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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怎么能错过捞钱的机会, 凡是沾到边的亲戚朋友全通知了, 好在前院、后院加在一起, 地方大些, 能够容纳下这些亲友。
村子里的亲戚被楚贾带到后院,前院用来招待镇上的亲友。楚尘三人来时,不能楚贾拉他们到后院, 楚真迎上前带着他们到后院。
楚贵父子眼前在空中交汇,王晴花躲在屋子里看的明白, 心知两人联合起来去找大儿媳的私房钱。
她在镇上、村民们眼中是疯子, 为了不被抓起来, 她没有露面, 选择在暗中观察。老贾似乎借着什么由头出了院子,阿贵留下来招待客人。
楚尘嘴角勾起笑容, 听着叔伯们抱怨楚贾过分行为。村子里来喝喜酒的本家人脸上都写满不悦, 因为来镇上喝喜酒, 他们比平日里喝满月酒多给了一些钱, 不被本家亲人重视, 可想而知他们心里有多憋屈。
大伯娘四人看孩子一眼,在孩子襁褓里塞了一些东西就出来了。里面围的全是镇上的侄媳妇那边的亲戚,娟娘和阿贵似乎并不想让她们旧待里面, 她们就不凑热闹, 回到后院, 空气变的清晰好多。
中午, 放了几挂鞭炮,陆陆续续上酒菜,大家见菜色还不错,脸上才露出喜悦的笑容。
当有人到前院拿东西,看到前院酒菜和后院酒菜完全不一样,心里恼火死了。
“老大,以后三房有什么事,千万别叫我们。”
“老三是镇上人了,能巴结我们,省省吧,叫你是看得上你。”有人讽刺道。
楚大伯脸上挂着僵硬的笑容,今天是阿贵闺女的好日子,他不能哭丧着脸。
众人损老三的话他不知道怎么回应,索性就不回应。
不管开不开心,后院的人都要吃完饭,要不然真是亏大发了。
他们吃完饭后,楚贵一直和大家打哈哈,不愿意发回礼,似乎在拖延时间。
*
楚贾绕着大儿家转了好几个圈子,等到周围的人关门吃中午饭,大儿家后面院有一个狗洞,他趴在地上爬着狗洞钻进大儿家。
楚贾环视院子,先从大儿夫妻住的房子翻起,每一个角落、每一个洞都不放过,屋内的东西全都散落在地上,床也被他移了一个位置,到院子里拿了一个铁锹挖了青石板铺成的地面。
小儿说了等他回去才会放喝喜酒的人出来,他有足够的时间翻找所有的房间。
“WC。”小肥猪躲在暗处,睁大绿豆眼。谁特么和他说楚贾是老头子,他就要放这段让他们知道楚贾彪悍行为。
楚贾恨不得掘地三尺,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在几千两银子的趋势下,他拼命翻找。
楚贾在大儿夫妻的房间把地挖了一个大坑,也没有找到银子。他又扛着铁锹到其他五间房间挖地。
中午,路上没有几个行人,喧闹的街道变的宁静,零星几个人在路上走动。
猪肉脯门明明被铁锁锁着,他们怎么听到里面传出声响,他们也没有在意,纳闷离开了。
当楚贾扛着铁锹挖第三间房间,在地底下发现几个银锭子,心里快活极了。银锭子太重了,还硌人,他把银锭子扔到一旁继续挖地。
小肥猪躺在一旁打着哈欠,哼了一声,你的好日子到头咯。
官兵接到人举报,有人到民宅偷窃,他们带着人赶到举报地点,门是锁着的,他们侧着耳朵趴在门上听,里面的确有人。
一群官差翻墙进入民宅,他们踏到地面皆瞪大眼睛,院子里全是大大小小的坑,他们往前走,房间里坑更大。他们找到第四间房子时,发现有一个老汉哼哧哼哧挖坑,地上有几个银锭子。
有阴影遮挡他的视线,楚贾抬头吓的坐到坑里,大儿家里怎么会有官差?
