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大王过目!”
朱存植双手捧着书信,就是无比恭敬的将之交给了李自成。
李自成接过书信一看,果然这朱存植很是识相,倒也是免了自己的许多麻烦。
李自成很是高兴,满意的点点头,就是说道:“很好,小王爷倒是很识得大体,不错,好了,小王爷还有伤在身,你就先下去休息吧。”
说着,李自成就是命人将朱存植带下去看管起来。
朱存植走后,李自成不由得就是看向了李过,便是笑骂道:“你小子刚才那什么“金针汤圆”是哪听来的?说的我都浑身起鸡皮疙瘩!”
高一功,马维兴,李双喜他们也是纷纷起哄,
“就是,想想就是吓人,这一根根的竹刺在肚子里面闹腾,就是大罗金刚也受不了啊!”
“可不是嘛,吓得我腿肚子都在打颤,差点没站稳!”
见他们一个个的这样说,李过更加是得意,昂着头,挺着胸,就是说道:“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这可是小时候我听教书先生说的,说是什么唐朝的酷吏发明的,任你什么铁打的金刚,都得乖乖服软!”
“哦,怪不得!”
众人这才是恍然大悟,不由得,李自成和马维兴两人还回想起了那个教书先生,以前他们也是在那教书先生身边念了一两年的书,不过因为他们也不是读书的种子,所以后来也就没读了。
想到这里,李自成也是感慨道:“还记得小时候一双手被老夫子都快给打烂了,当时我心里就想着以后一定要出人头地,到时候威风八面的来气死他。
没想到我李自成还没出人头地,他已经是走了七八年了,还别说,现在想起他来,反倒是觉得有点对不起他的教诲了!”
那马维兴也是跟着说道:“可不是嘛,老夫子人还是蛮好的,每回送束?给他的时候,他还偷偷的给我塞回不少呢!”
束?就是学生给教书先生教书的报酬,基本是些肉啊,粮食什么的,反正不是直接给银子,要知道人家教书先生可是读书人,给钱就太俗了,人家瞧不上!
“有这事?”
李自成听了,不由得一阵诧异,“他怎么没给我塞回来啊,这个老夫子,真是偏心!”
马维兴见李自成这模样,便是嬉笑道:“大哥你可不能怪人家老夫子,小时候你们家可是有钱的人家,还在乎这点束??”
“呵呵呵,,,”
李自成忍不住呵呵笑了几声,而后见这天色也是不早了,于是李自成拿着那朱存植写的书信,便是对李过说道:“李过,你把这信派人送出去,越快越好!”
“好,我这就去办。”
李过走后,李自成又是对高一功说道:“你去山上跑一趟,把山上的弟兄都叫下来,山上说到底也不是长久之计,以后我们就在这里扎根了,看看能不能在山西闯出个名堂来!”
高一功郑重的点点头,应下后,便是风风火火的走了。
高一功心里也是激动,现在他们一伙人已经是有五千多人了,也是一方势力了,成天窝在山上,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是使不出来,哪里还呆得住!
而后李自成又是对马维兴,李双喜他们说道:“你们现在去给我把县城看管好了,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任何人出入,还有那府库,更加是重中之重,一定不能有闪失。但凡是敢闹事的,不管是谁,直接杀了再说!”
“是,大哥!”
说着,他们几个也是一一下去了。
他们走后,李自成也是不敢闲着,亲自点齐了一百多人,就是去查抄那些个乡绅富户的家。
这些个肥羊可是不能放过,现在自己手底下可是有五千多人要养活,钱粮从哪里来,还不得把心思放到他们身上,要不然,人马岂不是要散了!
很快,天就是黑了下来,李自成带着手下一百多人就是打着火把,向着文水县城最大的富户钱茂斋钱家而去。
这钱茂斋有个外号叫“钱半县”,顾名思义,这外号就是用来形容他们家的地多,据说文水县十亩地里面,他们家占了四亩,真是不得了!
这么大的家当,自然也是有所凭仗的,要不然,哪里守得住,早就家破人亡了。
原来他钱茂斋有个侄子在太原府府衙里面当同知,这样的官,在地方上可是不得了,哪个敢惹!
即便是有什么大官不怕他那个当同知的侄子,可还是不会去招惹的,要知道人是这样的,癞皮狗都有几个狐朋狗友,何况他还是个同知,
天知道他的同年里面有谁,天知道他的先生又是谁,天又知道他先生的同年里面又有谁,天又知道他先生的同年里面的先生里面又有谁!
很绕吧,当官的就是这样的,他能当官,那他的身后一定是站着一群人的,你动了他,你就是动了他身后那一群人,要不然怎么有句话要官官相护呢!
一个县令,他身后的关系绕上个七八圈,多拐几个弯,兴许还能跟当朝首辅搭上线,所以一般官员都是不会去招惹官员的,因为这里面风险不可预测,犯不上!
靠着那当同知的侄子,这钱茂斋在文水县那可是个比县尊还要威风的角色,许多的事情没有他钱茂斋点头,就是县尊都干不了,可见这钱茂斋在文水县的地位了!
不过这些对于李自成来说,那都是虚的,老子现在干的是什么事?
那是造反啊,老子连皇上的反都敢造,还会怕你这什么钱家不钱家的,你侄子就是皇上,老子不还得抄你的家嘛!
不多时,李自成他们一行人就是到了钱家,这时候的钱家早已经是大门紧闭,院墙上还趴着许多的家仆在望风,
见李自成他们来了,那些家仆都是纷纷敲起了手里的锣,一时间是锣声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