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嘉胤还不解恨,又是看向了边上的一个汉子,这眼睛落在他身上,顿时是吓得那汉子脸色苍白,直接瘫在了地上,想跑都爬不起来!
“大,,,大,,,大王饶命啊!”
“呼”的一声,王嘉胤的钢刀带着无边的气势是直接砍在那汉子的胸膛上,将他砍了个透穿!
这一番发泄过后,王嘉胤才是好受一点,不由得是坐在了边上的一块枯树根上,大口喘着粗气。
看着王嘉胤又是对手下人乱发脾气,王嘉章,王小狗他们这些亲族兄弟从始至终也是不敢多管,站在那里都是不敢说话。
吴贤庆却是不由得叹息一声,心道:如此时刻,竟然还拿手下人撒气,这样的头领,又能有什么出息,有今天的光景也不是没道理啊!
想到这里,吴贤庆就是打定了主意,这黄龙山是不能去了,就王嘉胤这德行,鬼知道还能不能到,还是找个时候直接劝王嘉胤投降朝廷吧!
跟着他,天知道以后自己说的话不合他心意,会不会被他一刀砍死,还是早点走人的好!
夜里,王嘉胤的人马都是就地睡在了地上,东一窝,西一坨,也没什么讲究,
至于防卫,除了王嘉章安排了手下几百人巡夜外,就是没有别的了,连个壕沟,寨墙的都没有,就这防御能力,碰上有人偷营,那就是个死啊!
到了深夜,许多负责巡夜的罗罗们也是扛不住了,一有空子就是躺在地上打瞌睡,呼噜声是分外响亮。
这时,五六个罗罗们就是悄悄地爬了起来,凑到了一起,
只听一人轻声说道:“刘哥,我们真要走啊?这兵荒马乱的,走了以后怎么办啊!在这里好歹还能混几天!”
那被称作刘哥的汉子就是说道:“不走?就大王那脾气,没事就喜欢拿手下人撒气,我们早晚得死在他手里!今天那骑兵看见没,明显就不是善茬,指不定哪天就要大打一场,到时候我们还能活命吗?”
其他的几个汉子听了,也是附和道:“就是,今天要不是被王将军看到,老子早就趁乱跑了,我算是看明白了,这王嘉胤就不是个成事的人,跟着他,迟早得完蛋!”
“对对对,死在敌人手里也就罢了,这大王还喜欢乱杀自己人,今天听说大王一口气杀了十几个,跟着这样的人,还有什么前途!趁着现在能跑,我们还是跑了吧!”
那开始说话的汉子也是被说动了,是啊,这王嘉胤真不像个成事的主,拿手下人又不当人看,跟着他每天提心吊胆的,还不如跑了干脆!
反正大家都是小罗罗,虾米都算不上,造反的事朝廷就算要追究,那也追不到自己头上来,回家蒙头一睡,第二天照样给朝廷当良民!
要是良民还当不下去,再投别的头领就是,反正都是混饭吃,谁还管上面头领是谁!
于是他们打定了主意,就是摸着夜色,慢慢的离开了大营,消失在了茫茫的寂静之中。
他们这样的人不是孤例,王嘉胤的这次出逃,对大家的信心是个很大的打击,以前还想着王嘉胤要是真能当皇帝,大家也好混个前程,
谁知道也就是那么一眨眼的功夫,这一切就是化为乌有,如今竟然落得个狼狈逃窜的境地!
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罢了,偏偏这王嘉胤还把所有的义军都给得罪了,现在朝廷,义军,这两边都容不下他,跟着他,迟早要送命啊,哪里还有什么奔头!
加上他王嘉胤又不体恤手下人,跟着他,心里也不服气啊!
他娘的,老子凭什么受你这窝囊气!要不是打不过你,老子一刀砍死你!
就这样,许许多多的人都是和亲朋好友凑成一伙,一有空子,就是趁着夜色跑了。
第二天一大早,王嘉胤营帐,当王嘉胤醒来后,便是叫来了吴贤庆,王嘉章,王小狗他们一干人等,
王嘉胤对他们说道:“昨天本王想了一晚上,我觉得我们不能去黄龙山,虽然我们现在打不过那些头领,可是也不一定非要往黄龙山钻啊,那地方鸟不拉屎的,有什么劲!
现在官军没在,正是我们大干一场的时候,要是错过了这个时机,等到官军来了,我们更没盼头了!”
说着,王嘉胤就是对吴贤庆问道:“军师,如果我们不去黄龙山的话,不知道还有什么地方可去?”
吴贤庆犹豫了许久,而后只见他叹息一声,对王嘉胤说道:“大王,如今我们最要紧的不是去哪里,而是要保住手里的人马啊!”
王嘉胤一愣,这是什么意思?
不由得,王嘉胤就是看向了王嘉章,王小狗他们这些大将,见他们脸上都是慌张之色,顿时知道出事了,
于是王嘉胤对他们问道:“你们怎么都是这般模样?出了什么事?”
王嘉章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没一个人敢出来说话的。
“啪”的一声,王嘉胤狠狠的拍在了桌案上,对他们喝道:“还不说!”
不得已,王嘉章只得是对着王嘉胤单膝跪地,请罪道:“大王,昨夜我手下有八百多的人马趁着半夜偷黑跑了,属下管教不利,请大王责罚!”
王嘉章说完,王小狗也是跪地说道:“大王,昨夜我那里也有一千三百多人跑了,属下管教不利,请大王责罚!”
“大王,我那里也跑了九百多人,属下管教不利,请大王责罚!”
“大王,我那里也跑了五百多人,属下管教不利,请大王责罚!”
呼啦啦的,王嘉胤的一众手下大将都是跪在了地上,向王嘉胤请罪,都是说手下人马有人昨天趁着月色跑了。
最后他们一说完,估摸着加在一起有差不多四千多人跑了,这可是一大票的人马啊,怪不得他们吓成这样,
少了这么多人,想瞒也是瞒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