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就要出手,将秦齐捏死。
“哼,还是认不清形势吗,或者说,你是没有听懂我刚才说的话?”秦齐丝毫不惧,反而摆出更为凌然众生之上的姿态。
“我说了,让你跪下,就像是你的先祖一般,跪在这里赎罪!”秦齐大喝,有如天音震响,直入灵魂。
“我一项说到做到,不想吃苦头,就照做!”秦齐嚣张至极!
此刻的秦齐,气势太强了,比冀星更为嚣张,目空一切,摆出了主宰天地的气势来。
恍惚间,冀星都以为自己遇到了族中的大强者,或者匠师府内的无敌大匠师。
也只有这类人,才有资格在他面前摆出此等姿态!
但,这不过是个人类而已。
算什么东西!
冀星自然不可能这样被震住,几句嚣张的话而已,这要是就被吓退了,那他冀星也不可能成为匠师。
而且他根本不相信,秦齐拥有什么足以威胁到他的力量。
但秦齐依旧是自信满满,眼看冀星要动手,却依旧是不紧不慢。
似乎在他眼中,冀星不过是蝼蚁罢了。
“冥顽不灵,看来是要好好敲打敲打你了,不过亲自镇压你,实在是脏了我的手,还是用你们自己的力量,毁灭你吧!”秦齐淡淡道。
随即,一杆漆黑的权杖出现在秦齐手上。
这个权杖一出现,周围的气息直接就变了,一股沉重的压力,落在了冀星身上。
这股压力,秦齐自然知道完全是假象,但除非真个动手,否则的话根本难以分辨,绝不会发现是假的。
所以这权杖即便只是装逼用,但却也极为厉害,不是什么人都能够锻造出来。
而这柄权杖一出现,冀星的脸色就变了,瞳孔更是狠狠的收缩起来。
“深黯咏叹调,怎么可能!”冀星完全无法相信。
他比秦齐更加清楚深黯咏叹调是什么。
那是名门黑莲咏唱者的始祖所用之权杖,但后来失落了,据传某位先祖曾经想要效仿始祖,重新锻造出深黯咏叹调,但最终结果,却不可知。
因为那位先祖已经死去。
而他,现在就跪在此地。
难道他已经成功,成功锻造出了深黯咏叹调?
这不可能。
这位先祖的确强大无比,是名门黑莲咏唱者历史上有数的天骄人物,但也绝对比肩不了始祖。
这深黯咏叹调,应该不是完全形态的。
但,也足够恐怖了。
单单那上面散发出来的气息,就让冀星几乎要晕过去一般,四肢无力,根本没有抵抗的可能。
深黯咏叹调,不仅仅拥有着无边恐怖的力量,对于任何一个名门,皆有巨大威胁。
但作为名门黑莲咏唱者的圣物,主宰的象征,深黯咏叹调对于族内血脉的压制,要更为强烈。
所以在名门黑莲咏唱者的历史上,凡是得到了深黯咏叹调认可的人,就能够成为整个族群的主人。
一方面是能够得到认可之人必然强绝,而另一方面,掌握了深黯咏叹调之后,对于任何族人都将拥有绝对的压制力。
是以,面对深黯咏叹调,任何来自于黑莲咏唱者的后裔,都将处于劣势,要选择臣服。
类似的圣物,各大名门都有,毕竟对于名门而言,实力已经膨胀到了极限,想要保证内部的稳定是很难的。
一不小心,就可能分崩离析,变成数个不同的族群。
所以在黑暗天界,各大名门最大的课题,将是保证对内的统治,这一项需求,是远超过对外的侵略攻伐的。
这就是强大到极限的一种体现。
“卑贱的臭虫,凭你,也配染指我族的圣物?给我拿过来!”冀星心中惊怒,但同时,也忍不住亮起眼睛。
眼前这柄深黯咏叹调,比肩不是始祖手中那一柄,但也强大无匹,若是被他得到,他甚至有成为家族的可能!
区区一个人类,失败者的后裔,有怎么可能动用无上的深黯咏叹调?
想要以这个保命,那就太天真了,不过是为他做了嫁衣而已。
深黯咏叹调啊!
冀星何曾想过,竟然有朝一日可以得到它。
“孽障,还不跪下!”秦齐却是大喝,那深黯咏叹调在他手中,直接复苏了。
这是珺儿在帮他,但同时,异昆仑也已经快要推算出黑暗粒子的列式,相应的做出调整。
秦齐此刻,也并没有没有驱动这深黯咏叹调的能力。
而只是复苏了小半力量而已,“轰”的一声,像是整个大墓都要毁灭一般,一种极度可怕的气息降下,让冀星整个人都为之僵住。
不是冀星不想动,而是,身体本能的出现了恐惧,根本不敢违抗深黯咏叹调的力量。
“你们竟然……”冀星咬牙,睚眦欲裂。
他知道这是珺儿在辅助秦齐,但那又如何,这深黯咏叹调的确已经复苏了,仅仅刹那之间,他的心脏都几乎无法跳动。
这种压制力太过可怕与纯粹,冀星已经嗅到了死亡的威胁。
而且,不愧是深黯咏叹调,这等异象当真吓人,凭他的深渊赐福,都完全无法拥有此等动静。
感觉,就像是族中的大强者出手,或者某位大匠师出世。
无可阻挡。
冀星怕了。
这种力量煌煌如日,让他喘不过气来。
会死。
冀星心中明白,一旦这深黯咏叹调落下力量,那么他就会死在这里。
这如何能够接受?
冀星天之骄子,年纪轻轻便可以从匠师府走出,获得匠师的殊荣,甚至有朝一日,还能够成就大匠师。
那可就是黑暗天界真正顶层的存在了。
如此无量的前途,如何甘心就这样断绝,而且,还是断在一个人类的手中。
这些躲在阴暗角落里才能够苟延残喘的虫子。
被他们杀死,是万万无法忍受的。
冀星无比桀骜,目空一切,但在死亡的威胁之下,却也只能低头。
但是要让他跪下,却也是无法忍受的耻辱。
“还不跪吗,看来,你是想要马上去死!”秦齐冷笑,根本正眼都不堪冀星,“也罢,把你杀了之后,照样让你跪在你先祖边上!”
“我想你应该很愿意这么做吧,毕竟你的先祖,也想要有人陪着他不是?”秦齐笑道。
冀星脸色涨红,如此羞辱,如何能忍?但,还是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