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句歌诀旁边,都有一个用毛笔勾画出来的小人。小人的姿态各不相同,一眼看去,我便在书房内扎步参习起来。
“该吃饭了!”这一练,不知不觉就练到了晌午。无名来到门前,抬手轻轻在门上敲了两下道。我缓缓收回心神,又细细回忆了一下书里的内容,一直到确认自己都记住了,这才将书插回了书柜。
“看你练得入神,就没去惊动你。无名和尚跟你倒是投缘,头一回见面居然舍得让你去藏经阁。”快步走到了无名的屋里,桌上已经摆好了酒菜。黄小夭抱着黑猫,一边梳理着它的毛发一边对我说道。
“哈,你要去便去。不过你使火器,我这里可没有造枪造炮的法子!”无名对着黑猫一伸手,黑猫挣脱了黄小夭的怀抱跃身就抓住了他的胳膊往上爬着。不几步,便爬到了无名的头上盘踞起来。乍一看,就像是给无名头上戴了顶黑色的帽子似的。
在竹林寺住了两天,连着服用了两天的药丸,我身上的伤也差不多痊愈了。看了看日子,我想告辞回去。刘晓筠还有几天的假期,我琢磨着是不是回程的时候在省会转车直接去医院找她。一来可以陪她几天,二来也可以去看望一下她的父母。省得二老说我不懂事,跟人家闺女处了这么久,也没说送上门去看看。
我没有告诉刘晓筠什么时候返程,目的就是想给她一个惊喜。老桥跟黄小夭送我去了车站,转头又回了竹林寺。他们左右无事,暂时还不想这么早回家。
“喂?晓筠啊!我到省城了,马上就打车去省医院!”一直等高铁抵达了省城站,我才给刘晓筠打了一个电话。
“是姜午阳?晓筠她不在省城,在家呢!”接电话的不是刘晓筠,而是一个口音听起来有些耳熟的妹子。
“你是?她不是说国庆要来省城陪她爸妈么?”我一听刘晓筠不在省城,站住了脚步问对方道。
“哎呀我是林夕晨,晓筠她病了,你快回来吧!我们在市医院内1东04房间。”一直等对方自报家门,我才反应过来她是谁。林夕晨,刘晓筠最好的朋友加闺蜜。
“成,我马上回来!”我把电话一挂,转身就朝着高铁站走去。买了一张城铁站票,火急火燎的就往家里赶。
“师傅,市医院!”40分钟之后,我踏上了家乡的地界。一出火车站,拦了辆的士就对司机说道。
“等会儿行不?凑满四个人再走,我排一次队也不容易!”司机回头对我说道。本市太小,从火车站到市区不打表也就10块钱。四个人,就是40块。闻言我拿出钱包拿了张50的给他。司机接过50,还想探头出去多招揽一两个,见状我一脚蹬在了司机的座椅上吼了句:得寸进尺给你脸了是不?见我发了火,司机才不情愿的启动的的士朝站外驶去。
“病多久了?怎么不给我打电话?”赶到了医院,找到了刘晓筠所在的病房,我进门就问林夕晨。刘晓筠躺在床上沉睡着,鼻息有些粗重,我伸手在她额头上摸了摸,很是烫手。
“一号就病了,她说没事,你难得出门会朋友,不让我惊动你!昨晚上一觉睡着,到现在都不醒。刚才医生来检查过,怀疑是病毒感染,不过得等化验结果出来了才能确定。”林夕晨有些小委屈的对我说道。
“谢谢你啊夕晨,你回去歇着,这里我照料着就行!对了,医院费是你垫付的吧?我手机转给你!”我促使自己冷静下来,随后对林夕晨道着谢。
“回头晓筠出院了,我再请你吃饭,地方随你点!”将医药费转给了林夕晨,我将她送到电梯门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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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别太着急上火,她估计是最近练习舞蹈太累了,没准睡一觉就好了呢?”林夕晨转而安慰着我。
“傻乎乎的,病了就跟我说啊。”回到房间,我将窗户打开一半,让屋子里的空气得以流通。随后拿着暖瓶打了瓶开水进屋,准备给刘晓筠擦洗一下手脚。说着话我将她的袖子撸起来,就看见一根红线横在她的腕子上。定睛看过去,那根红线正随着她的脉搏轻微地起伏着。我用手在红线上摸了摸,它当时就隐入了刘晓筠的皮肤消失不见。我握住她另外一条胳膊,将袖口往上一卷,同样在脉门那里缠着一根红线。
我站在病床边上,想了想走到床尾将她的裤腿网上卷了卷。果然不出我的猜测,在她的脚踝上也有那么一根红线缠绕着。看看另外一只脚,同样也有。走到阳台,我点了一支烟站在那里沉思起来。刘晓筠这不是生病了,而是被人下了什么咒。四肢都缠着红线,代表什么意思?此刻的我,才觉得自己是有多么的孤陋寡闻。
“老桥,你知道一个人的四肢忽然出现一圈红线是什么意思?”我拿出电话,给老桥打了过去。
“红线?什么红线!”老桥被我的话给问懵了。
“就是四肢忽然长了一圈红色的印记,然后人会昏迷不醒。”我挠挠头尽量把语言组织得易懂一些。
“四肢?是谁长了这东西?”老桥这回明白了我的话,他顿了顿问我。
“我女朋友,人现在躺医院呢。刚才我才发现,她双手脉门,双脚脚踝都有一圈血红的印记。我怀疑她被人下了咒!”我连忙对老桥说道。
“你去看看她脖子上还有没有这样一根红线!”老桥沉声对我说道。闻言我急忙走进房间,轻轻抬起了刘晓筠的下巴。果然如同老桥所说的那样,在她的脖子上,也有这么一根红线生长在上边。
“有!”我对老桥答道。
“五鬼分尸之术...”老桥在电话里对我肯定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