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发事件来得太血腥残暴,二人都循声看去。
李布依在心里唤了数十声流赤,须知她俩可是滴血认过主,凭着先前几次的应急,她推断这兔子十有八九是肚子里的蛔虫,只希望这半吊子不靠谱的神宠能尽快给点反应。
半晌,腰间的乾坤袋总算动了动,一只通体雪白的小兔子顺着她的衣袖爬到肩头,动了动粉扑扑的小鼻子,直往那白皙的脖子上一咬。
她倒吸一口气,眸子猛地一缩,心里只闪过流赤一句话:好邪气。
只一咬落在她身上的禁制就解除了。
流赤咋吧咋吧嘴,返回乾坤袋里做它的春秋大梦。
楚绍元见着流赤咬她的脖子突然皱了眉头,心里已将兔子肉烹饪方案列了百八十个。
只见她总算松了口气,有些无奈道:“方才你有没有察觉我哪里不大对劲?”
他微微眯了下眼,突然伸手击向她的脖子,灵力护在手上,直从她脖子上取出一枚短短的针。
“这是……”
李布依自己也心惊,那一下袭击她居然没想着躲开,仔细看了看他拔出来的那枚短针,上面还沾着血,伸手点了几穴封住了伤口。
好在这枚短针只是为了控制她的行动,并没有藏毒。
就在此时,男童的惊叫声喊破云霄,二人相视微微一点头,虽没有细细交流短针的来源,却也是心知肚明。
这只能是从他们贴肩近过身者,方有机会偷袭,自打他们进皇城,便只与方才那名玄色衣裳的男子打过照面。
只是那个玄衣男子为何要偷袭她,只好容后再想了。
眼下,得先把被玉女像高高举过头顶的男童救下来。
男童母亲的尖叫声连周围嘈杂的人声都压不住。她想都没想条件反射就跳了起来,其速度之快是在电光火石之间,直要去把男童救下来。
这里的事情十分诡谲?废话她又没瞎当然看得出来。不过最多就是被禁制针扎,大不了再让流赤大兄弟咬上一口呗。
乾坤袋里的流赤翻了个身,打了个饱嗝,觉得往后它主人想逞这样的英雄时,它当举双手双脚赞成。
沙川街道上的人们只见着一道快如闪电的身影几个闪身飞跃上满载着同心绣囊的桥,其速度之快肉眼几乎要看不见。
她一个飞跃抓住了玉女像的手臂。那庞大的金身塑像似乎无智,只是察觉到有人来了连忙做出反击。几个挥手意图把她拿下,却不想这个突袭的女子如此迅速敏捷。
而且垃圾话十分动听:“我还以为你多大的能耐,在这儿自持香火。”“来抓我呀,抓不着吧?”“有本事你别坐着,站起来。哦你跟你坐下的莲花是一体的吧?”
滔滔不绝。
这石像的动作明显有几分狂躁。男童的哭声却越来越小,许是被高空运动吓昏了。
李布依擦擦额间汗:昏了好昏了好,就当做场梦,醒来还是老样子。
嘴里垃圾话不减反多:“你这样拖家带口跟我玩很累的,我也觉得没意思,不然我教教你,放下你手中的小孩儿,你就有两只手可以用来抓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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