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我们应该在帝国大厦门口见过。今天你们就成了老四的保镖,这是不是太凑巧了?还有,昨晚上本市发生了一起命案。死的,就是老四的司机。再往前,你曾经入住过批发市场外的宾馆。而前去探你底细的人,事后却渺无踪影。别以为我老了,就老眼昏花。我能在这个位置上坐这么久,是有原因的小伙子。”曾汉生面对着我,似乎一点都不慌。他顿了顿手里的文明棍对我说道。
“原来你昨天晚上已经注意到我了!”我对曾汉生说。
“因为注意到你,所以我才派人去查了查。凌晨三点,应该不会有人带着女朋友逛街才对。你们在那里出现,实在太引人注目了!”曾汉生看着我身边的刘晓筠说道。
“是我的疏忽,多谢你的提醒,下次不会犯这样的错误了!”我点点头回应道。
“你们没有下一次了!”曾汉生笑了笑,双手握住文明棍。沙...一阵细微的响声传出,一柄剑被他从棍内拔了出来。
“不愧是当老大的人,你的手段隐藏得真深!”我双脚微微分开,左手搭在剑柄上说。
“不然何以服众?”曾汉生抖手将棍身朝我投掷过来,接着右手持剑紧随而至。
“嘡!”我的剑先磕飞了棍身,接着用无锋那一面狠狠磕在了曾汉生的剑锋上。一声响,火花四溅。他撤步抚剑,剑锋上已然被我磕出一个豁口。
“好剑!”曾汉生赞了一声,揉身再上。我一抖剑锋迎上去,两剑相交之时一道影子出现在他身后。
“邪术!”曾汉生感觉到那一股杀气,大惊之下顾不得狼狈,朝着侧里一个驴打滚就翻了开去。一声剑鸣,影子手里的剑擦着他的肩头就划在地上。曾汉生只觉得自己的肩胛骨一阵疼痛,再想抬臂却是有些困难。
“谁让你派人追杀我的?”我紧追过去,一剑刺向了他的大腿。
“你既然查我,就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而来!”曾汉生举剑相格,却不防被影子手里的剑给削中了手腕。嘡啷一声剑落,他就觉得自己握剑的腕子似乎断掉一半的疼痛。他的腕子确实是断了,不过他自己看不出来而已。
“小兄弟,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跟我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曾汉生双脚在地上蹬着,身体缓缓朝后退去道。他在尽力为自己拖延时间,他知道自己的保镖只要超过一刻钟看不到自己,就会来找他。到那个时候,他就有了翻盘的机会。
“误会?不不不,我们之间没有误会。我再提醒你一句,去年立冬之后,你是不是接到了一个追杀的任务?告诉我,对你下达任务的人是谁?”我上前一步,用剑抵住他的喉咙问他。
“你是姜午阳?看来我还是疏忽了,我只知道按照午阳的身份证去查,却没想到你居然有本事同时拥有两张证件!”曾汉生脸上颜色微微一变,看样子经过我的提醒,他已经想起我是谁了。
“你想知道是谁让我去做的?我告诉你,你也不是他的对手。用用你的脑子年轻人,我堂堂一省商会之长,都要听从他的吩咐。你认为,凭你们两个就能找他报仇?”曾汉生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反而不那么慌张了。他垂目看了看抵在喉咙处的剑,面露蔑视的对我说道。
“年轻人,在这个世界上,你千万不要跟富贵为敌。”曾汉生冷笑了笑接着说。
“老狗,我也劝你一句。识时务者为俊杰!不要以为你不说,我就没办法查下去。只要我将你的尸体挂出去,你背后的人就一定会来追查你的死因。到那个时候,我只需要抓住他们当中的一个,照样能知道我想要的答案。”我的剑,缓缓朝着他的喉咙里刺去。刺破油皮的那一刻,我把剑停了下来。
“怎么?终究是不敢下手?不敢就对...”一句话没说完,影子已经一剑朝着他的双腿砍了下去。
“啊...”感受到剧痛,曾汉生一声惨叫后顿时昏厥过去。我扛起他的身体,迈步朝着附楼楼顶走去。
“你要做什么?你杀了我,你也跑不掉的。我曾汉生,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到时候全省都会追查这件事。”将曾汉生扛上了天台,我打开地漏那里的水龙头洒了他一头一脸的水。他悠悠醒转过来,看着我色厉内荏道。
“知道吗?你就是人们嘴里说的那种贱人!我跟你讲道理,你跟我耍流氓。我跟你耍耍流氓吧,你又跟我讲法律。是不是觉得世界上所有的美事儿,都归你所有了?没用的,我敢杀掉你手下的喽啰,就不会在乎再多宰一条老狗。讲法律,去年你追杀我的时候,又将法律置于何地了?”我解下他的皮带,打了个结挂到了储水桶上头。
“你说明天报纸上会不会刊登一则头条消息,商会会长曾汉生自缢在天台?”我使劲扯了扯皮带,直到确认它够扎实,这才回头问曾汉生。
“或许你的死,会被人多方解读。你说到时候人家是猜你贪墨,还是会猜你为情自杀?啧啧,你是看不到了,我还可以买份报纸好好欣赏一下!俗话说树倒猢狲散,你的家业,你的妻儿,到时候又不知道何去何从。”我将他抱起来,往皮带上挂去道。
“我说!”就在脖子即将挂到皮带的那一刻,曾汉生终于松口了。
“具体是谁我不知道,但是消息是从西北省那边传递过来的。我们有一套单线联系的方式,下线只会跟自己的上线接触。”曾汉生急匆匆对我说道。
“你的上线是谁?”我接着问他。
“老钱!我只知道这么多!甚至我连他的真实姓名和职业,都不知道。”曾汉生手捂着双腿对我说道。
“你怎么跟他联系的?”我继续追问。
“一般都是有任务的时候,他主动联系我!”曾汉生连忙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