人赃并获,官兵们抓了楚贾。
“这里是大儿的院子,我来这里帮大儿整理房间···”楚贾被官差架着双臂拖着走,大喊冤枉。
路人们听到动静,他们被院子里的场景吓住了,这是整理院子吗?分明是破坏院子。
楚贾再多的解释也显得苍白,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瞎子也知道楚贾来盗窃。
“我认识这个老头,是卖猪肉郁老板的公公。”
“前些日子和郁老板闹翻了,郁老板卖一只猪,他要两只猪腿子,一文钱也不给。”
“这个老头的老婆子更是过分···”
“他小儿子更过分,请外面养着的女人母亲照顾正妻。”···
一行人讨论着,竟然把木家的事也说出来,不知道谁说木家全家全死了,这件事有些蹊跷,和楚贵打的主意不谋而合。
大家说着说着真觉得是这么回事,不过没有证据,他们也只是小声讨论。
“阿贵,东西我们不要了,开门让我们回家,家里还有活要忙。”迟迟不给他们红鸡蛋,无非是看不起他们,不想给红蛋,他们也不缺鸡蛋,不要了。
在这里纯粹受气,看侄媳妇娘家人的脸色,还不如回家喝凉水痛快。
楚贵心里也着急,都过去两个时辰了,父亲怎么还不回来,难道没有找到银子。
“各位叔叔婶婶,爹到外边有事,等会他们回来你们再走。”
村民们这才想起来一中午没有看到楚贾,这家伙跑到哪里去了,孙女满月酒也能乱走。
在一群人着急等待中,一群官差敲门,楚贵也不敢不开门,疑惑地打开门看着官差。
官差厉声问道,“谁是楚贵?”
大家把目光对准很楚贵,楚贵站出来小声赔笑道,“不知官爷找小人又何事?”
“你和楚贾同谋到郁娇娥家行窃,人赃并获,容不得你抵赖。”官差上前抓住楚贵。
楚贵害怕极了,面上不动声色,“官爷,郁娇娥是我大嫂,是我爹儿媳妇,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郁娇娥站在人群中,脑子有些转不过圈。
“王晴花、楚贾、楚贵为的是一个目的,以为你有大银山,千方百计翻找院子,还用毒*药弄瞎了我的眼睛。”楚尘轻声解惑。
郁娇娥皱起眉头,这些日子发生的所有事窜在一起,恍然大悟,算是明白这些人为何行为异常。
“宅子都被楚贾挖的面目全非,是不是意外你跟我们走一遭就知道了。”官差要带楚贵到衙门。
“官爷慢走,”楚尘从荷包里拿出一个抱着毒*药的纸张,细细说了七个月自己遭受到的事,“这包药是从王晴花身上发现的,与我眼瞎用的药正好吻合。”
“这人在何处?”官差沉思道。
“应该就在院子里。”楚大伯面色凝重道。楚家的脸全被老三丢完了,王晴花害侄子,他们还能够理解,作为一位父亲去害儿子一家,他们很难理解。
王晴花顿感大事不好,打开后窗,想从后院逃跑,最后被没走在后院休息的村民发现。“晴花,你不是疯了吗?怎么在这里?”
