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转身,分离,良辰将手中鱼剑狠狠摔在地上:“你躲躲闪闪不接招是什么意思!羞辱我技不如人吗?!”
女子收起了以前的扑克脸,郑重地望向良辰,似乎想要看尽她的眼中:“当下人的哪里有和主子过招的道理,奴之前有眼无珠,伤了少主,愿听凭处置。”
良辰怒竭,摊手为掌以真气灌了个满怀,掌风夹杂着雨水连同满心地不干与恐慌,劈开雨幕直奔女子面门而去。女子看情形反而半跪在地上,阖闭双眼。
“良儿!不可!”露离一声阻拦出口,若是良辰真想要了那女子的性命,此刻便是有通天之能恐怕也拦不下这雷霆万钧的一掌。
雨一直不知疲倦地下着,洋洋洒洒,只有落地之声噼里啪啦,溅起的泥土染脏了女儿月白的衣摆,蓑衣落地,好在还有斗笠挡住了少女面庞,血泪一并掩盖了去,似要埋葬一切情绪。
“你…为何不躲…”半晌,良辰才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那一掌停在了距女子面庞几寸的位置,十指紧并,没有因为停下攻势而落于身侧,还高高举在女子眉心之处,被雨水湿透,有些颤抖。
女子睁开眼睛,越过近在咫尺的手掌看向良辰,稍稍向后远离了一些,变半跪成全跪,话语与刚才一致:“奴伤了少主,罪该万死,既少主发落,愿听候处置。”说着,伏下头,一副卑微到尘土的模样。
“你说的清楚些!”良辰完全不顾形象,拽起她的领口半提起来:“什么少主,谁是少主,谁的少主!”
露离看到良辰这般模样,欲走上前来说些什么,步子刚有挪动,被良辰示意阻止:“师父,徒儿…想听她说…”
“我本是异界的使者,异界奉行湮王为主上,父亲原是湮王座下的护法,不想过府主上将母亲瞧进了眼里,父征战而亡后,主上将母亲与我接到身边,一朝恩宠有了胞妹,奉若掌上明珠。”女子眼神中似有不甘,又些许无可奈何。
“年后异界突遭变故,几个部族大动干戈,身份尊贵的少主为人陷害,失踪之时还在襁褓之中,奴也承袭了父亲的位置,一路为主上卖命至今,为异界破而重圆、治统天下鞠躬尽瘁。”说着她拿出一个与良辰随身佩戴有九分相像的木牌,一面是生辰,一面是图腾:“这临危牌乃是宗族之物,是身份与命令的象征。奴这面称‘狴犴’,少主那面应是‘凌霄’。”
良辰颔首,将腰间那块小木牌托起,用力一扯,也不在意疼痛捧到面前,背处的图腾像是几团相互掩映的云,隐隐约约能看见后面的宫殿。再说话便有些哽咽,也没回头,问向露离:“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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