惑众人!”
范立同听了万华这一翻话,心里不禁是被万华那想象力给折服,这子虚乌有的事情,被万华这么一说,那就给串了起来,完全是经得起推敲,也合情合理,不知内情的人听了,就是想不相信也难啊!
“原来是这样!”
范立同咬牙切齿的就是狠狠的说道。
“怪不得他一开始就是咬定了这事情就是一桩极其普通的入室盗窃,原来他这是在欲盖弥彰啊!今日若不是有将军在,险些被他蒙混过关!
亏得父亲对他那般看重,如此禽兽行径,真真是枉为人子也!”
范立同大声说着,一张脸也是涨的通红,一幅的愤慨模样,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他是个什么好东西呢!
万华听了,也是点头赞同。
骂过范立春后,范立同又是对万华说道:“将军,那现在我们怎么办?要不要请来所有范家族人,在族人的面前,拆穿他范立春的真面目!”
“不可!”
“为何不可?难道我们要让他逍遥法外不成!”
“公子误会了,本将不是这个意思,还请公子想一想,他范立春乃是范家长子,现在范老爷不在家,他就是一家之主啊,大小事情都是他一言而决。
若是我们现在召集范家族人,即便是当着大家的面指证他,那又能如何,谁敢动他半分!”
范立同听了,也是不禁点头赞同,也是,现在范家大小事情都是他说了算,想要扳倒他,谈何容易!
不过事情也不是没有转机,只听范立同就是说道:“将军说的极是,不过好在今日家父就将回府,等到家父回来了,到时只要据实向家父禀明,定叫那禽兽逃脱不得!”
万华听了,赶紧是一脸严肃的对范立同说道:“公子,我们不能等!所谓狗急跳墙,若是在此过程中,被他范立春发现了苗头不对,必会对我们痛下杀手,到时,我们就凶多吉少了!”
范立同心里不屑的笑了,这个将军,没想到也是个胆小鬼,这事情压根就不是他范立春做的,他能发现什么苗头!
当然,心里是这么想的,可是面上不能这样说啊,不但是不能说,那还得是顺着万华的话头往下说,要不然,岂不是显得不正常!
于是范立同便是装出一副惊慌失措,生怕被范立春加害的模样,就是说道:“将军,那我们现在可如何是好啊?”
万华略想了一会,便是说道:“为今之计,还请公子赶紧出府,前去寻找范老爷,当面向范老爷陈说那范立春的罪恶行径,如此,方能一举扳倒范立春,为死者昭雪!”
范立同听了万华这话,那是一千个,一万个答应啊,这样一来,自己不但是可以扳倒范立春,而且还能在父亲面前立下头功,这样的好事,还能往外推!
“事不宜迟,那我现在就动身,这里就交给将军了,还请将军一定要万事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