王晴花恨死这些大嘴婆娘,不说话没有人把她们当成哑巴,还能怎么办,硬着头皮逃跑。
王晴花还没有跑几步,被闻讯赶来的官差抓住。
他们打开王晴花的藏身之处,见一个婆子被套着狗链子,被折磨的不成人样。
柔婶被解救出来,是人都有性子,恨扑到王晴花身上,用手掐、用嘴咬王晴花。
死里逃生后,娟娘脑子变的比以前聪明许多,一想就明白公婆、相公为的什么,这些人根本不把自己当成家人,这么重要的事也不和她说。
她见楚家二房没有翻身的余地,跪在地上诉苦,揭露楚贵和柔婶要谋她命的事。
柔婶本来还得意自己得救了,眨眼的功夫自己也被官差抓起来了。“官爷,冤枉,我只是来照顾少奶奶,我什么事也不知道。”
“到底有没有做,先抓回去再说,还要举报谁,一次性说完。”官差心中十分震惊,一家子人没有一个好人,除了刚生完孩子的妇人干净些。
大家纷纷摇头,还有一个刚生完孩子的人,一家子人全被一窝子端了。
三人被官差带走,楚家二房院子里的人呆住了,这不是喝喜酒,而是喝丧酒。大家万万没有想到楚家二房人心黑透了,虎毒不食子,他们一家人简直可以用畜牲形容。
郁娇娥一行人回到家中,有好多人围在她家门前,大家看主人家来了,纷纷往后退。
指着院子说道,“这不是我们干的,是楚贾挖的。”
他们怕被误解,赶紧澄清自己。
“你公公真厉害,一中午的功夫把宅子全翻了一个遍。”
“要不要我们帮忙填洞。”据说郁老板藏了几千两银子,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想找一个理由到里面一探究竟。
郁娇娥横眉冷对瞪着他们,他们脸上明显写满了算计,当真以为她粗鲁,什么也不懂。只不过她重视亲情,不愿把亲人往坏处想。
一行人咽了口口水往后退一步,郁老板快生了,还是这么彪悍。“只是想帮一下忙,不愿意就算了。”
“楚家二房人全被抓走了。”郁娇娥冷言道,你们也想被抓住,就进去看看。
楚家乡下的亲戚伸头往院子中一看,皆摇头,心里认同楚贾没安好心,不是嫡系亲属,他们回去不掺合这件事。事情太复杂,他们提出先回村子。
楚大伯点头答应他们,侄媳妇快生了,侄子眼睛瞎了,靠老妻一个人整理院子,不知道要弄到什么时候。
楚大伯带着两个弟弟和儿子们到院子里帮忙平地,院子里还好,很快就把地平好了,房间里有些难搞,他们把家具什么全抬出来,又把青石板抬到院子里,先把土弄平整了,再浦青石板,最后把家具放回到房间里。
二十多个小伙子干活,太阳快下山了,院子才恢复到以前的模样。
楚大伯弄好院子,心里稍微好受些,老三一家子做的事实在太过分,无颜面对侄子夫妻。他拒绝侄媳妇挽留,带着家人赶会村子里。
大伯娘来不及感伤,到厨房做饭,侄媳妇中午没怎么吃饭,折腾了一下午,现在也该饿了。
郁娇娥推着男人坐到石凳子上,目光寒冷地看着男人,被下药,这么重要的事竟然不和她说,还把不把她当做一家之主。
楚尘微笑的对着她,没有感受到她的火气。
见此,郁娇娥更加生气,被亲人这样对待,他竟然还能笑的出来。“老楚,你让我寒心。”
他们坦诚相见,一个女爷们被一个小爷们压着,除了成亲之夜推倒他,之后一直是自己被压,不忍看到他失落的眼神,他竟然还把自己当成外人。
