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重逢自己的小师妹,宇文爵默显然是很高兴的,正准备上前给她一个拥抱,就发现有人,哦不对,应该是有兽,比他速度更快的扑到了清泓颜的怀里。
“擎天……”在主人略低沉的声音中,擎天恋恋不舍地松开了它的四个爪子,一步三回头地回到了主人的身边。那委委屈屈的表情哪还有一点森林之王,天赐灵兽的该有的霸气样子?
宇文爵默:“……”
清泓颜顺着擎天的方向看过去,意料之内的看到了溪同,雪白的脸颊上闪过一丝尴尬,她径直走到了溪同的面前,带着一百分的真诚,说道:“溪同,对不起。”
溪同微微一愣,显然是没有意识到她会这么做,一时间也有些不知所措了。
只是,没有人注意到溪同眼中一闪而过的讶异与吃惊。
“好了,知错能改就是好的,以后不要这样了。”凌飞的声音及时解救了这两个处于尴尬中的人。他看了看周围,目光锋利的略过不远处慕冷月和千慕瑾相握的手,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突然间的发问让原本还有些神游的两人瞬间回神,千慕瑾瞥了一眼被慕冷月握着的手,眉头微皱,担忧地看向清泓颜,害怕她误解。
然而慕冷月却并没有放手的意思,两眼一直盯着地上的血液,直到血液完全融合在一起,她才瞪着一双美眸呆呆的看着她眼前的少年
“哥……”那声久违的称呼还在慕冷月的喉咙里打转,石壁突然快速合上,将几个人锁在了里面。
内室里此刻灯火通明,在血迹融合的瞬间,墙上的石雕忽然亮了,一道光束直射向千慕瑾,两人握着的手直接分开,千慕瑾被带到了空中,与石雕平行的位置。
如果想问清泓颜对这个内室的印象是什么,她只想说,这里真的很像二十一世纪的人们经常玩的一款游戏——密室逃脱。
紧闭的石门,古老的封印,再加上忽明忽亮的灯火,这一切的一切不是古埃及密室又是什么?相似的场景在清泓颜的脑海中浮现,她略带无奈的想象,接下来,不会就是上演什么家族传人的戏码吧。
很显然,二十一世纪天才少女的智商不容小觑,果然一个沧桑的声音缓缓地从石壁内传来:“我一直期待的传人,你终于出现了。”
靠!纵然是穿越了,纵然是在残翼大陆,清泓颜还是忍不住要爆粗口,这剧情,会不会太狗血了一点啊!
显然石壁中的神秘人并没有听见清泓颜内心的呐喊,继续说道:“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整整十五年,我终于再次见到了天羽族的传人。”
纳尼?天羽族传人?这次不单是清泓颜了,就连其他五人也是一脸的讶异。不同于其他人,慕冷月的脸上还有一丝激动与欣慰。
现在她可以确定了,自己一直苦苦寻找的哥哥,就是千慕瑾无疑了。
怪不得总对他有种奇怪的感觉,怪不得总感觉他有点似曾相识,原来一切,不过是因为一个未被发现的事实,千慕瑾是天羽族失踪多年的族子,长老们牵挂已久的希望。
但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并未让千慕瑾高兴,他只是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蹙眉问道:“你怎么可以肯定我是你们天羽族的人?”
虽然一个大活人对着一块石头说话很奇怪,可是现在大家也没有开玩笑的心情,反而有些期待石壁的答案。
“这里是天羽族的祠堂,只有我本族族子止血才可以开启石壁,进入内室,唤醒本座。不然你以为就凭几个小小翼师的身份,会值得本座从熟睡中醒来吗?”沧桑的声音中蕴藏着一丝怒意,虽然被尽力压制,却还是让心思细腻的千慕瑾听了出来。
他挑了挑眉,道:“你在生气?我只是问出了我的疑问,你有什么好生气的。”
“年轻人,本座在这里沉睡了许久,你是第一个敢这样跟本座说话的人。”
“那有怎样?拜托,我到现在还没有承认我是天羽族失踪多年的族子,我为什么要对你尊敬?”
淡漠的语气中有着一丝傲意,千慕瑾有些不屑的看着石壁。他没有撒谎,自大他从记事开始,就是紫琴真人一直管教着他,在他的心目中,紫清真人就是他的家人,他的父亲。况且像千慕瑾这样的天才都是有种与生俱来的脾气,现在突然有个人说他是天羽族的族子,还要让他恭恭敬敬地对他,实在让他有些无法接受。
千慕瑾的话成功的挑起了石壁后的人的怒火,一道蓝光闪过,千慕瑾跌落在地。许是之前就被冷皓所伤,虽然伤好了却未痊愈,再加上从半空中摔下,千慕瑾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瑾!”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清泓颜,她快步感到千慕瑾的身边,将他揽住怀中,防止石壁后的人对他进行第二次伤害。
“没……没事。”千慕瑾断断续续打的说道,看得出来,他的灵气有损,还未恢复。
“哧。”一声冷哼从石壁后传来,语气中满满的都是不屑:“你居然还在受伤?天羽族的那帮老家伙究竟是怎么看人的,连一个族子都保护不了。”
活音刚落,千慕瑾的头顶就出现了一个蓝色的光环,缓缓的向他的身体里注射着翼力。就连靠近他的清泓颜都能明显感受到那股翼力的浑厚与柔软。
“嗯?”石壁突然讶异的说道:“你拥有天赐灵兽?”
说话间,一条蓝色的龙就伴随着长啸飞到半空中,凌厉的目光和身上夺目的光芒仿佛在向所有的人宣告,它就是真正的强者。
“不错不错,看来天羽族有希望了。”
石壁后的声音终于露出了欣慰的声音,他没有再多说什么,任由千慕瑾一点点的吸收着翼力。不知道为什么,清泓颜总觉得有一个目光一直在她身上徘徊,让她很不舒服。
半晌,她终于忍不住了,无奈的说道:“前辈,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一直盯着我看,很别扭。”虽然知道石壁后面应该是一个大活人,可是毕竟他是以石壁现身的,总是被一块石头盯着,总归还是让人觉得有些说不出的不适应。
听了她的话,后面的人微微一愣,噤了声。