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秦齐眼睛一亮,连忙将永夜女皇唤了过来。
“小夜,你来试试。”秦齐道。
“知道了哥哥!”永夜女皇乖巧的道,伸出手拿起了那根秀发。
她拿得起来!
“真是见鬼了,怎么她就能拿得起来,难道真的是实力不够?”章郎郁闷道。
秦齐却是紧盯着永夜女皇,紧张的问道:“小夜,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吗?”
永夜女皇歪了歪脑袋,有些不确定的道:“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感觉里面有一片星空。”
“星空?”秦齐忍不住确定一次。
“嗯,在这根发丝里面,是无垠的星空!”永夜女皇笃定道。
这一下,几人都是面面相觑,这也太不可思议了,这么一根头发,怎么可能蕴含着一片星空,这是天方夜谭吗?
但永夜女皇并不像是胡说,这么看来,这根头发恐怕真的有大来头。
“难不成就是因为这根头发,所以京天楼之主才会运用大手笔,仿照了三神六魔横棺法?”章郎推测道。
“你的意思是说,这发丝来自于一位帝皇?”秦齐惊讶道。
“拉倒吧,就算是帝皇的发丝里面也不可能出现一片星空。”章郎却是不赞同。
几人大眼瞪小眼,最后也没有定论,也只能作罢。
“先收起来了,以后或许有用。”秦齐道,要将发丝放入背包空间里面。
“住手,你怎么能这么做,这是死者之物,你应该放回去!”才子情严肃的道。
“一根头发丝你就当没看见行不行?”秦齐无语道。
“不行!”才子情摇头。
“谁管你,再废话我让小夜揍你了。”秦齐道,压根不理他,跟章郎勾肩搭背的走向那口普通的棺材。
而永夜女皇则是十分听话,对着才子情扬了扬小粉拳。
这漂亮的手,威力无穷,才子情被打倒一下估计就上西天了。
“师兄,一根发丝而已,你就别计较了,万一只是不小心掉进去的呢,算啦!”蒋雪婷连忙开劝,她是个不安分的主,还想看看另一口棺材里有什么呢。
才子情大怒,但最终只能冷哼一声,将脸别到一边。
那口普通石棺,也不需要用什么特殊的手段,直接就能打开,而里面的确有一具尸体,乃是一位中年人,肉身未腐,看上去十分的英武,甚至还有力量流转着,想必生前乃是一尊强者。
“竟然连一点陪葬品都没有,真够抠的。”章郎脸色难看。
开了两口棺,结果什么都没有,太打击人了。
秦齐看了几眼,发现的确没有别的东西,看来这位京天楼的主人并不喜欢用宝贝陪葬,而且从他选择了一口普通的石棺也能看出,他对这些并不在意。
既然如此,秦齐也不想对死者太过不敬,便准备将棺盖合上。
“棺盖上有字!”却是这时,蒋雪婷叫了一声。
闻言,秦齐心中微讶,连忙将棺盖翻了过来,上面果然写了字。
“逆天一战,陛下音讯全无,世间只道陛下逆天行事,已遭天珠,便是殿内诸位大人,皆言陛下已死,不复存在。”
“但纵使天下人都这般言语,吾却不信,陛下神威,天地不可量,便是逆天,也只有天翻地覆,哪有陛下陨落之理?”
“吾幼时承蒙陛下解救,免去一死,虽知那只是陛下一时兴起,并非刻意为之,但吾这一命,乃是陛下所赐,吾这一生,便理应为陛下而活!”
“可惜吾天赋浅薄,便是历经万难也只修到了武宗巅峰,今生无望武王之位,如此修为,连靠近陛下一分,为陛下稍稍分担一二都做不到,但吾不曾放弃,吾坚信有朝一日,可为陛下奉献一切!”
“如今,世人皆道陛下已死,但吾却知道,能被陛下所用的时刻终于到来,吾将穷尽余生,寻遍天下,也要见到陛下,让世人知道,陛下之威,不可冒犯!”
“数年前,吾听闻极北黑森林有所异动,吾前往探寻,九死一生,最终寻到了一个女子。”
“她已死,看不出死因,但不知为何,吾在她的眉宇间,看到了半分陛下的影子。”
“而她左手小指上,缠着一根秀发,那,是属于陛下的头发!”
“陛下,难道真的陨落了吗?”
“不,吾坚信,陛下尚在人间,只是不愿再临凡尘。”
“黑森林一行,吾身受重伤,再也无法寻找陛下,既然如此,那吾便葬下陛下的凡世,助陛下摘下那无上道果!”
“最终,吾寻到一处洞府秘境,建造这京天楼,吾为陛下修了一座墓。”
“那神秘的女子,不知与陛下是否有所关联,吾放心不下,遂将之一同安置在这京天楼之中,抹去一切痕迹,未来如何,全凭造化。”
“楼成,吾之生命也走到了尽头,助吾建成此楼的弟子也纷纷死去,吾将他们葬在楼底,一同护佑陛下。”
“吾将死,生前所望便是能为陛下出一份力,可惜终是无望,死后,只愿守在陛下之畔,永生永世,为陛下护陵!”
“此乃,吾一生之愿。”
绝笔,赵青松。
一行行字看下来,秦齐等人只感觉心惊肉跳,感觉接触到了某件不可透露的大秘,这上面每一个字,都让人感到震撼。
“这赵青松就是这京天楼之主,那么他口中的陛下是谁,他来自一座殿,又是哪一个势力?”蒋雪婷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脸上没有一点欢脱,唯有凝重。
这段文字所记载的内容,只要是识字的,谁都看得懂,但是里面所包含的信息,却是让人面面相觑,甚至有些不敢想象。
“对了,蟑螂,你之前不是说什么神魔殿吗?”秦齐突然想到了什么,望向章郎。
只是章郎此刻的神色,却是让他都忍不住一惊。
此刻的章郎,脸色苍白的吓人,浑身都在颤抖着。
“你没事吧?”蒋雪婷担忧道。
“我没事,你们……”章郎吞了口口水,他只感觉浑身都在冒着寒气,心脏紧缩,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你们不要再问了,也不要试图探寻什么,只当今天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即可。”章郎沉声道,前所未有的认真。
这还是秦齐第一次看到如此认真的章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