“我给你捂捂。”楚尘从肩膀上移一下一只粗糙的手,“我的心是暖的,能把你的心捂热。”
郁娇娥眼中结了寒冰,还和她嬉皮笑脸,“你早和我说,我就能早点带你去大的都城治疗。”
“这药只是瞎眼,不会致命,我还要陪你很久很久,怎么可能舍你而去。”楚尘拉着他坐到自己旁边,头轻轻地贴在她的肚子上,“我眼睛看不见,耳朵能听见,心能感受到。能够遇见你,已经很知足了,不在奢望其他。”
郁娇娥掰着他的头对着自己,男人惯会用甜言蜜语迷惑自己,她不会再上当了。等生了孩子就带他去寻医,小镇上的大夫说的话她不放心,“睁开眼睛看着我。”
楚尘颤抖着睫毛,试了一下才睁开眼睛,好久没有睁开眼睛,被冷风吹的冷飕飕,一时间有些不习惯。
原本黑色如墨的眼睛变成银灰色,死气沉沉,透露着死亡的讯息。郁娇娥心里止不住疼痛,恨男人不把她当成一家之主,更恨男人不把自己的命当成一回事。“你嗜酒和眼睛有何关系?别说没有关系,你以前不喜欢喝酒。”
“听过一个故事,有一个眼瞎的大侠喜欢喝酒,携酒闯天涯,特别帅气。”楚尘摆开她的手,面上微红,“肆意喝酒,带着一些放浪不羁,又带着一些文弱,是不是很吸引人的目光。”
郁娇娥张大嘴巴,最睿智、从容不迫的人竟然会因为这个故事爱上喝酒。
“眼瞎前就是一事无成,眼瞎后再不拿出一些优势吸引你的注意力,一脚踢开我怎么办。”楚尘揉着她的手指。
郁娇娥掏了掏自己的耳朵,确定自己没有耳聋,她捧着男人的脸,仔细瞅着,不会被掉包了吧。
大伯娘摇头叹气,娇娥还是太嫩了,被阿尘几句话说的分不清对错。侄子每天都要喝一定量的酒,没有问题才怪。
郁娇娥又被楚尘糊弄过去,一家子人小心生活,这些天老是有人从在门前来回走动。三人心里清楚,他们应该是为银子的事而来。
大伯娘买菜时托楚家村的人带话给楚大伯,让楚大伯挑选三个小伙子来,她怕半夜有人来偷东西。娇娥虽凶悍,可她快生了,阿尘又不能生,唯一的一个孩子不能出现任何闪失。
楚大伯听到消息后,召集两个弟弟,“都是老三惹出来的事,我们不能袖手旁观。”
两兄弟点头认同大哥的说发,他们挑选了三个最强壮的儿子去镇里守着郁娇娥。“到镇上别给堂弟添麻烦。”
“是,爹。”三人收拾好行李,背着三大捆木材赶路到镇上。
大伯娘看到三个孩子到来,心算是安了一半。
三人在院子里举着砍刀呼哧呼哧看着木桩子,特别勇猛,全是给伸头道院子里的人看。
果然伸头看院子里的人变少了,大伯母把三人当成镇宅之宝,每天让三人在院子里秀力气。
*
一开始楚家二房人都不愿意承认偷窃的事,楚贾和王晴花比较倒霉,人赃并获,人证物证都在,容不得他们抵赖。
楚贵求着父母拦下责任,并保证出去后一定会救他们。
楚贾这人心眼多,惯会做好人,把人推出去当枪头使。让他揽下所有的罪状,不可能。
王晴花可以说被老贾和儿子一步步推向罪恶深渊,所有的事全是他们策划,让自己去做,她顶多是一个小啰啰,才不会傻着顶下所有的事。
开堂之日,好多人围在衙门前,楚大伯三人也来了,不来不行啊。
郁娇娥和楚尘相互搀扶着站在一旁,官老爷可怜他们一个瞎,一个还有几日就生了,免了他们跪拜。
“王晴花,你知不知罪!”官老爷拍着案桌怒斥道。
楚贵低着头朝母亲使眼色,母亲就他一个儿子,真的忍心看着他去死?
