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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下所说，林某听不明白。”林孤看着白纸扇说道。
“上古聚鬼功，炼万千灵气之阴气，也可以说是鬼气而生，炼气与炼体同修，可谓是无上之经文。”白纸扇悠悠道来。
林孤没有吭声，任由他说道。
“但此功只有凝气篇，无论再如何强大，也只限于凝气，且我人族之修从未有人修过此功，没想到竟被道友参悟，真可谓是功参造化。”
“你炼了此功？”林孤狐疑地问道。
“此功奇异，白某不才，不能参悟，不止在下，在白某认识的人中，从未有人修成此功，唯有道友。”白纸扇折扇说道。
“哦，看来道友看过此书了。”
“在师尊处时，略有涉猎！”
“既然道友不能修炼此功，找我又有何事？”林孤有些奇怪地看着他。
白纸扇打开白扇用力地扇了扇，又“次拉”一声合上，深吸一口气说道：“说来，这也是白某自家的丑事，本不应该与他人相告，只耐实在是没办法，唉……”
林孤站在黑夜中只是静静地听着，不言不语。
白纸扇看了一眼，继续说道：“先前白某也与道友说过，我如今是白扇门门主，而这事情的原委也正与我这白扇门有关。”
林孤依旧不说话，他感觉到了白纸扇口中的迟疑，想来确实是一些见不得人的事。
“白某呢，有两个妻子，正妻早年去世，只剩下小妾一人与我为伴，我也十分疼爱，但也未能生下一男半女，白某心想，再娶一房，如此，也望生下一儿半女，以慰先人在天之灵，前些日子我便将此事与小妾商量。”说道这，白纸扇抿了抿嘴，顿了顿，脸色有着发青也有些恼怒，接着说道。
“与她说完后，她既不喜也不悲，让我十分拿不定注意，就暂且先把这事搁着，前段日子，我出门办事，回来后，谁不想，门派已不是门派，家也不是家，都因为，那贱人，她怕我娶了小的忘了大的，竟主动勾搭副门主，二人狼狈为奸，占了我的门派，唉……”白纸扇脸上青筋暴起，右手死死地攥着扇柄，脸色通红，眼神中充满了仇恨。
“说到底，这也是你们自家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道友莫急，听我徐徐道来，”白纸扇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说道，“我回到门中，想与部分长老一同将这两个贼人拿下，以儆效尤，可谁知，他二人不仅拉拢了其他长老，而且更是从密室里取出我的至宝，一件顶阶的法器，我等不敌，仓促逃亡，成为了丧家之犬，唉唉唉……”白纸扇连叹三声，双手向林孤拱手作揖，“道友，请助我一臂之力，夺回宗门，一旦事成，我必有重谢。”
“你我素未平面，林某我有什么理由帮你。”林孤直话直说。
“白某一直秉承一物换一物的原则，不知林兄所持上古聚鬼功可是完品？”
白纸扇额头有些冒汗，他真的拿不准眼前之人到底有没有完整品，若有，他一切都没戏，可他不甘心，这些日子的屈辱让他懊恼至极，他现在只想拼一把。
“恩……”林孤确实少上古聚鬼的第九章，但他看到白纸扇已经气昏了理智，故作深沉地说道。
“事成之后白某愿意再附上五百下品灵石。”白纸扇上前一步急道，说完，他就后悔了，可这种时候，这种事，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
“不知白兄，到底有上古聚鬼功的第几章。”林孤问道。
“白某没有，但我却知道此功法的完整篇在哪里，不过只能在事成之后才能告诉林兄。”
林孤有些失望，但他也知道，这东西哪能谁都有，有下落，已经很不错了。
“那五百灵石？”
“为表诚意，我可以先给林兄二百下品灵石，剩下三百事成之后连同功法信息一并告知林兄。”白纸扇说道。
“不过……我要准备准备，一个月后，我到时会通知你哪里见面？”林孤没有答应，只是说见面。
白纸扇也听出来含义了，但他也懂，这事情，也只能到这地步了，眼前这很精明，很不好对付，能让他有这样的承诺已经极为不易了，想来，这人不会是什么不守信用之人。
白纸扇从储物袋里拿出二百下品灵气，扔给林孤。
“林兄到时可以来这里找我。”白纸扇又扔给林孤一张玉简。
林孤接过玉简，仔细端详起来，这是一枚浅绿色的圆饼之物，白纸扇看出林孤似乎没用过这东西，解释道：
“这是玉简，在修真界是经常用来传音和信息记录的法器，有圆有方各不相同，等阶不高，但却实用，林兄只要稍微注入灵力，便可观察信息了。”
林孤略微点了点头，随便问了一句：“不知白兄为何要选择我？”
“咳咳……想来林孤不是这芙蓉城之人，为了不让这丑事传遍全城，所以……”
后面的话不言而喻。
“告辞！”
“告辞！”
…………
“门主，这人可信吗？”林孤走后，白纸扇的一个手下问道。
“不知道，但我的师父当年曾说过，能修炼上古聚鬼功的人，绝对是姿质绝佳之辈，而且从刚才的战斗与对话中，我看到了此人的狠辣，这样的人，即便帮不到我们，我也不愿得罪。”白纸扇摇扇缓缓说道。
走在路上的林孤撇了撇嘴，白纸扇说的那些话，林孤从头到尾他都没有真正相信过，至于他说的面子问题，那就更让林孤发笑了。
面子，踏入修真界的那一刻，早就滚蛋了。
事情的真假，林孤没兴趣，只要有利可图，不损己身，干了又如何。
…………
走了大概半个时晨，林孤终于走出了那片竹林，现在的他，踏在一片荒草地上。
这是西流街背后不远处的一片荒地，常年无人开垦，早已长满了枯草。
只要再走过这片地区，林孤就到十月来了。可事事终究难料，人心始终复杂。
雪停了，云散了，月现了，光，照在白地上，照在枯草上，照在林孤前方的身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