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帝都,我梵家还是有几分薄面的。等你用得上的时候,尽管开口!”梵叔见我拄剑站在卧室门口,笑了笑又道。
“多谢梵叔!”我回头对他道了声谢。
陪着他闲聊了几句,或许因为身体实在虚弱的缘故,梵叔靠在床头就那么睡了过去。我双手扶在剑柄上,站在卧室门口缓缓闭上了双眼。
“沙沙沙!”一阵脚步声从外边传来,我扶在剑柄上的双手一握。
“午阳道长,道爷说从现在开始,除了他和你之外,谁进这间屋子都不行!”来者是无双和五绝这对双胞胎。见我握剑的手一紧,两人急忙停下脚步对我说道。
“知道了,有劳二位!”我沉声答应了一句。
“呛!”时近子夜,木楼前门处忽而响起一声剑鸣。我的手指微微动了动,随之握紧了剑柄。这声剑鸣实在让我太熟悉,我知道是师父拔剑了。
“他们来了么?”身后,传来了梵叔的问话声。
“或许,师父交代,这扇门从现在起不许任何人跨入。稍后若我有所得罪之处,还望梵叔海涵!”我背对着梵棽的父亲,双眼看向前方说道。
“好,就依你师父的话去做!”梵棽的父亲从床上起身,走到窗边想要开窗透气。手才搭上窗户扇,啪啷一声玻璃被敲碎,一只手从外边伸进来就掐向了他的脖子。
“呛!”我拔剑出鞘,一伸手将梵叔朝后一拉,然后抖腕就将剑锋朝那只手的腕子上抹去。
“噗!”剑锋划过脉门,一道血箭飚射在窗楣上。
“差一点...多亏贤侄出手!”梵棽的父亲面色发白的看着我说道。
“您最好不要靠近门窗!”我没有追击,而是示意梵叔回床上待着。师父让我守在这里,就是怕有人趁隙来害梵叔,这个时候我若去追,这间屋子便失去了防守的力量。为什么不让梵家其他的人来守着?我想师父一定有他自己的理由。
“老爷?”玻璃破碎的声音似乎是惊动了女佣,她有些睡眼惺忪的朝门口跑来。一边跑还一边轻声喊着。
“我没事,你回去歇着吧!”屋里,梵叔开口答道。而我则是站在门口,手掌缓缓搭在了剑柄上。
“站住!”那女佣还在朝门口跑,我手掌一紧,握住剑柄对她说道。
“让开,我要进去看看老爷!”女佣来势不减的对我喝道。
“呛!”女佣到我身前三米之处,我的剑已经出鞘。随后就见她朝旁边一倒,一道人影随之从她身后直扑过来。哗啦一声,女佣的身体撞翻了花架,摔倒在地上已经是人事不知。
“呛!”我后撤半步,随后揉身抖剑一步前踏,剑锋直逼那人影面门而去。一剑刺穿了人影,却见他身形四散,再度凝聚成形之时已经到了我的面前。
“噼啪!”下意识的,我运起五雷正法一掌拍到了他的身上。一道雷光闪过,人影被我拍缺了一角,转身就朝门外逃去。
“贤侄好手段!”屋里的梵叔见状开口赞道。这一次交手,让我知道了想要梵叔性命的,不仅仅只是人。
说话间门外的打斗声忽然停了下来,四周顿时陷入了一片安静。我有心出门查看,可是又想起了师父的嘱托。将剑拄在身前,我打足了精神戒备起来。暴风雨后的宁静,才是最容易让人松懈的。
“镗啷啷...”一道铁链拖动的响声从客厅里传来。我可以看到一个牛头,正拖动着铁链穿过了墙壁走了进来。见我挡在门口,它的眼神里闪过了一抹猩红。
“梵真,你的时辰到了!”牛头抖了抖手里的铁链,口中发出一阵闷雷般的喊声。喊声震得屋里的门窗一阵沙沙作响。
“贤侄,我似乎听到有人在喊我!”牛头的喊声振聋发聩,可是身后梵叔却似乎没有听清一般。
“没事,您接着休息!”我挡在门口,阻止了梵叔想要起身的念头。
“让开,不然连你一起拘走!”牛头赤红着眼,打量了我一番后说道。
“牛头马面素来结伴同行,怎么今日却只来了你一个?”师父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随后就见他手持长剑迈步进来。
“让开,不然连你一起拘走!”牛头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语。话音未落,师父却已经一剑砍掉了它的脑袋。
“嘭!”一阵白烟升腾而起,一张剪成牛头模样的剪纸左右摇摆着飘落在地。
“雕虫小技,区区障眼法也敢来班门弄斧!记住了,不管你看到谁来,胆敢不停劝告往里闯的,只管下手!”师父用剑尖挑起那张剪纸,一把火烧了之后又嘱咐了我一遍。
“午阳道长!”那牛头被师父一剑斩了之后,事情似乎平息了下来。一直到凌晨五点,才有人再度前来。我睁开双眼,看向那个迈步进来的女子,却正是身穿旗袍的冉佳佳。
“再往前走,我可就拔剑了!”眉头微微一皱,我对冉佳佳说道。
“午阳道长这是怎么了?道爷让我来请老爷去说话!”冉佳佳楞了楞,轻移莲步继续朝我走来。
“呛!”眼看她走进我三米之内,我拔剑就挥了过去。
“你这臭道士,倒是半点都不怜香惜玉!”眼看剑锋就要临身,冉佳佳才急忙朝后让去。让开几步,她冲我咬牙怒道。
“你露陷了!”我冲眼前的冉佳佳笑了笑道。
“跟她打了几次交道,她旗袍的叉,从来不会开到露P股的程度!”我抬剑指着眼前这个女子说道。闻言,她低头看了看旗袍,然后咯咯咯一阵娇笑。
“小哥哥果然慧眼如炬,就这么一点破绽,居然都被你给发现了!”抬手揭去了脸上蒙着的那层皮,这个女人露出了真面目来对我娇媚的说道。那层皮下,一摊血红的肌肉在蠕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