王晴花的心被儿子伤的透透的,再也不相信儿子的鬼话,帮儿子顶罪,儿子第一个弄死自己。“老爷冤枉,全是楚贵教唆民妇当活菩萨,毒瞎楚尘的眼睛。还有一次他竟然给了我···”
“娘···”楚贵心坠入冰窖,母亲要害死他,想试图捂住母亲的嘴。
官差把楚贵按到在地上。
“扰乱公堂,打二十大板。”官老爷怒道,这个刁民竟然不把他眼里,示意手下的人重重打。
木棍和屁股上的人碰撞的声音让让人听了肉疼,在楚贵连连哀嚎声中,棍棒伺候结束了。
屁股被打开花的楚贵老实了,再也不敢随意扰乱人说话。
王晴花继续说道,“给了一包十天量的药,要害楚尘的命。准备郁娇娥生产之日动手,造成郁娇娥难产假象,最后占有郁娇娥的宅子。”
百姓们倒吸了一口气,没想到看着老实本分的人心思如此恶毒。
楚贵知道自己完了,他宁愿断头也不愿意流放。
楚贾也把挖院子的事推到小儿身上,小儿子身上已经有一条罪,再多一条罪也不多。
大家都把事情推到楚贵身上,楚贵已经没有翻身的可能,柔婶也把所有的事全部推到楚贵的身上。“是楚贵不满嫡妻把他当成奴隶使唤,无法容忍岳家把他当成摇钱树,才想到养大孩子,让娟娘因孩子太大,生不出孩子难产而死。”
百姓们开始交头接耳讨论,原来楚贵才是最大的主谋。
楚贾嘴角浮现一抹笑容,小儿死了,他还有大儿,丽娘肚子里还装着一个孩子,一准是男孩,到时候他和柔婶在一起,帮着丽娘扶养孩子,丽娘可以安心找人重嫁。小儿的孩子他和柔婶会当成亲生儿子扶养。
和楚贾当了这么多年的夫妻,王晴花怎么会不明白楚贾眼中的喜意是什么,想踢了她找对面的老妖婆,她偏不让他好过。
柔婶快恶心死了,要不是为了女儿,她才不会让老不死的占便宜,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她看走眼了,才帮女儿找了个窝囊废。
当官的发现下面犯人面上异常,猜测还存在着他不知道的事。
“大人,我要举报楚贾在十九年前害死木家三人。”王晴花趴在地上磕头,希望官老爷给她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揭露楚贾,官老爷看着她可怜,或许关她一个一年半载就放出来了。楚家二房的院子是她的,还能卖出不少钱。
“你说。”官老爷对这个案子越来越有兴趣。
“当年木家老爷、老夫人好端端的感染风寒,寻遍好多大夫也治不好,楚贾在他们吃的饭中加入一些毒*药,时间救了,他们开始吐血,最后被人误解成得了肺痨子,二老死后,怕传染一把火烧了他们的死体。木家两个老人去世后,楚贾招我去照顾木氏,木氏刚死了爹娘,情绪低落,楚贾一直喂她饭吃,不知不觉她肚子吃的异常大。可能楚贾在饭中掺杂了些什么东西,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木氏肚子里的孩子注定生不下来,注定一尸两命,结果谁也没有想到木氏是个心狠的人,直接让人拿刀子剖开肚子,把孩子娶了出来。”
郁娇娥倒吸一口气,握着身边男人的手,难怪老头子一直偏心楚贵,原来男人是不被期待出生的孩子。
楚尘听后心里还是震惊,三条人命死在楚贾手中,楚贾占着木氏的家产滋润的活了这么多年,老天真是没有长眼,如果他没有来,楚贾跟着楚贵过上乡绅的好日子,楚贾踩在岳家、妻儿的身上享受极大的荣誉。
楚贾面如死灰,他不敢随意插嘴,害怕想小儿子一样被打的奄奄一息。
“当年如果不是我护着楚尘,楚贾早就让楚尘饿死了。”王晴花大声道,让楚尘听清楚,以后她出狱后,楚尘要照顾自己。“当年楚贾是以上门女婿的身份入赘到木家,楚尘本姓木,楚尘活着就是他的耻辱···”
太精彩了,太匪夷所思了,官老爷考上三甲,刚被调到杏花镇上任,亲眼见证一个的案子,一大家子根都坏了,竟没有一个好货,他平生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人家。
楚贾不想认罪也没有办法,他以为把木家老头老太的尸骨烧没了,大家永远不知道自己下毒的事。没想到官老爷不找证据,直接定他的罪,他不服气。
