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我不是这意思。”皇妃有些委屈:“我把您当亲人,所以才这样口无遮拦,给您道歉,走啦,咱不闹了,回家呗。”
“不用你道歉,我在这也是碍你们眼,我走就是了。”我妈铁了心要走,怎么劝都不好意思,像是一个极其任性的孩子,后来干脆就是冒着风雪要走回哈尔滨。
“妈!”我急了上前去拉她。
“别跟我撕撕扯扯的,起来。”我妈愤怒的一甩手,忽然间我就感觉一个头两个大。
“你让她走吧,真是的,这么大岁数,闹啥呢这事,小孩子啊。”皇妃更是来气,甚至都不知道我妈为什么这样闹,在她看来就是没事闲的。当下好脾气也被磨完了,她双手环抱肩膀:“走走走吧,真的是有病!”
其实我能理解我妈为啥这样做,她害怕现在就给她掉脸子,以后就得挨欺负,因为我妈明白,她以后老了是需要我养她的,我要跟她过日子的,她如果比我们有能耐还好,很多孩子看在父母有点钱的份上,就算不孝心,也得装作很有孝心(当然,这不代表大多数,还还是存在的)。
我妈更年期,也确实在无理取闹,其实换个角度去想,女人所谓的无理取闹是从很小就开始了,这是一种天性。
譬如,小女孩从小就喜欢粉色的东西,娃娃,小男孩从小就喜欢小汽车,飞机。
我妈千错万错,她是长辈,皇妃好心好意的过来劝,最终自己都整烦了,她千不该万不该说了那句真是有病。
忽然间,我就怔住了,转身问她:“你说啥?”
“你妈妈那不是有病么,外面下那么大……”
啪!
阳哥抬手就是一巴掌,直接给她打楞住,伸手指着她的脸说道:“过分了!”
皇妃瞪大了眼睛,捂着脸蛋,声音夹杂着颤抖:“你打我?”
“给我妈道歉!”
“你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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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紧给我妈道歉。”我也吼了起来,嗓门极其的大。
“我做错了什么,我凭什么道歉,张耀阳,咱俩ta吗分手!”她嘶声力竭的吼了起来。
“分就分!!”阳哥气呼呼的将脚边的垃圾桶给踹飞,什么玩意,本身我妈就是得过一场重病的人,我们对于病这个字就比平常敏感,其次,她就算心里再有气也不能那样说。
这话如果是我跟我妈吵架的时候说,那还能稍微有点理解,就算别人说你这样跟你父母说话会天打雷劈,试问咱们从小长这么大,哪个没有跟自己父母犯过混的?父母都会原谅你,而你也会原谅你的父母。
但是皇妃跟我妈毕竟不是亲生姑娘,这话从她嘴里显然不合适。
我跟皇妃再一次进行如此激烈的争吵,最终她顶着寒风就要出去。
而我气呼呼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就这样看着她走掉。
皇妃再一次的走掉了,似乎上次吵架时她就是这样离开的。
我已经受够了女孩子动不动就说分手,吵架动不动就摔门走人,同时也在用这种行为告诉我妈,你别作了,这下好了吧,给我们弄得都吵架了。
你是我妈,我不想气你,但是我妈确实又一次影响了我跟皇妃的感情,我还不能说什么。
出手打了皇妃,只因她刚才跟我妈说了不该说的话,刺激到我们敏感的神经。
我妈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赶紧去找她呀,冒着这么大的雪往出走,你咋还打人家呢。”
我蹭的一下子就火了,对我妈吼道:“你也知道这么大雪往出跑人家会担心,我们都来找你了,你为啥不回家,在这闹什么玩意呢!!!多大岁数了,跟一个孩子争风吃醋有意思吗你,我为啥打她,如果你不闹,我能打吗?走吧走吧走吧,愿意走,都走吧,草!”
阳哥将憋在胸中的怒气终于发了出来,随后头也不回的离开车站,这帮女人,都是疯子!
我没有去找皇妃,也没有理会我妈,直接回到家蒙头就睡。
本该是一个不错的周末,让她俩给整成这样,我真ta吗服了。
门开了,是我妈回来了,她去找了一圈皇妃,没有找到人,开门进屋问了我一句皇妃回来没,我没理她,继续睡我的大觉,我妈叹了口气,又要出去找,恰巧碰见刚回来的汐汐跟黄平,就将我们的事说给他听了,同时喊出铂叔,潇洒哥,浪斌他们一起出去找。
我并没有睡着,直到所有人都离开以后,楼下变得空空荡荡时,我茫然的睁开眼睛,内心无比挣扎。
后悔了,后悔刚才不应该那般冲动。
同时还在生气着,生皇妃不应该那么说我妈,我沉浸在挣扎与后悔的复杂的情绪中,手里的烟一颗接一颗的燃烧着。
说句实话,直到现在我都不会想到皇妃能跟我分手,只是担心她现在在哪里。
要不要去找她?找她能说些什么呢?现在都在气头上,恐怕见面我们也只会大吵一架吧,算了,先这样吧,让彼此冷静一个晚上。
已经习惯了身边有皇妃身体温暖的热度,即使插了电褥子都感觉不到暖,浑身都是冰冷的。
强制自己早点进入深度睡觉,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真ta吗的!”看了眼时间,已经是夜里十点了,我担忧的在窗户前来回走着,好希望下一秒能看到皇妃从小区进来的身影。
然而没有,我又反复将我的电话屏幕从黑到亮,在黑,在亮,仍然没有任何信息。
再次吸了一根烟,我决定出去找找她,这么大的雪,也不知道她带没带钱,万一还在车站附近,亦或者遇到坏人,岂不是……这么想着,我的担忧跟后悔就变得更加浓烈起来,穿好衣物后便夺门而出,直到此刻,我妈他们仍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