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只见那小熊就是留下了两行眼泪,嘴里也是“呜呜”的哭泣了起来。
边哭,那小熊就是边拿着笔,在白纸上写了起来。
“学生王秋思,字好阳,本是苏州府常州县人士,因天生矮小,不得成长,被父母遗弃,万幸遇养父收留,教学生读书识字,虽学生未曾考得功名,却也是可以教习孩童,生活也是无忧!”
“怎料一日在古庙避雨,遇得那恶人,那恶人与学生攀谈后,便是将学生打昏掳走,待得学生醒来时,已是不能说话,心下才知学生竟是被那恶人毒哑!”
“又是过得数日,那恶人将学生头发剃去,衣服脱去,后又寻来一只身形与学生相仿之小熊,将那小熊通体剥皮,又将学生全身上下肌肤刺烂,便是脸上也是不能幸免!”
“就在学生浑身血流不止之时,那恶人便是将从小熊身上剥下来的熊皮包裹于学生身上,从此,此熊皮便是与学生长成于一体,再也是分割不开!”
“至此以后,学生便是被那恶人当做牲畜,不但要为他卖艺赚钱,还要每日受他非人折磨,至今,已经是有六年之久!”
写到这里,王秋思已经是泣不成声!
万华嘴里咯咯作响,今日若非是亲眼所见,他又怎能相信世上竟有如此丧心病狂之人!
一旁的许杰和张婵见到原来是如此情况,惊得是目瞪口呆,这实在是太过骇人听闻,简直是比戏文里说的恶人还要令人发指!
不但是他们,便是那些围观的百姓也是个个义愤填膺,所有人脑海里都是不禁浮现出王秋思浑身血淋淋的场面,还有王秋思被那恶人当做牲畜使唤的凄惨经历,这叫大家怎可忍受!
“打死他!”
不知是谁忍不住叫喊了一声,顿时,这一声喊叫就是点燃了众人的怒火,大家再也是忍不住了,就是发了疯一般的冲向了那恶人!
“王五王六,你们快让开!”
万华见群情激奋,自是不会阻拦,今天即便这些百姓不动手,他也是要动手的,这样的人,绝对不配活在这个世上,多活一刻都不行!
百姓们立时就是扑上去对着那恶人拳打脚踢,嘴里也是喝骂不止。
“你这天杀的畜生,你哪里这么狠的心,你还是人吗?今天非要打死你不可!”
“打死他,打死这个畜生!”,,,
叫骂声不绝于耳,很快,那恶人就是被愤怒的百姓们打的身子都是变了形,哪里还能活,已经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这时候,胡亭云的那小厮也是把捕快们给叫来了,见这般情景,捕快们那也是吓了一跳。
要说自古就是有法不责众一说,别看捕快们平时威风凛凛,一幅不得了的模样,可那也就是欺负几个小老百姓,真要是碰上一大帮的人闹事,他们也是不敢管的。
怎么管,到时候一帮百姓把他们也给乱拳打死,官府老爷为了安抚百姓,那是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这样事情就过去的,那时候,他们就是白死了!
所以见到这般的情形,他们本能的就是想要跑,等到事情差不多了,他们再来不迟。
可是那小厮哪里会让他们走,只听那小厮就是说道:“你们到哪去?你们不怕我家公子怪罪吗?”
这一下,那些捕快也是不敢跑了,毕竟这可是知府大人的公子,真要是惹恼了他,他们可就没得混了!
没办法,他们只得是硬着头皮上前对一众百姓呵斥,不过语气却没有平时那么凶,毕竟他们也是怕事情闹到他们身上去嘛。
“都住手都住手,你们怎么回事?”
在捕快的呵斥下,愤怒的百姓也是渐渐散开,不过他们倒是不怕,如果是一个人打的,那自然是要吃官司,
可这是大家几十人,几百人做下的,加上那恶人又是该死,所有他们也是不怕,一个个的在那里站的笔直,都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
“公子,你这找小的们来,这是所为何事啊?”
那捕快头子就是一脸殷勤的对胡亭云问道。
这时候那胡亭云也是脸上挂不住,毕竟那恶人可是自己找来的,谁知道是这么个东西。
现在不但没有讨得美人的欢心,反而是把美人气的够呛,经过这事以后,自己算是没有任何机会了!
想到这里,胡亭云就是气不打一处来,这他娘的都是那匹夫干的好事,要不是他,张小姐也不会拒自己于千里之外,要不是他,今天这事又有谁知道其中真相,自己也不会成这样!
就是这小子,他娘的,不好好收拾他一番,我怎能咽下这可恶气!
心里打定了主意,胡亭云就是指了指已经被打死的那恶人,对那捕头说道:“那恶人乃是因为拐带人口,现在阴谋揭穿,这才是被一众义愤填膺的百姓乱拳打死,这是那恶人罪有应得,与百姓无关!”
胡亭云这话一出,那些百姓更加是个个把胸膛挺得老高,一幅得意神情。
而后胡亭云又是接着说道:“不过此事毕竟是出了人命,不可草率对待,这总是要过一番大堂的,不如这样,此事乃是那位壮士揭发的,你便将那位壮士带回衙门,仔细询问一番,录好口供,到时也好结案。”
说着,胡亭云就是指向了万华,示意那捕头把万华带回衙门去。
只要把你小子带回了衙门,本公子到是要看看你长没长三头六臂,不弄脱你几层皮,本公子这“胡”字倒着写!
那捕头见胡亭云亲自发话了,自然是不敢怠慢,带着几个捕快就是走到了万华跟前,
捕头就是说道:“这位壮士,老话说得好,人命关天,现在这出了人命,不管事情怎样,官老爷都是要过问一番的,还请这位壮士跟我们走一趟,到衙门去录一份口供。
没事的,只要录好口供,说明事情原委,你就可以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