王晴花爽快的按上手印,拖着老贾的手帮他按,看到小儿也按上手印,心里别提有多舒爽。
谁也没有办法体会两个月猪狗不如的生活是怎么过来的,她发誓如果能出来,一定要两人尝受比她还痛苦的事。
案子了解了,最后大家唏嘘不已,同情的看着瞎子,也太可怜了,被亲生父亲差点弄死,又被弟弟差点弄死,家破人亡的节奏,幸好官老爷英明,接受这些人的丑恶嘴脸。
官老爷把楚家二房的院子还给楚尘,原本木氏留下来的财产本该给楚尘,只可惜被偏心的楚贾给了楚贵,现在也该物归原主了。
娟娘被官差们请了出去,她已经得知了公堂上发生的事,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自己会嫁近狼窝。
木氏留下的宅子被一把老锁锁上了,楚尘和郁娇娥仍旧住在猪肉脯子里。
楚大伯一行人到院子里坐了一会儿,没有打扰陷入深思中的侄子,三个亲人做出要他性命的事,侄子心里不好受可以理解。
“楚贵被判流放,楚贾斩首,王晴花在牢房中蹲二十年,冤有头债有主,报应迟早有一天会来的。”郁娇娥开始诅咒小老儿不得好死,上天真的会惩罚恶人,希望能看到他死的一天。
“你说的对,千万不要做恶事。”楚尘回过神道。
楚贾被斩那天楚家人没有一个到现场,很多百姓朝他扔烂菜叶子,这个恶人心太黑了,死不足惜。
正午,一声巨响之后楚贾的头颅掉在地上,没有一个人为他收尸,他的尸体被官差用一张破席子滚了起来,扔到-乱坟岗上。
没有人管楚贾尸体如何,实在是他作恶多端,楚家人在村子里已经没有颜面见人,村民们虽然知道楚贾的事和楚家三兄弟没有关系,但是还是忍不住多想,多多少少会聚在一起议论楚贾,顺便带上三兄弟。
楚真成为大家议论的重点,这么多年来,楚真和镇上楚贾来往最多。村子里又老人说楚贾为了楚真娶媳妇,才委曲求全给木家当上门女婿,人多了,嘴就碎了,大家议论的声音越来越难听,楚真不得不出面解释原因。
有的人同情楚真的遭遇,有的人不相信楚真的遭遇,认为楚真有可能也参与木家三口全死亡的事。
杏花镇百年来,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丧心病狂的大案子,议论的人当然会多,而且好长一段时间内不会停止,除非有更大的事件掩盖住这个事件。
楚家人因为楚贾日子变的不好过,一个个恨透了楚贾,没有为楚贾在祖坟里立一个墓碑。
时间过的很快,郁娇娥发动,楚尘焦急的站在外边等待。希望这次不会难产,古代医术不发达,破腹产会死人的。
作为一个女爷们,生孩子这点痛算什么,当初她中毒,直接咬着木棍子,让人把坏肉挖掉,哼都没有哼。
没有人告诉她,生孩子会这么疼,连呼吸都觉得疼。
大伯娘和产婆在里面等待郁娇娥开产道,两人见郁娇娥清醒,哼都不哼,以为产道还没有打开,还要等一段时间才能接生,各自忙着准备工作。
老头子总是教导她,做为一个女爷们,再疼也不能喊出来,要不然丢了郁家的脸。郁娇娥疼得要死要活,双手死扣着床框子,眼睛凶恶的盯着房梁,脸上的汗像黄豆一样往下流,紧抿着唇,不能让人看到脆弱的一面,在旁人面前一定要保持清醒。
一阵阵疼痛袭来,郁娇娥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两人,想要开口告诉她们孩子大概快要出来了,可她害怕一开口就会破功,让人听出来自己脆弱的一面。
在开不开口中,她艰难的做着选择,孩子的头已经出来了。
一阵孩子的啼哭声吸引两人的注意力,在她们抬头间,孩子已经出来了。
两人顾不上惊讶,赶紧给剪脐带,产婆抱着孩子,大伯娘帮助郁娇娥收拾身体。
楚尘听到孩子的啼哭声算是安心下来,娇娥又犯倔脾气,没有听到大伯娘和产婆的惊叫声,他知道娇娥没事,便放心了。
木氏和郁家唯一的血脉得以延续,亡灵们可以安息了。
“你这个孩子,要生了竟然不提前通知一声,孩子生下来窜到地上怎么办。”大伯娘帮郁娇娥用干布擦身上的汗,郁娇娥整个身体和被褥全被汗湿了,她才知郁娇娥不是不疼,一直忍了。
