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哥。”黑暗中突然出现了声音,这声音十分耳熟,却又不太可能出现。
“谁?”李建辉不相信,试图寻找这声音的来源。
“是我呀辉哥。”那声音再次响起,李建辉感觉到那声音就在耳边。
李建辉回头,一道光芒冲破了无尽的黑暗,一个人影在光芒下晃动。
“杜峰?”那熟悉的身影让李建辉有点想哭。
“是我呀辉哥。”杜峰笑嘻嘻的向李建辉走来,和那天准他去医院看媳妇一样高兴。
“嘿。”
李建辉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回头,文水军高大的身形出现在李建辉眼前。
“水军。”李建辉高兴坏了,一把抓住了文水军的肩膀,文水军还是那样直愣愣的笑着看李建辉。
“李建辉,你个狗日的。”
李建辉的背后像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吓了他一跳,回头看,李志军正满脸笑容的骂着。
“李志军、老唐、秦川。”李建辉笑得合不拢嘴。
“小辉。”这熟悉的昵称已经很久没人提起过,那是属于以前的,很久很久以前的。
“韶队。”李建辉激动的一把扑过去,可惜却扑了个空。
越来越多的兄弟出现在李建辉的眼前
“李建辉,我们要走了。”
兄弟们齐齐的朝李建辉摆手。
“你们要去哪啊?”李建辉不解。
没再有回应,兄弟们只是一味的摆手
“你们别走啊。”李建辉有些心急,眼看着眼前的兄弟一个一个消失。
“韶队、水军、杜峰。”李建辉焦急的喊了出来:“你们别走啊。”
“你们别走啊,别走啊。”李建辉哭了出来,声嘶力竭的哭喊着:“别走啊,求你们了,你们别走啊。”
李建辉看着眼前的兄弟一个个消失,跪了下来,脸贴着地不愿起来。
再睁开眼睛,眼前又是一片黑暗
“他这样有多久了?”厉忠恿盯着眼前的监控屏幕略有一丝震惊。
“快三天了吧。”一旁的张万超回道。
监控中的李建辉,正在特种作战联盟的封闭环境训练室里,也就是俗称的小黑屋,屋子里什么都没有,没有床、没有床、没有便池,只有无尽的黑暗和一个夜视监控,监视你在黑暗中的一举一动。
这种环境对人的心理考验极大,每一名新队员都会在这里接受训练,有趣的是,在这没有固定位置和参照物的情况下,队员们竟有了不成文的规矩,以门为界,东北角如厕,西南叫睡觉。
而李建辉,主动回到了训练室内进行封闭训练,然而他的举动让所有人大吃一惊,时而仿佛与人交谈,时而大喊痛哭,这种情况即便是新人也很少出现。
真正惊动张万超和厉忠恿的,不是李建辉的行为,而是李建辉大喊出的名字,每个名字都是一次生死离别。
“他上次负伤后,医生就怀疑他精神方面的问题,我不想他再蹈其他人的覆辙。”张万超想起了医生对他说的话,李建辉的精神,垮了。
“一定不能。”厉忠恿似乎下定决心,厉声说道,在特种作战联盟中,队员身心都背负着极大的考验,对活着的人,最难的就是心里那道坎
最初的特种作战联盟也因此失去了很多优秀的队员,慢慢的特种作战联盟开始学习外军经验,组建了专门医护中队,成立了专门的心战分队,心战分队不仅负责对特殊情况下的谈判,更负责对每名队员的心理健康做出预防和疏导,每名队员定期都要进行心里测试,来预防出现心理问题。
也因此,特种作战联盟的心理健康问题得到了改善,像李建辉这种情况,已经很少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