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不容易是等到他喝完了,赶紧是问道:“牛娃子,虎爷那边什么价有没有五钱啊”
“还五钱,有四钱五我就心满意足了。”
“就是,能多一分是一分。”
牛娃子用手一擦嘴巴,然后高兴的对老头说道:“爹,虎爷那里一两银子一石一两啊”
说着,牛娃子又是对大家大声说道:“是一两啊”
一瞬间,所有人仿佛就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就连那刮得风都好像是停止了流动。
好半天,老头才是反应过来,满脸不可思议的对牛娃子问道:“你说多少”
牛娃子一脸兴奋的说道:“爹,是一两,虎爷那里都已经是人山人海了,全是卖粮食的,我们要赶紧去啊”
老头一下就是控制不住,大声哭了出来,“苍天有眼啊,苍天有眼啊,我们终于有盼头了”
所有人都是忍不住留下了眼泪,哪里会相信,就好像是做梦一样,一两,这个价钱,大家只要卖一半的粮食,就可以缴纳赋税了,剩下的粮食就可以自己留下了,
天啊天,从来没卖过这么高的价钱,也从来没听说过有这样的价钱这真的不是在做梦吗
牛娃子见大家有点不相信,急道:“爹,我们赶快把粮食送过去吧,晚了就怕虎爷不收了”
老头听了,赶紧是不停的点头,说道:“好好好,我们赶快去,赶快去。”
哪里还敢耽误,大家都是向着自己家里跑去,这要是错过了,干脆上吊死了算了。
一下子功夫,大家就是走的一个不剩,只留下艾阳还傻傻的站在那里,还像个木头人一样的站在那里,
“一两一石,这怎么可能”
艾阳一幅失魂落魄的样子来到艾诏书房,艾诏见他这样,不由得是眉头一皱,不悦的说道:“怎么这般模样,成何体统”
艾阳一惊,赶紧是整了整身上,然后说道:“老爷,不好了,咱们一粒粮食都收不到了。”
艾诏听了一惊,连忙问道:“怎么回事难道是他们嫌少,这些贱民真是不知好歹,不知死活”
艾阳摇摇头,带着一点哭腔的说道:“不是,是那万华,他出一两银子一石收粮,我们哪里还收的到粮食啊”
艾诏听了,顿时是惊呆了,
“一两一石,一两一石,,,”艾诏嘴里喃喃念道。
过了好半响,艾诏才是反应过来,猛地拍了一下桌案,
“啪”的一声巨响,桌案上的东西都是震的跳起来。
艾诏怒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他一个痞子竟然敢公然收粮,这是不把我乡绅人家放在眼里啊,还定一两的价钱,这是在打我乡绅人家的脸啊,无法无天,无法无天”
艾诏声音越说越大,整个院子都是听的清清楚楚,下人们都是吓得躲了起来,生怕这时候触怒艾诏。
“这要我乡绅人家怎么见人这要我乡绅人家怎么过活他这是要我们的命啊,他这是要我们的命啊,,,”
艾诏不停的在那里咆哮,吓得艾阳也是不敢出声,低着头,深深的弓着身子,头上也是吓出许多汗来。
叫嚣了半天,艾诏这才是叫累了,坐在了椅子上,也许是喊叫的嘴巴干了,一手拿着茶壶,一手拿着茶杯,不停的倒茶,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这时候的艾阳才是敢走过来,接过艾诏手里的茶壶,给艾诏不停的倒茶。
这大户人家讲究,一个茶杯装的水还不够塞牙缝的,也是难为艾诏了,这时候还顾着体面,没有直接对着茶壶喝。
喝完茶后,艾阳劝道:“老爷也不用这般动气,如今那匹夫已经是粮长了,便是再大的身家也是不够填的,到时候还不是任由老爷拿捏。”
艾诏这时候才是反应过来,真是气糊涂了,他这匹夫已经是掉进了自己设下的圈套,已经是个必死之人,就算他有天大的本事又能怎样,还能逃出我的五指山不成
想到这里,艾诏才是心情舒畅许多,深吸几口气,而后冷笑几声,说道:“便让这匹夫再逍遥几日,等他交不出足够的赋税,我倒要看看他是怎么死的”
说到这里,艾诏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狰狞,这幅模样,哪里还有半分读书人的气质修为,真真是白瞎了这些年读的圣贤书。
今天不光是艾诏气的跳脚,其他的米脂乡绅也是个个气的肺都要炸了,万华这么一个定价,他们去哪里收粮食,那是一粒粮食都没收到啊
不但是没收到,反而是惹来了一顿臭骂,人家出价一两银子,你倒是好,四钱银子你这是在坑傻小子呢
这还是亏的没卖给你,要是卖了,老子非要提把菜刀要回来不可,要不回来就跟你这些为富不仁的混账拼个你死我活
于是这几日,米脂到处倒是老百姓推着木板车到虎寨去卖粮,大家都是结伴而来,都是喜气洋洋,这是发自内心的高兴啊,
这一两收粮的事情是真的,许多人都是当场拿到了银子,这可是骗不了人啊,
难得啊,难得我们米脂出了个虎爷啊,他真是好人啊,傻子都知道,哪怕是五钱银子一石,大家也会高高兴兴的推着板车来卖粮食,
这个道理我们都知道,他虎爷那么厉害的人物会不知道那他为什么还要定这么高的价钱这是要给我们大家留点粮食活命啊
此时的虎寨外面,那些新建的街铺已经是建好了,万华于是把收粮的事情安排在了这里,
这一下可是不得了,每天都是几百上千人来卖粮食,将这街道也是围得水泄不通,
许多货郎也是看准了机会,每天早早的就是挑着担子来这里叫卖,卖什么的都有,针头线脑,零头碎嘴的,看他们样子,卖卖还不错。
那些卖了粮食的人看见自己中意的物件,也是当场就买了,也免得再跑趟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