大伯娘有些心疼倔强的姑娘,一个姑娘哭一下,叫一声又没有人笑话她。
郁娇娥瞪大眼睛没有说话,她已经精疲力尽了,但是她不想睡觉。脑海中再次浮现郁家一百多条人命全被小老儿听信奸臣的话,一天之内郁家的人全部尸首分离,血流成河,那块地方的血怎么擦也擦不干净,怎么抹也抹不干净。
如果老天真的长眼,小老儿昏庸无能,收了他的命,换贤者登位。
产房里的两人顾不上孩子,产婆抱着去找孩子的父亲,“恭喜,是以为公子。”
“堂弟,恭喜你。”三个堂兄一头雾水,看到产婆抱出来的孩子更是惊讶。当初他们媳妇生孩子,把他们心肝子都叫出来了,弟妹生孩子就一会儿的功夫,什么也没有听到,只听到孩子的一阵哭声。
不过堂弟的情况他们也是知晓的楚尘一辈子只能有一个孩子,还好是男孩,他们真心的上前恭喜道。
楚尘把准备好的赏钱给了产婆,产婆掂了掂荷包的重量,里面得有不少银子,把脑子里能想到讨喜的话一股脑的全说了出来。
楚尘拄着拐棍走进房间,产婆想要阻拦,污秽的地方男人沾不得。还没有等产婆说能,楚尘已经进去了。
郁娇娥听着脚步声就知道谁来了,扭头看着他脸上的薄汗,惨白的脸色。“我很好,以后可不准限制我喝酒吃肉。”
孩子生下来后,她身上的重担卸下来了,她活着就是为郁家留下一个血脉,要不然她没办法去见兄长们护着她逃离追捕,被乱刀砍成肉泥。
“不成,还是不能吃。你身体不好,早些年受伤没有养好,伤了元气,还是要好生调养才行。”楚尘坐在床框上摸着她的额头,随后把手搭在她的手腕上,确定没有问题他才安心。
“对了,是男孩还是女孩?”郁娇娥听到孩子抽噎声,才反应过来自己还不知道孩子的性别。
产婆对这个妇人彻底无语,生孩子不吭声,生完孩子和没事人一样,精神还特别好,现在才想起来孩子。收了人家的钱,嘴上一定要说喜气的话,她说了一大堆讨喜的话,最后才说道关键,“恭喜夫人是男孩。”
郁娇娥差点起身夺过来自己看孩子的性别,不过是男孩也好,女孩练习郁家武功太艰难,她自己吃过的苦不想未来的孩子也跟着她吃苦,可谁让这个孩子是郁家的唯一希望。
大伯娘到厨房做了一些荷包蛋,放了红糖,端到房间给郁娇娥吃。
郁娇娥不喜欢别人喂她饭,太娇气了,她自己坐起来吃了大口吃着甜腻的饭,天知道她最讨厌吃甜的东西,刚生了孩子不能吃盐,她懂,捏着鼻子吃了这顿饭。
吃完饭后,郁娇娥的精神更好了,这样子可不行,楚尘陪在她身边哄着她睡觉。或许是楚尘的声音太温柔了,也或许她想在梦中见见老头子和兄长们,告诉他们自己给郁家留后了,一刻钟之后郁娇娥进入睡眠。
孩子被放在郁娇娥身边,大伯娘到院子里交代自己的儿子赶着牛车回乡下告诉家里人楚尘有后了。
大儿子牵着郁娇娥特意为了他们来回方便买的牛车,赶着牛车回到村子里。
楚家三人死气沉沉,因为楚贾的事让他们抬不起头,大儿子希望这个好消息能够冲掉晦气。“爹,堂弟有后了,弟妹生了一个男孩。”
“有后就好,木家有后了。”楚大伯拜天,老天真是长眼了。
三房人心头的重压减少很多,他们一个个仰起笑脸欢迎这个小生命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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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你们能多爱爱我,这本书去年8月份写的,如今到了一九年4月份,快一年了,从来没有断更,最多只是卡在凌晨发。笔力不够,能力有限,感谢大家这么长时间的包容……我会加油更,更满一年――――对这本书是有感情的,哈哈哈,有点小感慨,小伤感= ̄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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